西。
徐正也觉得不是孩子们说的那么简单,儿女们出去嘀咕半天,就商量了俩月的安排?后面也没听他们说老房子怎么安排,就这么轻轻揭过去了。
可他又能怎么办呢,孩子们都有一堆事在那堵着,着急安顿好他俩好该干嘛干嘛去,小女儿这儿也确实是解决眼下这事最好的地方了。他憋了半天也说不出个拒绝的理由。
他心里清楚得很,自己跟老婆子攒了一辈子的钱,到头来还是修不起那个破房子。
孩子们没有明说,但是一群人围着他俩劝个不停,容不得徐正细想,就按照儿女们的安排一步步走下去吧。
且顾眼下。至少,现在,听话、懂事,少给孩子们添麻烦。
方庆兰母女俩在屋里收拾东西,徐正爷孙光看不动手也就算了,还要指点江山碍手碍脚。终于惨遭徐春蕾的驱逐,让他俩一边玩去别碍事。
站在林家正屋前,徐老爷子感慨,“你两个哥可不敢从你家这房顶上往下蹦,看这台阶高的,还有这些个花墙子,跳下来还不得把腿呛折了。”
林沛:“……”所以我这些哥哥们天天在都是把上房揭瓦贯彻到底吗?家里的房子突然就破成那样,军功彰他俩是不是一人一半?
古话说得好,一件事情的发声不是无缘无故的,总会有一只蝴蝶煽动开始的翅膀(哪里来的古话?),被林沛视为报信员的两位表哥,其实才是加剧房漏事件发展的罪魁祸首。
不肯承认自己误算的林沛,拉着姥爷的手,让他去看自家葡萄架上的圆果子,昏黄的灯光下,葡萄架投下斑驳的影子,一串串葡萄倒垂着,散发着甜甜的清香,吸引了一群觅食的小虫围着这些果子团团转。
“今天姥姥姥爷过来,我给你们摘点葡萄接风洗尘!”
说罢往前一步,一脚踩空,差点把好好地葡萄架扒拉倒了。
徐正目瞪口呆,赶紧把外孙女从藤架上摘下来。
虽然林沛反应很快,只挣扎了两下就不再乱动,可到底体重在那,一砸之下压烂了不少葡萄,黄色的小背心沁上葡萄汁,染成了淡绿色,果香扑鼻黏黏答答,往那一站就开始招惹小飞虫。
就这破坏力,果然一个两个的都是老徐家的种,不是一般的费东西。
最终还是徐正在一片狼藉中摘了两串,洗好了等着擦干净的外孙女来吃。
当然,砸烂的葡萄,作为奸商的林沛挑挑拣拣、剥皮去籽,熬成了葡萄酱,成了今年夏天的头一批葡萄雪糕的原材料。
没有吃坏同学们的肚子,真是可喜可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