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其实.......”
“尔等凡人,闯冥府,大胆!”
洪亮之声响彻殿内,还伴随着重重的脚步声,在场的人都纷纷朝着门外看去。
五个打扮与阎罗王相似的人走了进来,身后还跟着一群鬼差。
殿内原本的鬼差都纷纷跪下,孟珂赶忙上前,躬身行礼,“孟女见过大殿阎君,二殿阎君,四殿阎君,六殿阎君,十殿阎君。”
大殿阎君秦广王摆摆手,孟珂退到一边,秦广王等五人走到阶前,秦广王扫了古远和公主一眼,定定地看着阎罗王。
“你用了法相!”秦广王眸色深深,沉着脸问道。
正在怒视着古远的楚江王吃惊回首,指着阎罗王,声音颤抖,“你居然用了法相!”
又接着问,“为什么?你忘记了大帝说你千年内不可用法相。”
听着楚江王的质问,阎罗王低头沉默不语。
其他几人双指一点眉心,立即明白殿内发生了何事。
楚江王见阎罗王闷声不吭,那张嘴就像撬不开的蚌壳。
“你——”看其他兄弟的动作才反应过来,自己能看,为什么要问他。
一点眉心,唤回溯咒,脑海中演绎着从公主到殿内发生的一切事情。
千年前,阎罗王私自用酆都大帝赐的魂归帮蜈蚣精等精怪成仙引发天庭不满,酆都大帝罚他受七七之数的八个殿十六小地狱惩罚,若有法相护体,这不是什么难受,顶多身体有所疼痛。
可受罚前大帝便下令,命他千年间不可用法相。
于是受罚的那几百年,他都是靠着本体硬生生挺过来,不仅身体皮开肉绽,连魂灵都破损得险些消散。
受罚百年都未用过一次,如今却为了一个恶鬼......
“你处理不了詹任,为何不遣人来唤我等。百年恶鬼,难道你怕我们抢你功劳?”楚江王又气又心疼。
在几个阎王还未出声的时候,楚江王眼神犀利地看着公主和古远,吩咐着他的鬼王卢植拿下古远和公主。
“且慢。”阎罗王出声阻止,给孟珂一个眼神。
“公主和无量天尊弟子已知罪,此两人阳寿未尽,是冥府留不得之人。”最后五字阎罗王说得极重。
秦广王与其对视一眼,知道此话何意,再看了公主一眼。
那熟悉的眉眼.......
是她!
心中大骇,一回头就对上了阎罗王肯定的眼神。
秦广王沉默半晌,做出决定。
“彭超,送两人出府。”
“为什么?岂能如此轻易放他们出府?有了这般先例,往后如何秉公处理?”楚江王不服,出言驳道。
“伯冲,命途不可逆!”
即使他们有处理私入冥府之人,可在命途规定之内,有些人的命途到了冥府便终结了,而有些人入冥府才开始。
楚江王怔了一下,双拳紧握,“命途命途,别拿命途压我。即使是命途,也不能轻饶他们。”
他视线死死盯着两人,不凡的公主和缺胳膊断腿的修道弟子,两人虽有不普通的命途,但与他而言,亦不过是寻常命途,难不成还是拥有毁天灭地的命途。
“生人闯冥府本就是一罪,盗禁书搅得冥府鸡飞狗跳,惹得恶鬼觊觎,更是一罪,岂可放他离去,应当受椎骨剜心之痛。”
楚江王此人最厌毁人肢体之人,知道阎罗王轻饶了詹任,只是将其封印在禁书中,一肚子闷气。因此即使古远是受害者,但是因牵连之罪责怪古远私闯。
其他三人也是各有想法。
十殿转轮王心酸摇头,不赞成楚江王的做法,“此二子一心赤忱,既已知错,且放他们离去。”
“不妥,若就让他们这般离开,此后冥府人魂混杂,乱了生息。”六殿卞城王不主张轻易放行。
一旁的仵官王点点头,应和道:“法度者,正之至也。而以法度治者,不可乱也。各界皆有法,居高位者更不可乱。”
转轮王:“人间法度正纲常,冥府法度正秩序,命途乃是秩序衡量的标准,他们二人命途已定,此时并非受罚之时,若有罪过,且等他们魂归冥府之时。”
楚江王凑近转轮王,指着秦广王,“又是命途,你怎和他一般?”
你一言我一语,其他人完全插不进嘴。
古远担忧地看着眼前的阎君们,可公主一语不言,静待结果。
彭超和卢植看了看自己的主子,又相视一眼,四目相对全是为难。
为人不易不说,做鬼王也不易。
卢植耸耸肩,表示无奈。
彭超叹气,暗中传话道:等等吧!
吵了一会儿,看到卞城王和仵官王都跟自己一样,要惩罚这两个闯入冥府的人,楚江王叉着腰,一副胜利的模样。
“对,我觉得还是定公说得对,无法无天无法度,成何体统,一定要——”
“南斗司命星君奉大帝之命,送翊国公主出府。”
一道声音比大嗓门的楚江王还要响亮。
听到与自己相左的意见,楚江王的暴脾气一下子就起来了。
“嘿,这——”
秦广王一把拉住楚江王,瞪了他一眼,赶忙迎了出去,阎罗王和其他四个阎君紧随其后。
陆吏带着一个白发黑须的人,那人眼眸低垂,满脸笑意。
“星君临冥府,有失远迎。”秦广王客气说道。
北斗主死,南斗主生。紫薇大帝派此人来众阎君知道他们无法插手。
“无妨。”司命星君并未多言,看着殿内的公主,向着众人解释来意,“大帝知她来了冥府寻人,怕各位阎君难为,特遣吾来此解决。一切吉厄,命定之时清算。”
“冥府一日,人界三天,国不可乱,该让她回去了。”
简单几句话,不轻不重却堵得几人不能反驳。
这位人界公主命途天定,阎君不可干涉,只有到最后审判时才需要他们出场。
而且一国大乱,苦的是百姓,大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