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乱来啊!”我已经察觉到他的目的了。
我死死的拽着他的衣服,他好像被施了魔咒一样,往窗边走。可能我拉的他太紧了,他转向我一把把我推开了,然后他一跃而起,踩着窗沿就跳了下去。
这可是二楼了,他就这样跳了下去。张起灵简直是非人类!
汪染那边也借力打力的从二楼翻了下去,他俩的前进的目的都是中间那个鬼玺。
张起灵现在不是要失忆了吗?他干嘛还去抢一个鬼玺,这鬼玺有什么值得他抢的,命都不要了。
我没法像张起灵那样从二楼跳下去,只得提着裙子跑楼梯,下来的时候,他们已经打成一团。舞台下面的观众已经跑完了,只剩他俩打架掉的到处都是桌子腿椅子腿。
不仅他俩已经打的不可开,旁边一些不同寻常的黑衣人也加入战斗了,场面非常混乱,怎么会这样?这些打架的时候人是谁?
“汪染,你住手!”我朝拳拳出狠力的汪染喊道。
没想到他理都不理我,我又朝张起灵喊道,他一样置若罔闻。
现在唯一把他俩分开的方法就是我去拿中间那个鬼玺,我绕道另一边爬上台子,刚走几步,汪染就扔了个东西过来,从我的脸旁边飞过,“汪止离,你的任务完成了,这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他刚才那一扔差点砸到我脸,以他的力度,不仅我会毁容更可能会被砸成脑震荡,也不知道他是不是故意偏了那几厘米,是水平不行没有扔中,还是他想打死我。我捡起那个差点砸我脸的椅子腿朝他扔过去,这抛物线简直偏了十万八千里,就像我朝棉花用力一击,我自己都被自己的行为气笑了,就算打不到他,我也要报仇,回去汪家后老娘和你慢慢算账!
“谁说我的任务完成了?”
趁他和张起灵纠缠的分不开的时候,我砸开盛放鬼玺的玻璃,裹着那红布条就跑,刚跳下台子,就看到张起灵好像不对劲,他被汪染一拳一拳的打下去,整个人都没有抵挡反抗,他的表情已经迷离到昏昏沉沉的状态了。
他该不会是在这时候大脑清零了吧?
张起灵,你怎么这么傻!
“汪染,我拿到的鬼御玺,你住手,你看不见张起灵已经无法还手了吗?”
汪染邪魅一笑,“正合我意!”
他的脚往后蓄力,朝着即将倒下的张起灵猛的一踢,他这一脚踢下去,张起灵不得断几根肋骨。
我此时内心有一股莫名的冲动,那就是不能让张起灵受伤,我飞快的往张起灵那边扑过去,这速度快到我看不清眼前的景象,快到我的大脑还没反应过来,我扑在他身边上,一把抱住张起灵。
抱住他的结果就是,我背后挨了重重的一脚,我感觉我后背脊梁骨都快断了,这人力气大的让我飞出去了张起灵的怀抱,头部狠狠的撞在的了旁边的柱子上,然后滚落在地,我只感觉到整个头疼的天旋地转,脑子里嗡嗡嗡的响个不停,我抬起沉重的头四周搜寻了好一会,目光才锁定在旁边的张起灵身上,他已经倒在了地上一动不动,我朝他艰难的爬过去,每一步我都疼痛无比,好像我的身体已经疼的不是我的了。
汪染的脚突然出挡住我面前的视野,他扶起我,可是我已经疼的没有力气起来了,他就强行把我拉了起来,捏着我的下巴,强迫我看他,他狰狞的脸出现在我视野里,“汪止离,他张起灵有什么好的,值得你失忆前失忆后都对他这么好?你别忘了,你现在姓汪,你喜欢的是我,你迟早要回汪家的,别浪费了这情意。”
他的那句失忆前和失忆后尤为刺耳,我突然想到了他曾经说过一句:难怪会被人这么喜欢。当时不明白,现在我想我已经明白了。这明明就是一场惊天骗局啊,我本根不是什么汪止离,我就是戴止离。
汪家到底是什么变态心理啊,会花这么大精力来搞我一个手无寸铁的弱女子!我早就应该相信张起灵了啊,可是为什么我现在才明白?
我想我只是缺一个可以让我承认自己是戴止离的借口,我怀疑了种种,可是没有证据,就像我问张起灵的那样,这世间怎么可能有洗掉一个人的记忆装入另一个虚假的记忆,怎么可能有一个姓汪的人背叛自己的家族投靠敌对的家族?怎么会否定自己脑海里存在的几十年的记忆?怎么会去相信别人说的虚无缥缈的真实和虚假世界?
只是我不愿去相信而已,即使再不愿意相信,但这些都是真的,这世界远比我想的更复杂!
我的心里好像一团团怒火烧着,他们布下惊天大局骗了我,骗的我好苦,我恶狠狠的看着他,杀了他的心异常强烈,但我知道你打不过他,只得化作一声怨气:“滚!”
他一把夺魂我手里的鬼玺,没想到这玩意我还握在手里,既然他想要我就给他,我扔在他身上,然后挣脱开他的手往张起灵那边扑过去。
就这一会会的时候,他已经换了个姿势趴着了,他背着我,我看不清他到底在干嘛,于是我支撑着身体赶紧走到他面前,发现他拿着一个从桌子腿上脱落下来的钉子,满手是血,哪来的血,他怎么会有这么多血?
我顺着他另一只手看去,这才看到他居然用钉子在左手小臂刻字,已经刻了一半多了,那是没有刻完的止离两个字,嘴里还念叨着阿离的名字。
这样去划自己的手臂,那是多痛啊!
这一刻,不仅让我的身体疼痛千百倍,连同心里也疼的无法呼吸,他在失忆的最后一刻也想要记住我的名字。
我手忙脚乱的制止住他,眼泪已经止不住的往下流,“张起灵,我是你的阿离,你看着我,我知道自己是谁了。”
他的眼睛看着我,迷茫的眼神里面已经没有焦距了,他看了我一眼,机械般的再一次重复了一句,“阿离。”
“是我,是我。”
他混着血迹的手想抬起来擦我的眼泪,然后又缓缓放下了。
慢慢的他的头也低了下去,然后一动不动的倒在地上,他手臂上的血还在往外冒着,我想赶紧给他止血,可是我已经也没有力气伸过去,我感觉有很多很多温热的液体从我的头顶流下来,大片大片的血红色模糊了我的双眼,脑袋特别痛,痛到让我快呼吸不过来了。
我的轻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