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讲台的男生我记得叫......后藤诚,班里的活跃分子,每一次学校活动他都会超兴奋地号召大家一起参与。
我站在门口被如此奔放的行为震撼得久久没有行动,片刻后选择弯下腰从讲台前溜回座位,以免被社交恐怖分子抓住当壮丁。
但社交恐怖分子用行动证明了名不虚传,即使我把逃避表现得那么明显,他依旧不管不顾地喊出了我不愿意听到的名字。
“上川同学!你刚转学过来,给你一个自由发挥感受氛围的机会吧,你有什么想做的项目吗?”后藤诚充满期待的眼光望向我,顿时让我压力山大。
可我从小的学习环境并没有太多这样的活动,即使是有我也是作为观众,根本没有当过组织者。
乍一问,我的脑子里只剩下各种漫画小说动画作品里给我留下的刻板印象。例如话剧,女仆咖啡厅,和果子铺,甚至鬼屋之类的。
“额......我也不太了解,一般会搞什么?要不大家投票决定吧。”我试探着开了口,比起女仆咖啡厅这种要穿特定服装和鬼屋这种吓到我自己的项目,准备一个话剧或者点心铺,我去老老实实当后勤人员更让我心安。
“最后当然是要大家投票的啦,不过就是想问问上川同学有没有什么比较新奇的想法。”后藤诚问道。
“这个我是真的不了解啊,我脑子里只有比你们更无趣的想法了。”天地良心,我的脑子里除了刻板印象根本没有概念。
我打着哈哈坐回座位开始装死听同学们热烈地讨论起来,结果左听一耳朵右听一耳朵,怎么都是和我刻板印象相符的建议。
我转头问道:“去年咱们班搞什么活动了?”
孤爪研磨神游天外,被我拍了拍才回过神,我又问了一遍,他撑着头想了半天才慢吞吞地说道:“好像是......女仆咖啡厅吧,搞出了一点恶俗的东西。”
他像是回忆起了什么不好的东西,皱起了眉头。
“砰砰——”
近野老师突然出现在教室门口,用手中的教科书拍了拍门板。
“都消停点,准备上课了,我知道你们都走小道消息,知道要开学园祭了,会留班会课给你们细细考虑的。”
小道消息得到了班主任的证实,以及突然多出的讨论课,大家不约而同发出了“耶!”的声音。
随着近野老师离开后的上课铃响,哐当哐当一阵动静,同学都坐回了自己的位置,好像不久前的混乱不堪没有发生过。
数学老师抱着教具走进来,清了清嗓子开始上课,无论何时何地的数学课都对我有着催眠奇效。
我撑着脑袋昏昏欲睡,左手在桌洞里摆弄出手机,想靠玩手机保持清醒,起码不要彻底昏睡过去,可怜我在大学上课光明正大地玩手机的日子一去不复返,现在又返璞归真开始遮遮掩掩。
刚打开界面,就发现消息通知不停在刷新,LINE右上角的数字角标飞速增长。我点开app发现是班群里正在火热地聊天,参与聊天的同学均匀地分布在教室的各个方位,显然大家的心完全静不下来。
我粗略翻了翻上下的记录,大家今年的表演欲异常高涨,似乎是想要筹备一个话剧表演出来。不知道他们想演什么故事呢?心里虽这样想着,但我不常在群里发言,也不愿询问一番,只等着他们出结果。
刷了会别的app消磨时间,突然听到数学老师只剩半句的话尾:“......哪位同学知道答案?”
被随机提问支配的恐惧涌上心头,前后左右都开始疯狂询问哪一道题,我竖着耳朵收集情报,最后确定了是第六题,匆匆忙忙放下手机从笔盒里倒腾出一支笔,扯出草稿纸开始糊弄老师,所幸最后并没有点到我的名字,随着点名环节的结束,群聊里又活跃起来。
我一目十行地爬完聊天楼,结果发现他们商量出一个王子从恶龙手中救出公主这种烂大街的故事,该说不说,这个剧情更加符合我对校园话剧的刻板印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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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天的时光在浑水摸鱼中度过,由于大家兴奋的劲头,今天连放学都显得格外吵闹。我挎上背包和原奈道个别,就和孤爪研磨一起往排球馆的方向走去。
距离目的地还有五十米时我便听到了里面闹哄哄的声音,不知道是不是这所谓的小道消息早就传遍了整个学校,排球部众人也在激情高涨的交流中。
我在更衣室换好运动服的功夫,他们已经开始做拉伸训练,今天猫又老师和直井教练双双不在,提前把训练任务告诉了我和黑尾铁朗,他负责带队训练,我负责记录监督。
直到中途休息时,大家又聚在水杯存放的地方聊起来各班的打算。一年一度的学园祭基本是同一段时间内会举行,所以对于大部分人来说,早就在前一段时间心中有了想法,只等一个具体时间的通知。
“铁朗的班级去年准备了什么活动啊?”一片混乱中我扯了扯黑尾铁朗的衣角问道。
但周围太吵,而我的声音又没有放太大,黑尾弯下腰附耳过来,“嗯?再说一遍,刚刚没有听清。”
他突然凑过来吓我一跳,稍稍往后偏了偏身子,还有加快的心跳也在作乱,我眼神飘忽不定地重复了一遍问题。
他听完这个,拉着我远离了一点喧闹的人群,停在一个能正常声音交流的地方。
“我们去年搞了鬼屋来着,当时客流量还不错呢。”
好硬核,没想到他们班去年会弄这种准备工作量巨大且受众人群比较小的活动。
“那应该有很多人会不敢去鬼屋吧?”我问道,毕竟我就是那个不敢去的之一,理所应当地以胆小之心度起胆大之腹来。
黑尾铁朗突然促狭地笑了起来,“不会啊,小弥在想什么呢,难道是觉得有很多人会像你一样胆小不敢去?”
我向来大方承认自己丁点大的胆量,防止某些爱撺掇人的朋友拉着我参加不愿意去的恐怖活动,于是我撇撇嘴说:“那当然了,总是有不少胆小鬼嘛。”
黑尾铁朗点了点我的脑袋,“笨,知不知道情侣最喜欢来鬼屋了?还有男生是最经不起激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