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吴山局后,吴邪搜寻旧物,找到一张清朝“样式雷”的平面图,似乎与“思张家铺遗址考察”有关,正是几人之前探查的地方。
吴邪有“样式雷”的消息传出后,就有卖家找上门。买主是霍仙姑,她与吴邪约三天后在新月饭店见面。
新月饭店正好有一场拍卖会,解雨臣是拍卖会的常客,也约了戴乾泽在此见面。
戴乾泽探查这次新月饭店的拍卖品和到场的人后,明知这是解雨臣的试探,却依约而来。
戴乾泽故意来的很早,坐在大堂里点了一壶茶,观察前来拍卖会的势力。
戴乾泽的邀请函是解雨臣给的,伙计虽然没有见过他,却也不敢怠慢。
见他只是点了一壶最便宜的茶,放在那里,一口也没喝,新月饭店的伙计多看了他一眼,就礼貌的移开目光,没敢多说什么。
不久,霍仙姑带着霍秀秀一行人到了。
见到戴乾泽,霍仙姑的脚步一顿,径直朝戴乾泽走了过来,笑着道:“戴老板,你这大忙人,怎么有空到这里来了?”
戴乾泽温和一笑,站起身道:“生意上的事,恰好和人约在这儿。”
新月饭店的伙计见到满头银发、浑身写满岁月沉淀下的优雅气质的霍家当家人竟然主动走向这个满头黑发的温和中年男子,都神色一凛,却也不敢多问半句。
“楼上有雅间,要不要上去坐?”霍仙姑问。
“不了,我等人!”戴乾泽对霍仙姑礼貌点点头,又坐了下来。
霍仙姑也没有多问,领着众人走向楼上的包间。
霍仙姑身后,霍秀秀又好奇的看了戴乾泽一眼,在霍仙姑转身之前立刻扭回头去。
等了一会儿,大厅里的人渐渐来齐,吴邪一行人也到了。
戴乾泽光明正大的看了吴邪三人几眼,见张起灵看到他眼底满是陌生时,不动声色的移开了视线。
而张起灵,则看着戴乾泽拧起了眉。
“小哥,你在看什么呢?”胖子小声问道。
张起灵皱着眉,眼底闪过一丝深沉,道:“我似乎,在哪里见过他!”
“小哥,你想起什么了?”吴邪小声问。
张起灵摇了摇头,没有说什么。
没过多久,解雨臣也到了。
“小花?”吴邪看到解雨臣有些惊讶道。
解雨臣对吴邪略一点头,没有多言,走到戴乾泽身旁,停了下来,笑问道:“怎么不去包间坐?”
“下面比较有意思”戴乾泽说着,也站起身。
解雨臣笑着做了一个请的手势,走在前面,领着戴乾泽来到他的包间,身后新月饭店的伙计眼观鼻,鼻观心,都装作一副无动于衷的模样,心底如何想的,就只有他们自己知道了。
戴乾泽走在前面,看了一眼座位,随意的选了解雨臣右手边的一个座。
解雨臣打开二楼包间的窗户,从上面能清楚的看到下面拍卖会的情况。
过了一会儿,吴邪一行人也被伙计引到了二楼霍家的包间里。
解雨臣的包间在霍仙姑包间的斜对面,一开窗,就能看到对面坐着的霍仙姑几人。
霍仙姑看到解雨臣和戴乾泽坐在一起,向戴乾泽颔首示意了一下,随后,就开始与吴邪一行人讨论起“样式雷”的买卖。
这边,拍卖会马上要开始,吴邪与霍仙姑争论不成,竟然耍赖,一屁股坐在了霍仙姑左手边唯一空着的位置!
霍仙姑见到吴邪坐在那个位置上,立刻变了脸色,冷声道:“谁让你坐下来的,站起来!”
解雨臣看到吴邪坐在“点天灯”的位置,也皱了皱眉,却听一旁的戴乾泽道:“现在的小朋友,真有胆色!”
“怎么,戴老板也懂?”解雨臣挑眉问。
“纨绔子弟的东西,我可从来不玩!”戴乾泽笑道。
解雨臣想到上一个被评为“纨绔子弟”的张大佛爷,又想到新月饭店与张启山的关系,戴乾泽应该明知道新月饭店听奴的耳朵的敏锐了。。。这是,明目张胆的讽刺佛爷?真是,有趣了!
果然,听奴找到新月饭店此时的负责人尹南风后,尹南风找上了张日山,见张日山看了一眼戴乾泽,立刻露出一副避之不及的模样,也没有再给戴乾泽找什么麻烦。
另一边,霍仙姑叫人把吴邪赶出去,却听胖子在一旁阴阳怪气道:“这破凳子有啥蹊跷,我们少爷就不能坐?你要是找人撵我们,我可是臭流氓,等下拉扯起来,把这地方砸了,对您的声誉可不好!”
霍秀秀见吴邪坐在那里,提醒一句:“这可不是你想坐就坐的,吴邪哥哥!这里是——”,说到一半,却被霍仙姑打断,只见她笔了个手势,似笑非笑,道:“他想坐,就让他坐!只要他能坐住,坐到四点半,我就不难为他!”
拍卖很快开始。
看到拍卖品,鬼玺,戴乾泽抬眼看向解雨臣,问到:“怎么,感兴趣?”
见解雨臣点头,戴乾泽神色有些复杂,皱着眉看了一眼四周,道:“解总一会儿拍卖会过后有空吗?”
解雨臣笑了,道:“戴老板相约,必然要抽出时间的,晚上如何?”
“不用,两句话的功夫。”戴乾泽道:“不会浪费解总太长时间。”
解雨臣点点头,不置可否。
伙计分给了参加拍卖的每个人一个铃铛,又单独给吴邪挂上了一盏小灯笼——传说中的点天灯,包场,为下面的一件拍卖品付全款。
按理说,一个包间一般默认为同一参加拍卖的势力,但是伙计还是恭恭敬敬的给解雨臣和戴乾泽分别递上来一个铃铛,戴乾泽没有说什么,也笑着接下来。
这边,吴邪如坐针毯,他终于知道自己坐在“点天灯”的座位上时,已经被霍仙姑的话僵的下不来台了。
这时,拍卖会已经开始,上半场时间解雨臣和戴乾泽闲聊间度过,在最后一刻前,解雨臣摇动了手中的铃铛,示意自己的势在必得,还笑着问戴乾泽:“怎么,戴老板不参与么?”
戴乾泽摇了摇头,淡然的笑着,只说了一个字:“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