决定不再硬碰硬。
萧恒见她神色如常,没了昨天歇斯底里闹着要走的样子,也没了肝肠寸断气若游丝的样子,心情好了不少。
“那就起来走动走动,我去让人安排早饭。”
吃过早饭,萧恒出门,江闰百无聊赖,便拿出自己的笔墨纸砚放在矮几上画画。
昏迷之前听得清清楚楚,萧恒是知道赵修缘的。
既然直到赵修缘,也就知道了自己会画画。不管他怎么怀疑,自己画画反正是不用躲躲藏藏了。
虽然赵修缘没来救自己,江闰却不愿意否定他作为一个合格合伙人的身份。
既然做不成朋友,那就多挣些钱。
矮几毕竟低矮窄小,并不适合作为一个画画的桌子使用。屋子里有没有别的地方可供画画,只能这么将就着了。
画了一个上午,不知道中途起来走了多少趟。最后还累得腰酸背痛。
小青过来送中午要喝的药,看见她这么辛苦,眼圈不由得红了。
“兰双姐,你受苦了。”
江闰摸摸她的头,温和笑道:“哪里就这么多愁善感了,我好着呢。”
说着把药一口干掉,苦得面目狰狞。
中午依旧在屋里吃。
或者说,一整个上午江闰就没出屋子。
一旦自己走到门边,两个侍卫就门神一般把胳膊一伸挡住去路。
江闰知道他们奉了谁的命令,多说无益,只能独自回到屋里继续画画。
没人干扰,果然进度快了很多。萧恒回来的时候她正在收尾。
屋子里已拍安静,只有碳炉里噼啪的声音。
萧恒进屋来,先四处张望,看到伏案画画的江闰的背影才停下逡巡的目光。
“这么画,小心熬坏了眼睛。”
江闰头也不抬,也不出声,权当没听见。
萧恒一看,这是还有小性儿。
嘴角含着笑走过去,趁江闰不注意,伸手将她半个身子搂进了自己怀里。
“还在生气?连爷说话也不听?”
江闰画画被打断,心里有些烦躁。
身后人却不管别人心情如何,只看自己心情怎样。
萧恒心情很好,一回来便看到人,没跑没昏迷也没去找别人。
怀里人面色红润,吐气如兰,脸上还带着一丝被打断的烦躁。
一切都恰到好处。
萧恒等了这么多天,早就等不及了。现在人在自己怀里,香香软软,没有任何反抗……
他俯下身,轻轻抚着江闰的嘴唇,慢慢凑过去。
江闰看着他,什么也没说,闭上了眼睛。
萧恒狂喜,两人好一阵厮磨。直到江闰气喘吁吁满脸通红 ,萧恒才把人放开。
放开却没离开,顺势便将对方推倒在地。
屋子里暖和,脱了衣服也不觉得冷。只是白日宣淫,江闰毕竟还有些面皮薄。
本想推开,一想到明日是十五,伸出去的手又撤了回来。
事毕,萧恒整理完衣服下摆依旧衣冠楚楚。江闰本来就不健朗的身子和精神越发萎靡。
就算再没有力气,抓住对方衣摆的手劲还是有的。
萧恒正想起身,一双细长的手微微用力,钩子一般扯住了自己的袖口。
“爷,明日十五,我想出去逛逛……”
一双眸子含情凝睇,平时没个什么表情玉一般的美人多了几分人间的春情。看着越发了令人心痒痒起来。
作为一个商人,萧恒比谁都了解什么叫趁火打劫。
“明日十五,神武大街有十里长街灯会。你想去?”
江闰自然并不想去凑这种热闹,只是想出去找赵修缘。
自己出去这一趟,什么都没得到不说。连仅有的存款都浪费了。
萧恒扔回来的包袱里,有笔墨纸砚,有未画完的画卷,甚至还有那块价值不菲的松烟墨。
唯独缺了那几十两银子。
萧恒知道自己会画画,那他知道自己能挣钱吗?
江闰猜不到,只能暂时假设他不知道。
他知道赵修缘这个人,或许还以为那是一个朋友。若是他知道了卖画能挣钱,或许自己连画画都被限制了。
所以,江闰并没有提那几十两银子的事。
钱还可以再挣,机会可以再找。
江闰相信,自己不会一辈子被困在这里的。
她盯着萧恒,眼里满满都是恳求。
这眼神,怕是铁石心肠的人看了都要心软。
但萧恒不是。
他一根根扯掉那莹白的手指,面上不显,嘴角上扬。
“做生意要讲究公平,你想出去,拿什么来换?”
江闰愣住。
拿什么换?还能拿什么换?
萧恒看她没什么表示,转身就想走。两人之间只剩下江闰两根细白手指拽着的衣袖连接。
此时,江闰顺势而起,借着手上的力道,直接站起来抱住萧恒的腰。
“这样可以吗?”
她站着,抬头盯着眼前呆了的男人,眼里竟然都是真诚与热烈的爱意。
“我想出去,可以吗?”
萧恒目光随着她身子轻微的晃动而移动。
“你想要什么我让人买回来。你便在府里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