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吴车技很好, 凯迪拉克坐着平稳舒适,而且这会儿正是吃饱了好睡觉的时刻。 所以没一会儿,秦歌就困意上涌闭上了眼。 老吴见状便专心开车。 一点半傅宸的飞机准时落地, 他随着人群出来。身后男助理舒展拉着行李箱。 舒展就是3月28号从这里离开时, 最后带着行李过来汇合那位。 看自己老板的眼睛在人群里逡巡,他也跟着找了起来。 但确实只有吴师傅在出口处挥手。 不是吧, 那位姑奶奶出尔反尔, 没来 这是加了好些天班才挪出来的休息啊。那回头还不得变火药桶随时可能炸。 傅宸走过去,站在吴师傅面前问, “人呢”不是说得好好儿的么, 也没给他打电话说来不来啊。 吴师傅道“车上呢, 睡着了。”他叫了两声没醒, 想想也没好上手去把人推醒。 毕竟这是老板女朋友, 不光是以前的同乡小妹子了。 傅宸一脸的无语和好笑。不过秦歌确实是睡功了得,从龙泉市回城她就睡了一路。 吴师傅赶紧带他们去停车的地方。 秦歌其实已经醒了, 只是车门被吴师傅锁了。所以她也只有继续在里头坐着。 吴师傅过来用车钥匙开了锁,她便推门而出, 看着傅宸略有点尴尬的样子。 傅宸道“坐太久了容易腿麻,要不要走走” 秦歌点头,头一次觉得他还挺知情识趣的。 傅宸陪着她走了一段,然后给她指了个方向。 秦歌快速过去, 仔细辨认了一下墙上男女的标记,进去解决了生理需要。 出来她走到傅宸面前, “去哪” “带你去卖掉。” 傅宸试探的把手放到她肩膀, 没有被抖落。于是笑着推着她往前走。 看他们走过来,老吴下车给开了后车门。 等秦歌坐进来,副驾驶位的舒展扭头打招呼, “秦小姐好,我是傅总的助理舒展。” 秦歌对着他点点头,“你好” 这估计也是个大学霸,而且至少应该是百万年薪级别的。 当时她没在傅氏见过他。 后来喝酒ta随口提起过,说是傅宸留在上海总部的助理,来过公司两次。 舒展在进城后就下车自己打的离开了。 傅宸上车后也开始打瞌睡,只是一直抓着秦歌的手没放。 秦歌辨认着车开的方向,像是往邛崃方向去的。 果然,吴师傅是在邛崃某处景点附近停的车。 秦歌看下手机,快三点了。 吴师傅在驾驶位扭头,看着秦歌等她示下。他老板睡着了,自然是听老板女朋友的。 秦歌压低声音道“怎么安排你的”都到这个地方,她倒也是知道他怎么安排两人的了。 “我怎么都行。不然我把车钥匙留给你,我下车” 吴师傅说着把钥匙递过来,拿上自己的出差包离开。 傅宸又睡了十五分钟醒的,看秦歌坐在旁边用手机打游戏他凑过去看了一下。 贪吃蛇。 “你怎么不叫醒我” “我要是睡得香甜的时候被人叫醒,肯定有起床气的。” 傅宸道“是么,我以为以你的性子肯定会睡到不气了才起来呢。” 秦歌把手机收进手包里,“我还是挣钱吃饭的人啊,哪有睡到自然醒的福气” 这是马老师和陈老师前两天饭桌上闲聊说起的。 陈老师说马老师退休了,属于吃饭挣钱的。不像她,还在挣钱吃饭呢。 她是中午午睡惯了,所以到点就睡着了。这人怕是之前累的。 两人下了车,秦歌把车钥匙递给他。 傅宸看看秦歌的打扮,连衣裙、坡跟凉鞋,很现实的游园倒也行,不会累。 他锁了车,然后道“走吧,车就停在这儿。再晚就要到人家不让进园的时间了。” 这儿目前还是一个小众景点,而且已经下午三点多了,所以虽然是五一期间,倒也不算挤。 向路人问了路,从停车场过去,是沿着一条河往上走的。 河里不少竹筏,上头的船工穿着橘色的救生衣。不过这个点游客已经不多了。 因为靠着河,一路走过来也不怎么热。 两人买票进去,别的地方都是走马观花随便看看。 最后直奔了文君当垆处 当年司马相如琴挑卓文君,两人私奔。在此地开酒坊,文君当垆,相如涤器,一曲凤求凰传为佳话。 当然不可能是两千年前留存下来的酒坊了,原址重建的。 秦歌兴致勃勃的站到柜台后面,拿上了沽酒的器具摆弄。 傅宸比划着厨房的位置笑道“我是不是该站到那边去洗酒具啊” 秦歌道“可以啊。哎,你说你爸爸要是知道你在这里洗酒具,会不会给你补一份嫁妆啊” 卓文君的富爸爸卓王孙对她无媒无聘、夜奔相如的行径十分反感,曾扬言不会给她一毛钱。 后来终究是觉得她当街卖酒丢自己的脸,便补给了她奴仆百人、钱百万。 卓文君和司马相如这才回到蓉城,买房置地过上了富裕的生活。 傅宸道“说反了吧。” 旁边石碑有文字介绍,他走过去看。看着、看着脸色有点不对起来。 秦歌也走过去,石碑上所书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