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起身到阳台上去吸烟了,阳台不大,风景却不错,做了生活阳台,一个圆桌,两个凳子,让我意外的是,圆桌上居然放着一个新买的烟灰缸。 我回头看去,叶清端着红酒也走了过来。 “这里的沙发是多功能的,可以当床睡!”叶清抿嘴喝了一口酒,在我的对面坐了下来。 我这才发觉,这里的一切布置,完全是为两个人住而设置的。 叶清不抽烟,烟灰缸会是为我而准备的吗? 我不敢胡思乱想,也不愿意多想。 我重新站起来,想要东山再起,没有其他非分之想,只想父母重新认回我,妻女回到我身边。 至于其他事情,我不会想更加不会去做。 “叶清。”我抽了一口烟,“有些事情,我想应该跟你说清楚,我!” 不等我说完,叶清伸出小手,堵住了我的嘴,“不要说,我不想听。” 我赶忙拉开了叶清的手:“虽然我离婚了,但是我还是想着总有一天,她会原谅我,回到我身边。” 我正说着,看到叶清的美目里,泪花闪动:“你怎么就这么讨厌呀!” 女人的心思很难猜,也猜不透,我赶忙闭上嘴巴,站起来,看着窗外的风景,抽着烟,我故作镇静,但是我知道身后那个醉眼迷离的女人一直在看着我。 我一个负债者,一个失信人,一个人人喊打的老赖,我是没有资格去重新开始一段新的感情的。 我该走了,我努力让自己保持清醒,像上次那样醉酒留宿的事情,不能再发生。 离开叶清家,我的心慢慢的变得平静下来。 外卖还要继续跑,我不能让负债外卖小哥的人设崩了,直播的人气越来越多,我知道是很多人共情了。 过去这些年,大家都很难,新年上来以后,很多自诩为财经专家的人,都在说通缩的事情,贩卖焦虑,人人都不容易,更多的人加入了外卖大军,也就造成了目前跑外卖难的情况。 一些不是真正跑外卖的人,穿着我们的外卖服,在网上鼓吹拍外卖月入过万,很多人从老家跑过来,去上海,来杭州跑外卖。 我明显感觉到,这几天跑外卖的生面孔多了很多。 我做过生意,深知任何行业,一旦饱和,是多么可怕的事情。 曾经的四季青,随着电商的涌入,也不复往日的辉煌,我做服装电商那几年,很多小老板都做不下去了,被淘汰了,能生存下来的,有多么的不容易,只有做这个行业的人才知道。 我一边跑外卖,一边直播,单子多的时候,就跑外卖,单子少的时候,就直播。 酒劲过去了,我清醒了很多,坐在路边一边喝水,一边看叶清的直播。 正看着,陈俊打电话过来了,约我见面。 此时此刻,我还不知道这个电话对我来说,意味着什么。 我以为陈俊就是继续跟我谈合作的事情,骑着电瓶车赶了过去,去酒店之前,换下了外卖服,整理了一下头发,进了酒店。 以前酒店包厢的常客,现在难得来一次,还是别人请客。 我去了包厢,看到除了陈俊,还有他老婆,我这才知道,是他们夫妻一起请客。 我的滴水之恩,这对夫妻一直记在了现在,陈俊老婆说了一些感谢的话,吃了没几口惦记孩子就回去了。 包厢里,就剩下了我们两个人。 “你认识张峰吗?”陈俊问道。 我一听这话,脑袋就嗡嗡作响,这混蛋,居然找到陈俊这里了。 我点点头,我不知道张峰跟陈俊说了什么,我也已经做好准备,哪怕陈俊不跟我合作,我也不会轻言放弃。 我把我跟张峰之间的恩怨,简单跟陈俊说了说,陈俊听完说完,好半天没说话。 我承认我的心里很慌,能找到陈俊这样的供应商有多么的不容,我心里比谁都清楚。 张峰到处拆我的台,连我唯一的供应商都要忽悠走,我恨得咬牙切齿。 “我这里有个计划书,你先看看吧!”陈俊从包里拿出了一个计划书,递给了我。 我打开了一眼,惊讶不已。 “这,这是真的吗?” “我一直觉得张峰这个人名字很熟悉,却记不起来,那天他来找我的时候,我才认出他来。”陈俊说着,掏出烟盒,递给了我一根,他自己也点了一根,“前年我开发的一个印度客户,被人半路截胡了,害得我损失很大,我找人到处打听,才知道是张峰跟他的一个朋友抢走了。那天张峰见过我之后,我让人去查了,那个印度客户还在跟他合作。” 陈俊的计划书很简单,是想入资我们公司,由我牵头,做服装电商,为安妮女装服务,这可是我做梦也想不到的大好事。 张峰的拆台,反倒促成了我跟陈俊的合作。 “你跟张峰的关系,我也知道了,你能帮我做一件事情吗?”陈俊一脸凝重的看着我。 “帮你把那个印度客户抢回来,是吗?” 我看到陈俊的脸上,浮现出了笑容,微微点了点头。 我跟陈俊一拍即合,其实不用陈俊说,我也早想报复张峰了。 我本来想着等我实力强大了,再找张峰算账,但是现在张峰步步紧逼,我退无可退,无需再退。 陈俊说的这件事情,我大概知道一些,当时我听同行说,张峰找了一个外贸大客户,是印度人,耍了什么手段不得而知,但是肯定不是公平竞争,要不然,陈俊也不会像现在这样恨得咬牙切齿了。 我把叶清叫了过来,陈俊的合同早就准备好了,他出资,我跟叶清运营,真是瞌睡遇到枕头,求之不得。 叶清毕竟没见过时间,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