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心头,不作死就不会死,姚家到了今日,虽说是罪有应得,但是姚家两兄弟罪不至死,让他也颇有伤感。
姚母强撑着向雷不闻询问了雷不语的近况,得知新年那几日便是产期,姚母眼底一热,顾不上大体,放声哭了出来,对孙儿的期盼让她觉得总算有了些奔头,只盼雷不语能回心转意,再给姚春亭一次机会,让孙儿能在她膝下承欢。
姚母面对雷不闻小心翼翼,话里话外希望雷不闻劝劝雷不语,让她做好月子能带着孩子回到姚家。
雷不闻只轻瞥了一眼姚春亭,眼前这人十几年未曾改过自新,此时也不期望他能幡然醒悟,孩子自然要有一个能做表率的父亲伴在身旁才好,若是似姚春亭这般,还不如没有。
雷不闻没有反驳姚母的话,只是淡淡说了一句:“待姐姐做好月子,我们会搬回青石岛,到时,我会着人来请老夫人过去看孩子。”毕竟是姚家的骨肉。
姚母自知她此前曾三番五次的跟雷家保证却没有护雷不语周全,也不好再继续说下去,心里只恨姚春亭不争气,姚家这幅田地,若雷不语离开了,再给姚春亭续弦恐,恐怕不会有好人家愿意把女儿嫁过来,届时再出一个苏清欢,老太太怕是吃不消。
姚母尴尬道:“好,好。”
告别了姚家已是傍晚时分,雷不闻着车夫驾车去往石板街,趁收摊之前,买了一袋街上的油墩子后来到了码头的一家饭庄,俩人落座。面对雷不闻,车夫老张紧张的不敢言语。
雷不闻皱眉开口道:“张叔,你和小姐两次来姚家都是在哪儿和姚春山见的面?”
老张战战兢兢道:“都是在郊外姚家老宅。”
“那你是否听见小姐和姚春山说了什么?”
老张摇了摇头:“十九那天,深夜赶了两个时辰的路,到了姚家老宅之后,我十分困倦,倒头便睡了,第二天还是小姐来寻我我才起。二十一那天我门都没进,只在门口等小姐。”
雷不闻叹息,老张也是个没用的,就算于林苑发生了什么危险,他也是个摆设,丝毫帮不上忙。
雷不闻思忖片刻,又问到:“小姐进门前和进门后有没有什么异常?比如……衣服?”若是真的为于林苑所为,那在行凶时衣服上必然沾了血迹。
老张回忆了一番:“没……没有,哦,对了,小姐好似换了一套衣服。”于林苑那天出门时穿了一件金色襦裙,在阳光下甚是耀眼,老张还是有些印象的,但是从姚家老宅出来之后好像是一件粉色的……
雷不闻愕然,凶手真的是于林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