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反意。”
“如此甚好。若冯盎真有反意,仅凭我带来的三千兵马,加上李将军手下的八千人马,也不过万余人,无论如何是敌不过冯盎的五万精兵啊。”李靖叹道,“既然李将军与冯盎有些私交,要不,李将军书信一封,说明我方来意,劝其归顺大唐。”
“靖公所言,甚是有理。”李袭志点了点头,说道,“这位冯盎,本可称王,但他都没有这样做,只不过是感念先祖恩德,恐辱没了先祖名声。由此可见,冯盎是一位忠义之人。既然靖公如此说了,我便修书一封,陈述其中关系。另外,还请靖公以岭南道安抚大使之名,撰写一封亲笔信,晓以大义,劝其归唐。你我双双用力,方可成功。”
“如此甚好。”李靖称赞道。
李靖、李袭志分别修书,命人快马送至阳江冯盎手中。冯盎阅览完毕,见其信中言辞恳切,遂有些犹豫不决。
不久,张宝相带着阳江的情况返回了桂州,言及冯盎受林啸天挑唆,正在暗中联系林士弘,招兵买马,积蓄力量。但是,并没有攻伐之意,倒像是自保。
李靖得知情况后,心想,这一趟阳江之行,看来是无法避免了。
时至仲春之际,冯盎带领长子冯智揆、次子冯智戴、三子冯智彧和四子冯智成及文武相关人等前往冼夫人庙前祭拜。祭拜完毕后,冯盎留下四个儿子和重要的文武商讨机密。
“诸位,我收到两封书信,一封是桂州李袭志发来的,一封是李唐岭南道安抚大使李靖发来的。不用我说,想必大家都能猜到,这两封信都是劝我归唐的,我想知道,诸位有何看法?”冯盎坐在上位,四个儿子和文武大臣分两列而坐,恍如一个小朝廷。
“父亲,我冯氏一族世居岭南,和中原并无瓜葛。况且,在父亲的治理下,岭南诸州百姓富足,从不与外人争斗。”冯盎的长子冯智揆说道,“现在,李唐一个小小的抚慰使,仅凭一封书信,就想让父亲归顺,岂有此理?”
“大哥说得对,这李靖虽说名声在外,但不过是小小的抚慰使。”冯盎的三子冯智彧说道,“想当初,父亲已经官封左武卫大将军之时,他只不过是一小小县令,现在却敢来对父亲发号施令,成何体统?”
见两个儿子心中有些气愤,冯盎说道:“这李靖与为父同岁,深谙兵法,精通治军将兵之道,仅用两个月时间,便将萧铣灭了。现在,李靖修书劝我,是想要先礼后兵,我们可不能不知趣呀。”
“父亲所言甚是,儿子听闻李靖之能,不在卫青、霍去病之下,如若李唐真的来攻,倒是有些棘手。”冯盎的次子冯智戴说道,“现在人家戴我以礼,我们也不能乱了礼数。以我之见,父亲也可以修书一封,请李靖来高州一同商议岭南所属事宜。”
“智戴所言,甚合我意。”冯盎点了点头,心想着这些年将智戴带在身边,果然是最明白自己心意的儿子,“既然如此,我且修书一封,送至桂州,请李靖前来商讨。为了表示诚意,智戴亲自跑一趟,务必将李靖请来。”
“父亲,那林士弘那边如何?”冯智揆说道。
“林士弘才疏智短,难堪大位,何况为父当初叛过他,他是决计不会容我的。”冯盎说道,“我们且两边走着瞧,可见机行事。”
冯智戴明白父亲所虑,决定往桂州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