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家小楼,要开书寓,布置的还是很有品味。
当然,各处布置又另有心机。
如今,金老板入座的便是二人沙发,十分适合**用。
马素仙就这么依偎着坐在金老板身旁,若即若离。
女孩子长的好,又懂得察言观色,这就有了优势。
本生气的金老板,先是被凌珠走失弄的光火,此时,又被曹家母女俩的眼泪弄散了气。更何况,还有个美丽的女子依赖地靠着。
在一个,他大概也想起了自己在这件事里的过失,面上好了不少,语气也缓了下来,问道:“凌小姐怎么病了”
见他果然顺着话问了,曹芸心头暗喜,可也不敢过了,只拿帕子抹了下眼泪,叹道:“那孩子自小身体就弱,来了青岛就更是不太好了,时断时续地没见好过。”
她话说到这,还下意识地顿了顿,才又装着掩饰地道:“其实,别说是她了,就我和素仙也有些不适应青岛的气候。”
这话就是表功了,若不是替金老板办事,她们也不会来青岛。在北平,她们可是早就站稳了脚跟了。也顺带点一下凌珠是个病秧子。
果然,金老板听了这话,有些蹙眉,不知所想。
说起金老板和曹芸几个的相识,也算是孽缘了。
大家都是东北人,且还是老相识,本来战乱,熟人是很难再遇的。
哪里想到,金老板想占了青岛的工商业,盯上了在北平求学的麦清平。
同样,机缘巧合的马素仙和麦清平好上了。
这不,金老板便知道了曹芸母女,甚至和她们在一道的凌珠。
更巧的是,金老板要急着来青岛,抢占市场,这不就撺掇着曹芸母女来了青岛。所以,凑着暑假,麦清平带回了马素仙。
这巧中巧,叫一般人还真是难以置信。
对于金老板为什么非得要纳了凌珠,这里头涉及到几个人年少时的诸多事由,怕是他自己也搞不清楚,对于纳凌珠,他究竟是恶心人多些,还是图谋家财多些。
曹芸母女见金老板半天不说话,都有些忐忑。
眼看着时间不早了,曹芸忙给女儿使了眼色。
马素仙也不喜欢金老板总是想着凌珠的事,可这事也不能不提。
眼眸一转,她便带着娇声道:“其实,我娘之所以如此担心表妹,实在是表妹生来就带了弱症,……”
曹芸听到‘弱症’两字,真是吓坏了,忙忙地喊出了声。
金老板见曹芸如此激动,倒是起了疑心,“嗯,我怎么不知道凌小姐有弱症”
其实,金老板并不了解凌珠,只是知道有她这么个人而已。
这话显然是诈曹芸母女的。
马素仙到底年轻不抵曹芸老练,吓的低了头,隐隐地后悔自己不该提这茬。
不过,她提这个也是想叫金老板对凌珠失望,只是话还没完,就叫娘给打断了。
此时,马素仙倒是对曹芸生出了不满的心思。
曹芸可不知道女儿对她不满了,自然,心里也对刚才的失态感到不妥。
只见,她眼眸一闪,缓缓抬起头,认真地看着金老板道:“既然话说到这了,有些事瞒着,就是对您的不敬了。”
这话有点意思,金老板挑了挑眉,手中转着折扇,不置可否。
曹芸心里几番转折,已经有了腹稿,话说起来顺畅的很,“我是凌珠的表舅妈,对她的事十分清楚,这孩子自打娘胎里就不稳,……”
巴拉巴拉,曹芸编造了一通凌珠是如何体弱多病,甚至有碍子嗣的话。
马素仙瞧着金老板面上的神色终于有了变化,忙追着道:“为了这个,我娘可心疼表妹了,她自己也不爱多动,只是……”
金老板对马素仙的话能信几分,想想自己来了几次,见过的凌珠不是低着头,就是弓着腰,且,大多时候都待在她自己的房间里,怕是身体确实不太好。
这也是曹芸的厉害之处,她奴役凌珠,从来都是暗地里来,一旦家中来人,她都将凌珠赶回小屋去。
就怕凌珠一出现一说话,坏了她慈爱的形象。
其实,她这么安排,凌珠可是乐意的很。
对这些,旁人不知道,刚接触她们不久的金老板就更不知道。
此时,金老板瞧着马素仙的做派有些不喜。
要知道,他虽愿意信马素仙几分,可也不喜欢旁人支支吾吾地说话,直接不耐烦道:“有什么就说,我时间紧。”
他这话还真不是白说。
为了尽快在青岛站稳脚跟,他可是一时一刻都不能浪费,也就今儿才得了些空来看了看,想着和曹芸定下凌珠的事。
没想到,居然出事了,他能不恼火吗。
曹芸怕女儿说出什么了不得的话来,很想插嘴,可她知道,金老板铁定已经忍耐到极限了,她不能贸然说话。
马素仙这次没叫她娘失望。
只见,她娇媚地看着金老板,语带自责地道:“我表妹这次离家出走,就是因为不想嫁给您。”
这话还是吓了曹芸一跳,不过,她不敢再乱喊了。
金老板听了这话,并不觉得奇怪,他自然知道凌珠对他的态度很抗拒。
“哦,除了这,你还有什么要说的”金老板挑起眉尾看向马素仙。
马素仙周旋于各色男人之间,对男人不说多了解,也还是知晓几分的。
她从金老板的眼里,看到了他对自己的情、欲,遂,心头大定。
马素仙因为金老板的态度,心头雀跃,自然顾忌就少了。
只见,她不顾母亲频频使过来的眼色,噘嘴道:“表妹不想嫁给您,也是她的损失。”
她这爱娇的小模样,还是能入眼的。
金老板心头有些蠢蠢欲动了。
曹芸自然瞧出了金老板的意思,心里欢喜,自然也有了底气。
眼眸一闪,她接过了话头,“唉,大夫早就断定了我那可怜的外甥女不能生养,早前没告诉您,是咱们的不对,现在我可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