绍公馆,上下人等,处的彷如家人。
如今,凌大侠待在这里,再不复往日的拘谨,同邵韵诗这位家主,处的真如叔侄般自在。
他听邵韵诗这么说,呵呵笑了两声,“你还怕我拐了喜妹?行,那我就先出门逛逛。”
邵韵诗笑了笑,倒是没说什么。
因外敌在侧,绍宅人人都启动了起来。
等邵兰香休息起来的时候,凌大侠的消息就传了回来,他自己则继续在外蹲守。
邵兰香用完晚膳,听说这事,极其不过意地道:“叫你烦心了,姑姑没想到,这些人鼻子这么灵。”
她实在没想到,对方追的这般紧,倒是对远在南京的丈夫多了层担忧。
邵韵诗笑着摆手,“我是您侄女,我的住址也不是保密级别的,若是有心,还是能很快查到的。”
邵韵诗对于对头能寻到绍宅来,根本就不在意,也觉得理所当然。
邵兰香想想也是,倒是对自己来上海,有了丝后悔。
见姑姑这表情,邵韵诗哪里不知道她的心思,忙道:“姑姑千万别多想,就算姑姑没来找我,那些人难道就能放过我了?”
当然能了,自家小侄女只是个女学生,人家哪里有精力来投入?
可为了侄女的一片心,邵兰香只得点头,“是这话,你安心,我没操心。”
邵韵诗也不管姑姑说的是真是假,便道:“姑姑,凌大侠的提议,我觉得可行,您看?”
说起正事,邵兰香也顾不得忧心了,“这事我得同你姑父商议一下,毕竟,那对头可不好惹,万一,惹毛了人,可不好。”
邵兰香没说对头是谁,可就姑父如今的地位,还需如此戒备,可见对方来头很大。
邵韵诗沉了脸,“那姑姑赶紧打电话吧。”
她也想知道,对方的底线在哪。
见侄女一副,我就待在一旁的架势,邵兰香知道,侄女这是非得插一手的意思了。
暗叹了一声,邵兰香拿起了电话,拨了个早就烂熟于胸的号码。
对方很快便接了起来,但显然是副官接的。
过了会,江哲凯拿起了电话,疑惑道:“兰香?怎么了,是不是要生了?”
这男人,邵兰香没好气地道:“要生还早着呢,你那边说话安全吗?”
不想他啰嗦,邵兰香直接问出了重点。
江哲凯这人是员说一不二的战将,可他极爱妻子,多少还有点惧内。
他一听妻子这话,就知道娇妻不耐烦了,忙道:“我这安全着呢,你有什么事,尽管说。”
邵兰香相信自家男人这点本事还是有的,便放心地将邵韵诗同自己说的意思,一一道来。
她这边还没结尾,江哲凯当即就拦道:“别,别,你们可得给我稳住了,我这边的事快成了,你们别乱来。”
邵兰香孕期火气大,立马暴躁,“什么叫乱来,瞒姑也是为了替你出口气。”
妻子火气大的都能冲出电话线了,江哲凯忙讨饶,“怪我,怪我不会说话,我这边事情快了了,所以,才叫你们别忙的。”
邵兰香听的说事情快完了,也不生气了,只故意开着玩笑,“瞧瞧你这样,算不算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呀。”
邵韵诗干坐在一旁,尴尬的不得了。
江哲凯可不知道老婆身边还有一侄女,哄人的话说了一堆,亏的邵韵诗听不着,不然更尴尬。
不过,她不尴尬,有人尴尬。
邵兰香虽被丈夫安抚的十分甜蜜,可当着侄女,还是别扭的。
她忙拦住丈夫的话头,“瞒姑帮你算了一卦,很好,有惊无险。”
江哲凯那边已经从夫人的态度中,知道有人在一旁了,不是小翠,就是瞒姑。
他便也不说旁的了,小声道:“瞒姑的卦,向来准,她可有说什么?”
邵兰香忙道:“她说万事不能激进,更不能和人起冲突,所求之事自然就顺了。”
听了这话,江哲凯暗暗抹了把汗,今儿他确实被人挑衅的火起,好在当时自己稳住了,所以,临走的时候,校长才松了口。
这些话,如今在电话里不便多说。
他只轻声道:“你就老实待在瞒姑那,想玩就玩,当然,身边不能少了人,一切,等我去上海接你再说。”
说完,江哲凯就后悔当初防着有人窥伺,没敢给夫人多带些手下了。
在他眼里,上海就夫人姑侄俩弱女子,安全有虑呀。
邵兰香当然知道丈夫的心意,忙道:“你就放心吧,我顶多就是出门和朋友们聚聚,再说了,瞒姑这边好手多着呢。”
江哲凯想起邵韵诗槐园那边的守卫,暗暗定了心,“有他们在,我确实安心不少,只是,你还是要尽量少外出。”
邵兰香连连嗯声,又嘱咐了对方安全之类的话后,才依依不舍地挂断了电话。
邵韵诗见姑姑丢开了电话,也放下手中的书,问道:“姑父可是不许我们动手?”
邵兰香点头,“嗯,你姑父说,他那边的事交涉的差不离了,我们还是安静待着的好。”
邵韵诗也不知道姑父如今的情形,确实不敢乱动,便从善如流地道:“那就按姑父说的办。”
邵兰香看看外头天色已晚,便道:“有什么话,咱们明天再说,你赶紧回去休息吧。”
邵韵诗知道孕妇嗜睡,点头道:“我叫小翠进来。”
邵兰香点了点头。
一夜无话。
第二日,一早。
邵韵诗刚用过早饭,凌大侠来了。
见了他,邵韵诗忙道:“凌大伯,外头如何了?”
凌大侠有些兴奋,也有些不解,“咱们家外头的人已经撤了。”
邵韵诗了然,“姑父那边的事差不离了,想来这些人也接到了通知。”
凌大侠一听,松了口气,“这就好,这沪上毕竟势力驳杂,能不动手,还是不动手的好。”
邵韵诗一叹,“可不是。对了,两方人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