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祠堂”古来念着这个陌生的词语, 问道“这里还有祠堂吗” “当然有啊, 一过年就要去祠堂里祭祖呢。”应东风撇了撇嘴,脸色有些发黑, 显然是想到了一些不太好的事情。 “只能未满十八岁的男孩进去,每次只能进一个人, 祠堂里面特别黑, 我以前挺害怕进去的,而且到了里面只有一盏蜡烛, 还得在里面磕三个头,我每次磕头的时候都觉得有东西在脖子后面吹风, 一出来准得生病” “我能去祠堂看看吗” “不能吧”应东风迟疑地皱着眉说“我从来没见过外族人进去,每次都是我爹抱着我去的,里面也没啥好玩的于哥,就在墙壁四周摆满了灵牌,怪渗人的。” “祠堂在什么地方” 古来神色不变,颇有种一定要去的坚持。 应东风头疼的挠着头发,“我也不知道在哪, 你要是真想去可以问问应胖子。” 因为父母的关系, 他对村子里的事情很不上心, 从小的时候就不在这里住,所以也不清楚祠堂的具体位置。 古来点了点头, 又问了阿茴和应米, 这两人都不知道村子里还有祠堂的事情, 更别提位置了。 他现在不想跟村长对上, 暗暗后悔提前把应东岳给解决了,如果他在,也不至于像现在这么抓瞎。 没有办法,古来只能先把这事放下,转而跟应东风谈起了公司上的事情,这可把应东风憋得够呛,苦着脸跟他一起翻看各种合同。 这倒不是古来对合同感兴趣,而是为了能够更贴合于英范的人设。能够当上越惠来的干事,于英范是有着一定才华的人,他对待工作十分认真,即使有闲暇时光,也会处理工作事物。 应东风看了一会,就受不了这里面枯燥,把合同一扔,自己所在大厅的沙发上玩游戏,期间阿茴从房间里出来一趟,还被拽着组队一起打游戏。 阿茴的眼神好,手速快,对于枪法用的神准,刚开始玩就展露出枪战游戏的天赋,把应东风羡慕的不行,直言要抱她大腿。 他们在这边热闹起来,让过来找人的村长面露诧异。 村长问道“小玉,你爸呢” “不知道。” “他没回来吗”村长皱了皱眉,嘱咐道“你爸要是回来就让他尽快过去找我,我有点事让他帮忙。” 阿茴从手机上移开目光,抬眼看着村长,面无表情地问道“什么事” “等你爸回来再说。”村长还是执意去找应东岳。 他又把目光放在了应东风和古来身上,搓了搓手,双眼在肥胖的脸上顿时被挤成一条缝,原本对着阿茴严肃的样子也变得猥琐油滑起来。 “东风,于干事,你们都在啊,钱款的事情还真是麻烦你们了,在村子里有什么事情尽管提,我一定会满足的” 应东风撇了撇嘴,“你赶紧滚别在这里碍眼,就是我唯一的请求了” 村长表情不变,一点也没觉得有被侮辱,点头哈腰的说“应该的,应该的,我这就走。” 古来放下文件,眼睛在村长的手上转了一圈,没有发现触须之类的东西。 “怎、怎么了”村长感受到他的目光,看了过来。 古来摇了摇头,放弃去问祠堂的事情。 在村子里只有少数人才能知道的祠堂想必是一个隐秘,他这么开口去问,一定会让村长心生警惕。 等到村长离开之后,应东风奇怪的问道“你把不在这吗” 阿茴面不改色,“不在。” “他去哪了” “不知道。” 应东风问了几句都被堵回来,他拽着古来的胳膊小声问道“她是不是和她爸关系不好啊” 古来摇头,“我也不知道。” 应东风摸了摸下巴,“关系不好也是应该的,这个村子里就没几个和自家爹关系好的人。” “怎么说” “嗯我也不清楚要怎么形容,反正从小到大,我们这些小孩的爹就显得很心事重重,像我有记忆开始,除了我爹之外,就没见过别人的爹抱小孩,他们和我们很有隔阂。” 应东风说不上来具体的情况,古来却能猜的出来,村子里的女孩注定会在20年一次的祭典中死掉,所以做父母的为了能够不在那个时刻来临之前感到痛苦,对于孩子就不会很亲近。而生了男孩的家庭也是同样如此,他们必须要遵循祖制,在这个村子里一代代的承受着相同的折磨。 古来对村子里的人说不上是同情还是憎恨,因为他们根本没有资格去逃离这片被诅咒的土地,作为蝼蚁,他们的想法无关大局。 “于哥,你怎么又在发呆啊”应东风看着古来的脸,撇了撇嘴,“晚上你有活动吗要不要出去逛逛” “你想去哪” “我也不知道,就到处逛逛呗,反正农村也就那样,能有什么好玩的地方”应东风十分不屑。 阿茴在这时说“你开车带我去隔壁镇子吧,我想晚上吃火锅。” “呦,小玉你还挺会找准时机的啊,吃火锅还真能说你们宾馆里没有火锅” 阿茴摇头。“没有。” 他们家里的这个宾馆因为人流不多,每天厨师只会做几道大锅菜,只有等到庙会开始时,才会专门准备小炒,想吃火锅,只能去镇上。 应东风被她说的也馋了,砸了咂嘴,点头,“行吧就去吃火锅” 因为和镇上距离不远,他们是等到晚上七点多才出发,应东风看着自己要开的小金杯脸上露出了有些怀念的神色。 “唉,开了几年玛莎拉蒂,我都要忘了金杯是怎么开的,想当年我也是江湖人称金杯小车神的传奇人物啊” 古来无语的听他吹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