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茴出手干净利落, 几乎是在古来话音刚落时,就已经扣动扳机,子弹穿过了谋瓶线的额头, 一击毙命, 后者甚至没有感受到任何痛苦。 很快,谋瓶线半透明的魂体漂浮在上空, 他哀怨地看了过来, 身上的怨气慢慢凝实。 “我死了”谋瓶线说“你满意了” 他颇为费解的歪了歪头,怎么也想不明白古来这是在干什么,按理说和古来作对的人又不是他, 就算要死, 也轮不到他啊 古来见此笑道“还不够。” “还要死更多的人才行。” 谋瓶线纳闷,他晃晃悠悠地飘离了古来到了门边, “你变得好奇怪, 之前根本不是这个样子的。” 他原本听到带着密码的心声如今只剩下一片死寂, 怔然地望着古来,好半晌,他才鼓起勇气说道“我是你计划中的一部分,你打算利用我来向春风笑施压” 古来没有说话。 谋瓶线自顾自说着,“是因为母亲吧她寄生在我身上, 只要我死了, 就会彻底解开她的封印, 可你为什么不直接去心脏那里她的心脏是最关键的东西。” 在古来还没开口的时候,谋瓶线就已经将一切都交了底。 “我对仙萱的心脏不感兴趣, 她现在也不是出来的好时机,之所以让你死掉,是因为”古来迎着他的眼神, 刻意拖长了语调,道“我们希望你能充当一下中间人。” 谋瓶线 他想不通也搞不懂古来的做法,这就相当于是将他放在大雾的迷宫中,看不清东西南北,最后被撞个头破血流。 明明古来还在笑着,可是他却越发恐惧。 那细微的,带着令人不舒服的恶意从古来心底渗出,尽管这份恶意并不是对着他,但谋瓶线还是捂着耳朵,根本不敢去细听古来的心声。 可是这声音根本无法屏蔽,一个字一个字的往他的耳朵里钻。 “你”谋瓶线猛地抬起头,睁大双眼,“你是想” 古来身姿笔直,眼眸深黑,他语气不明地对谋瓶线说“我要去完成某个人给我定下的计划。” “一旦成功,我就是全天下的罪人,所以需要一个替罪羊在前面帮我顶着。” “谋瓶线,你是最好的人选,当然,你也没有拒绝的可能。” “当你我见面时,时间的转轮就已经对准了我们,在这条线上,谁也跑不了。” “谋瓶线,别这样看我,我也活不了多久你既然能听到我的心声,就该知道我没有骗你。” “所以,我们合作吧,你和我一起” 古来微笑,眼眸专注而坚定地看着谋瓶线,无比认真地说着疯狂的话 “让这天下无人。” 傻逼 谋瓶线在心里骂了一句,他对上这双眼睛,第一反应不是逃跑,而是心动。 他竟然在那一瞬间认为古来完全会达成他口中所说的未来,甚至认同起这份疯狂的计划。 傻逼傻逼傻逼 他骂的越来越多,也越来越快,直到这句话被他亲口说出来。 “什么”古来问。 “我是傻逼。”谋瓶线嘟囔了一句,苦笑起来,“是大傻逼。” 谋瓶线自从进入游戏中,就一直深喑“苟”之一道,他从不拔尖也绝不主动冒头,和别人组队时,永远当着队伍里存在感最弱的那一个,甚至不惜放弃本该属于自己的那份利益,只为了能够呆在最安全的中心位置。 可现在,他苟了这么多年,忍辱负重,忍气吞声的代价竟然是被远古大神仙萱附身,还傻逼的被古来两句话给蛊惑得同意了他疯狂的计划,甘愿为此去当马前卒。 这种无私的奉献,除了他以外还有谁能够做到 谋瓶线的心中充满了自我肯定,也只有这样,他才能够暂时的忘记所有烦恼,来专注的和面前的人进行交谈。 “你是说爸爸他也来了”面前一个十一二岁的小孩睁着圆溜溜的双眼,歪着头问道。 如果不看这孩子青紫的皮肤,和他周围那些被扒了皮的人干,这就是一个很普通的问话。 谋瓶线庆幸自己已经死了,否则此时恐怕早已汗如雨下。 “任城主”谋瓶线勉强去挤出一丝笑容,他开口道“是这样的,您的父亲白白宏图说了这句话。” 他不知道白宏图是谁,但这却是古来再叮嘱让他记下的句子,为了自己的小命,谋瓶线丝毫不敢怠慢。 尽管他曾听说这是市长任俊明的孩子。 面前的孩子歪了歪头,他的长相并不出色,乍一看就是路人的脸,可是他身上冒着的鬼气几乎到了肉眼可见的地步,即使是一些高级玩家都没法抵抗这份鬼气的侵蚀,更别提刚刚死后成鬼的谋瓶线。 他的表现更是难堪,原本被仙萱强行聚合的魂体都有了散开的迹象。 谋瓶线脸色铁青,他在坚持不住的时候点开了自己的终端,上面显露出古来的脸。 “郎朗。”古来快速扫了眼周围的环境,大概猜到发生了什么,他用一种无奈又包容的眼神说“这是你的待客之道吗” 任田朗更加疑惑,“你是” 古来脸上的笑容消失,他不再跟任田朗对话,而是直接关上了通讯,也就是在这时,任田朗猛地扑过来抢了那个终端,哭嚎道“我错了爸爸我不闹脾气了,你别走” 他的长相比记忆中的成熟了一点,原本还算憨直的眉眼在此时已是戾气一片,他的情绪波动越大,就越是无法控制身上的黑气。 古来抿着唇角,对上自己新手时期认的便宜儿子,心情有些复杂,道“郎朗,你还在自由城” 任田朗点头。 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