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学校”阿茴用筷子点了点柚子酱,和想象中的不太一样,虽然很甜,可细品之下还有着些许的苦涩味道。 她吐了吐舌头,“好苦。” “柚子酱是要配蜂蜜泡茶的。”所莎莉见她这样,不知道怎么回事,心中的紧张消散了很多。 她微微笑着,拿来一瓶蜂蜜,将两者拌在一起,重新给泡了杯茶,这样的味道就会尝起来很不错。 可阿茴还是不喜欢,她皱了皱眉,将茶杯给推的远了一点。 所莎莉想着之前听到的传闻,犹豫了下,将自己做好的柚子糖递了过去,“尝尝这个” “谢谢。”阿茴的神情舒缓了一些,她想了想,问道“什么学校” 所莎莉眨了眨眼睛,有些不知道要不要说,可转念一想,阿茴都已经是组织的代理会长了,根本没必要这么警惕的。 “是特殊学校。” 所莎莉的声音温柔,她想了想,拿出手机,大着胆子给阿茴看了存在里面的视频。 视频的刚开头便是一个孩子大大的笑容。 “我是一个在特殊学校教书的老师,里面大多都是些被前线姐妹救下来,又因为年龄小,无法成为玩家隐瞒身份的残疾孩子我负责教导她们学习知识和如何生存” “柚子啊、我是说刚才的那个男孩,他叫柚子,因为性格温柔,被同学认为不够阳刚,便遭遇了校园欺负,前不久为了保护女同学,从楼被人扔了下来,摔了头,成了傻子。” 说到这,她情绪有些低落,“我知道现在的大环境是要灭男,可是、那个孩子是无辜的,他们出生就是一张白纸,会变成如今的模样,是因为社会风气。” “如果我们能够掌控话语权,是不是就能将这种风气给转过来” “男孩可以喜欢变形金刚,也可以喜欢粉色裙子,女孩能够爬树登高,也可以有渊博的知识大家不管做什么都不会被人嘲笑,这样的生活难道不好吗” 阿茴默默的吃着糖果没有说话。 陈莎莉原本满是希望的眼神黯淡了下来,她很想再说一些话来得到阿茴的承诺,可是想到学校里那些年纪小小就被男人伤害致残的女孩们,又不知道要说些什么。 “只保护男孩不行吗” “男孩会长大成为男人。”阿茴这时候才正色看着她,“是否要将男人全部杀死,不是我一人就能决定的,最后的结果不在我这里。” 陈莎莉怔了怔,双眼泛着水色,突然捂住脸颊,哽咽地哭了出来,“是因为明灵吗她已经和我们进来时说的理念背道而驰了。” “她说,会让我们看到新的希望,会给我们寻找到正确的路,让男女平等,让女性不用再如此辛苦,让世界重新回到二十年前的风气可是,我等了好久,她却一条都没有做到。” 陈莎莉悲伤道“她食言了” 二丫醒过来的时候,天色已经晚了,橙红的夕阳在高楼的缝隙间即将落下,瑰丽的云霞将大片天空染上了同样的色彩,偶尔有一只只飞鸟从中飞过,带着让人羡慕的自由缓缓离开。 她摸了摸自己的肚子,上面光滑而平坦,仿佛曾经经历过的一切都是一场漫长的噩梦,如今才是她清醒过来的美好现实。 这种想法在脑中存在了两秒钟,便足够让她以此获得很久的幸福感了。 二丫最擅长做的事情,就是在艰苦生活中,以一些微小的事物来获得生存必备的快乐能量。 她伸出两根手指放在唇角,用力地往上一点,便勾出了一道翘起的弧度,二丫透过半开的玻璃窗中看到了自己的模样。 那是一个毫无伤痕,模样清秀的女孩。 二丫不可置信地摸了摸自己的脸,她不停地眨着眼睛,开始怀疑起自己是否真的清醒过来,而不是一个梦中梦。 她挣扎着站起来,原本应该高高鼓起的肚子消失了,不仅如此,那个让她无比厌恶的老头也没有出现,她此时此刻,获得了久违的安逸与满足。 如果这真的是梦的话,她好想永远也醒不过来。这份美好令人弥足深陷,她舍不得,也不愿意回到现实。 “你醒了,感觉怎么样” 很快,她的希望就被人打破,进来的是一位面相和善的医生。她对着二丫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二丫” “大名呢” “二丫。” 她瑟缩地将自己藏在房间的角落里,连忙辩解地说着“是真的,我没有撒谎我爹不准我跟他的姓,说我太晦气了,跟他一个姓,会让他走霉运的我都说了,你别打我” “不会打你的。”那位医生的表情很复杂,她看着二丫,眸光却温柔的不可思议,“你过来一下。” 医生招了招手,从白大褂里拿出了一把梳子和皮筋,“头发都乱了,奶奶给你梳个头发。” 二丫眨了眨眼睛,她没有动,反而是将自己藏得更加隐蔽了。 她想着,如果梳头梦就会醒来,那她就躲的远远地,这样就会永远的呆在这里了。 “这不是梦。”二丫不过来,李大夫便自己走了过去,她已经不年轻了,之前为了这孩子站了几个小时准备手术,行走间身体在不停的发出警告的嗡鸣,尤其是手臂和腰部,疼的简直要动不了。 但李大夫却没有将这些暴露出来,她蹲在二丫的面前,目光严肃又恳切“我不会伤害你。” 触及她的目光,二丫心中更加慌乱,捂着耳朵,将眼睛闭上,不敢再和李大夫有任何对话。 李大夫没有再发出声音,二丫的心不停地打着鼓,她有些不安地睁开眼睛,想要去寻找刚才过来的医生。 “我在这里。” 李大夫艰难地在床下开口,因为身体原因,光是下蹲就用尽了全身的力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