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着一瓶酒,挨个给三人倒上。 “你们慢慢吃,要是不够我再去做。”李君拽着柴君青,看了看桌面,“嗯我再给你们切个火腿。” 轻尘和郎月星自然连忙拒绝,可李君没理会,自顾自地切了盘火腿后,这才满意地离开。 “双数强迫症。”古来笑呵呵地抿了口度数不低的白酒,“我老婆不喜欢单数。” “懂。”郎月星连连点头,一口气把一杯酒全都干了,“我都懂” 话音刚落,直接趴在桌子上不省人事。 轻尘无奈地笑了笑,“到底是年轻。” “是啊” 两人对视一眼,彼此碰了一杯。 古来开始和轻尘聊天,他并未特别针对某个话题,而是什么都聊一点,迂回的将自己的情报告知他。 轻尘倒是很坦然,“今天一天我倒是没遇到啥事,就在屋里躲着睡觉呢,你还别说,睡醒了就是舒坦。” 古来夹菜的动作一顿,“没出事” “没有啊。”轻尘说完,也察觉到不对,他笑容收敛了一些,越发仔细地回想着白天的一切,可不管怎么想,都没有任何头绪。 古来轻轻抿了一口酒,嘴唇微微沾湿,他不喜欢喝酒,在这种随时都会遇到危险的可怕环境中,更是不敢让理智消失。 辛辣的气味传到味蕾,他咂了下嘴巴,夹起一颗花生米慢慢的吃着。 从他下筷开始,屋顶的灯光开始不停闪烁,轻尘浑身紧绷,刚要站起查看,就被古来按了下来。 他的动作没有一丝迟缓,依旧如同平常那样,慢慢地吃着。 血腥味在屋中蔓延,从屋顶和门缝里开始往屋里渗血,鲜红的血液在一点点朝着他们蔓延开来,就像一层血色的地毯。 轻尘蓦地瞪大了双眼,这时,古来给他加了块卤肉,说道“吃吧。” “你、你没看到” 话还没说完,就见古来竖起手指,在唇边嘘了一声。 轻尘抿紧嘴唇,表情扭曲了一瞬间,便豁出去一般将肉吞进嘴里。 肉是好肉,卤是好卤,肉香混着油香进入口中,还未等她仔细品尝,便让轻尘直接咽了下去,要不是现在时机不对,轻尘是打算好好品尝的。 古来笑呵呵地聊着天,“当初,咱哥俩一起走南闯北,你去了汽修厂,我去了服装厂,这么多年,兜兜转转,我开了出租车,你又去了汽修厂,你说,咱哥俩怎么这么有缘分呢” 轻尘的表情很茫然,在他的视野中,古来背后的白墙上已经浮现了一个用血所写的“死”字。 字体歪歪扭扭,红到发黑,不祥的感觉直冲脑门。 他想不明白,古来为什么会这么淡定。这种时候,难道不应该想方设法地逃离原地吗 “来,喝”古来给他倒满了一杯酒,一口气全喝了下去。 轻尘目瞪口呆,犹豫着鼓掌道“好” 原本已经喝晕的郎月星听见声又猛地坐直了,他脸颊涨红,眼神迷蒙,盯着古来看了两秒,再次一举杯,又是一杯酒下肚,口齿不清道“你、你谁啊你干,干什么呢” 古来怕他惹事,指着不远处的沙发说“去那睡。” “哦”郎月星很乖地趴在沙发上,轻尘就这么眼睁睁看着他踩着浓稠的血走过去,这些血很奇怪,并没有顺势裹住他的全身,而是缠着脚踝后再也无力往上攀爬。 轻尘惊得有些说不出话。 他脑子一片混沌,甚至有那么一瞬间,怀疑起自己是在做梦。 古来拿筷子敲了下轻尘的酒杯说“喘口气,可别憋死了。” 轻尘这才发觉自己刚才竟然忘记了呼吸。 不停涌动的血液在地面上越积越厚,可是却没有任何血液敢往这里来,在他们的周围,像是多了一层保护圈,周围一切平静。 轻尘默默的吃了口菜表示压惊。 当一口菜吃完,他的脑子也彻底放空,神色坦然,开始跟古来吹牛喝酒,对这屋里的一切选择视而不见。 既然搞不清楚,就不要去搞了,他根本不是动脑子的料,这种异象的形成原因和破解方法就交给能动脑子的人解决算了。 想清楚这点,他就冷静多了。 大约过了半个小时,这些不停堆积的血液停止涌动,可它们却仿佛有了自己的意识,开始分裂成一块块如同虫子一般大小的物体,这些血虫的表面布满了细小的青色血管,每一只上都有一个怨毒的人脸,充满了死气与阴冷,让人仅仅是看到就有种不寒而栗的感觉。 盯着这些虫子,轻尘的额角渗出细密的冷汗。 他又一次看向了古来,后者这时正盯着客厅的窗外看。 他们家是两室一厅,面积只有80平米,过的紧紧巴巴,这窗户自然也不会大到哪里去,只有很小的一块玻璃,在窗户外,是一片白蒙蒙的雾气,雾里有一个黑色的身影正趴在窗户往里看去。 轻尘汗毛直立,他攥紧了手指,不敢有半点大意。 古来笑了笑,问道“如果我把窗户打开,你说这俩会是什么反应” 他指了指窗户,又指了指那堆虫子。 轻尘根本不敢去想象这地狱一样的场景,他深吸了一口气,说“应该会很精彩。” 古来挑了挑眉,点着头,沉默了一会,又说道“那我去打开了。” “别”轻尘断然拒绝,“我还想多活两年。” “哈哈哈哈哈。”古来大笑起来,他一边拍着桌子,一边将一盘花生米全都朝着血虫扔了过去,那虫子们一齐抬头,张开了狰狞的口器,把掉落在地上的花生米全都吞食干净。 “这是你的劫。”古来指着这些血虫,“在它们面前,看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