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傅氏总裁办公室。 一身黑色西装的傅斯瑾,面容沉静冷峻,看着前面屏幕显示的【……并未查询到登记信息】等相关字样。 原本就深不见底的黑眸,愈发的深邃。 没结婚,没登记? 真的就只是用来骗傅尧的一个借口? 但她手上的婚戒并未作假。 更何况,她又不像是会说谎的人。 适时。 傅斯瑾放在办公桌上的手机屏幕亮起,一条微信置顶的消息发了进来。 他拿过手机看了一眼。 眸色微深。 手下慢慢摩挲着手机边缘,沉静思考,该怎么回这条消息。 …… 风倾雾回到薄家的时候,没想到老太太在等她。 “老太太。” 风倾雾立刻顿住了脚步,颔首朝她打招呼。 “听说,薄易答应了你的要求,昨晚上也是他送你回来的?” 老太太坐在沙发上,一身深色的唐装,气势不凡,干净利落,见到风倾雾就开门见山的问。 老太太的眼睛,远远不止是在薄家。 顿了顿后。 风倾雾才低嗯了一声。随后又补了一句,“昨晚刚好顺路,薄易就送了我一段。” “南玺云境跟薄家方向完全不同,可不像是顺路的样子。” 老太太看着风倾雾姣好的面容,沉着的声线里辨不清喜怒。 但还不等风倾雾想清楚薄老太太是什么意思时,就又听到她下一句话落了下来。 “既然薄易都送你到薄家了,怎么没能留住他?” “老太太,您明明知道我和薄易的关系。” 话音落,风倾雾心底就惊了一瞬。 其他人不知道,老太太还不知道吗? 她跟薄易就仅仅只是协议关系。留住他,留下来给自己添堵吗? 老太太看着风倾雾脸上的神色,发现她眉眼间都是平静。根本看不出来,她提及薄易时有什么波动。 过了好一会儿,老太太又才道,“我上次给你说的事情,你要不要再考虑一下?” 上次说的事情? 帮助薄易成为一个正常人? 风倾雾一心只想找到自己哥哥,哪里还能将心思分到其他事情上。 她看着薄老太太,声音柔和,婉转的拒绝,“老太太,其实每个人的生活方式都不一样。您觉得不太好的,可能就是他最舒适的生活方式。” 不是每一个人都生活在阳光下。甚至有的人,已经习惯了黑暗。 再说。 薄易是好,是坏,跟她有什么关系呢。 闻声。 老太太不轻不重的冷哼了声,“说来说去,你就是不愿意拉薄易一把。” 连她都看出来了,薄易对她的态度不一般。 顿了顿。 “你想要什么?” 老太太看着风倾雾,问道。 薄家少夫人的位置都不能打动她分毫。 她还想要什么? “薄家给我提供了住所和好的生活,我已经感激不尽了,不敢再奢求什么。” 风倾雾嗓音温和,不疾不徐的说道。 她要的东西,不在薄家。 话音落。 偌大的客厅忽地静寂了下来。 老太太看向风倾雾的眼神,也微微滞了滞。 “你就没想过,三年后,你该怎么活?” 老太太突然问了一句。 她跟薄老的协议,只有三年。那三年后,她一个孤女,又该怎样活下去? 明明,眼前就有泼天的富贵供她选择。 三年后? 风倾雾怔了怔。 静寂几秒后。 “不知道。” 她道。 或许那个时候,她已经找到了她哥哥。 薄老太太还准备说些什么,外面突然传来佣人兴奋的声音,“老太太,大少爷回来了!” 薄易回来了? 佣人的话音一落,风倾雾就看见老太太立刻从沙发上站了起来,满眼惊喜的朝门外走去。 “他还知道回来!” 虽然老太太口里抱怨着,但起身去迎薄易的速度丝毫不慢。 一分钟后。 伴随着老太太絮絮叨叨关心的声音,男人熟悉的身影,映入风倾雾眼帘。 依旧是穿着一件黑色的衬衫,松松散散的,最上面的两颗扣子没系,衣角也不规整,外面随意套装一件深色西装。 慵懒而又散漫。 盛极的容颜看起来是赏心悦目的……前提是,忽略他那一身颓然暗黑的气息。 每次看到薄易,风倾雾都能想到两个字。 地狱。 “还没吃晚餐吧?想吃什么?我让厨房去准备。” 一看见薄易,薄老太太平日里的威严和冷厉全然不在,只剩下对自己孙子的喜爱和关心。 清清冷冷却意外软甜的丝丝气息,萦绕在鼻息。 慢慢悠悠走进来的薄易,一抬眼,就看见了笔挺站在那里的身影。 单薄又弱不禁风的。 被训话了? 薄易的目光微深。 但下一秒,他周身的气息骤然沉冽了下去。 就连一旁还关心着他的薄老太太,也感受到了他骤然变化的气场,话音微顿,不由得问了一句,“怎么了?” “谁弄的?” 低沉清冽的声音从头顶上落下时,一股无声无息的压迫感骤然袭来。 风倾雾下意识的抬头看他。 俊美邪肆的脸庞近在咫尺。明亮璀璨的灯光下,将他身上的那股若因若无的暗黑气息散了些许。 “没事。” 没想到他会注意到,风倾雾愣了一瞬后,将今天在傅氏烫伤的那只手,朝身后藏了藏。 薄易睨她一眼。 随后拽过她的手,抱着她在沙发上坐下。 “薄易……” 陡然间就坐落在薄易怀里的风倾雾很不习惯。更何况,旁边还有薄老太太看着。 风倾雾用没有受伤的那只手,撑在薄易肩上,声音清软,“你先放我下来。” 薄易没理她。 风倾雾受伤的右手,被迫被男人捏着放在身前漫不经心的把玩。 力道不轻不重。偏偏风倾雾挣脱不了分毫也不敢挣脱。 客厅气氛停滞间。 薄易低眸,看着风倾雾红了一大圈的手背,甚至已经明显看出肿起来了。 “谁弄的?” 薄易不轻不重的,慢条斯理的又再问了一遍。 也是这个时候,已经回过神来后的薄老太太,靠近时,才看到风倾雾手上的烫伤,当即皱了皱眉。 “怎么回事?手怎么烫伤了?快去把席医生喊来。” 薄老太太连忙朝一旁跟着进来的佣人吩咐道。 刚刚那么长的时间,她都没注意到,薄易一来就注意到了? 念及此。 薄老太太看向风倾雾的眼神,又深了深。 “好的。” 听见薄老太太的吩咐后,佣人立即应道,转身就要朝外走。但她刚走一步,就被风倾雾给叫住了。 “不用叫医生。” 风倾雾看向薄老太太,“已经上过药了,没什么大碍,过几天就好了……” 话还没说完,风倾雾就轻嘶了声。 察觉到手腕上传来重意时。 风倾雾转头,看向“罪魁祸首”。 两人原本就离得很近。风倾雾一转头,乌黑的发掠过薄易鼻息,清软的气息瞬间充斥在鼻间。 她的白裙拂过他黑色的衬衫,极致的黑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