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傅尧到楼下大厅的时候,正好看到快要消失在视线中的车尾。 而风倾雾,不见身影。 “倾倾呢?” 傅尧抓住其中一个保安问。 “被……被带走了……” 保安断断续续的应道。 被带走了? 傅尧暗骂一声,转身就上了他早上停在一旁的法拉利。上车的同时,还立刻拨通了他哥傅斯瑾的电话。 “哥,倾倾被带走了……” …… 特调局。 风倾雾一进来,就被单独带到了一个狭小的房间。 不审不问。 三道强烈的白光,直接照到了风倾雾的身上。 房间内。 只有风倾雾一个人安静的坐在椅子上。 炽热的白光骤然亮起时,风倾雾眼睫都没颤一下。只是很静,很静,静到恍若没有任何的声息。 透过全白的墙。 耳旁,还若有若无的传来徐总两夫妇和人交谈的声音。 “我女儿的右手废了,绝对是她干的!” “就是陈副队,你可要让她付出相应的代价,至少都得先关她三四天再说……” “医生说我女儿右手以后完全不能用了,相当于毁了她一生……” “放心,我们都会处理。” …… …… 断断续续的声音,隐隐飘进风倾雾的耳朵里。 过了好半晌后。 外面才安静下来。 而狭小空荡的房间内,就更显寂静。 风倾雾怎么也没想到,有朝一日,她会进到这里来。 不知过了好半晌。 审讯室的门才被打开,随着室内的白光被调小。两位身穿黑色制服的人依次走了进来,在风倾雾前面不远处的桌子上坐了下来。 “名字。” 坐在桌子靠左侧的一人,应该就是徐氏夫妇口中的陈副队。他看着风倾雾,沉声问道。 闻声。 风倾雾抬眼,瞥了眼他放在桌上的资料,还是淡淡开口,“风倾雾。” “出生年月。” 陈副队继续沉声问。 静寂几秒后,没有听见回应声时。 正在看资料的陈副队,忽地抬头看向单独坐在椅子上的风倾雾,再次沉声问道,“出生年月。” 声音比刚刚,提高了几个度。在这狭小静寂的空间内更显清晰。 “忘了。” 静了静后,风倾雾淡静无澜的声音才再次响起。 “忘了?” 陈副队声调忽地拔高,也比之前严肃了很多,“自己的出生年月都能忘?好好配合!” 话音落。 风倾雾抬了抬下颌,示意他看桌上摆在他面前的几张薄薄的纸张,淡淡的声音不疾不徐,“资料上有。” “或者在你们的系统内输入‘风倾雾’三个字,基本资料都能出来。” “……” 一旁拿着笔电,登入系统正准备输入她名字的记录员,手下动作忽地一顿。 随后忍不住抬头,多看了她一眼。 “做你的事。” 见状,陈副队忍不住冷厉出声,提醒了一句旁边跟着记录的人。 随后,他朝风倾雾沉声道,“现在是我在问你!” 风倾雾的态度不算差,但她身上那股漫不经心,完全没把审讯室当回事的模样,还是无端激起了陈队心中的怒意。 “徐俐手上的伤,跟你有没有关系!” 但他话音刚落,旁边的记录员,就像是看到了什么不可置信的事情一般,失了平日里最基本的沉着冷静,战战兢兢的出声,“陈……陈队……” “让你查个资料你都磨磨蹭蹭的——” 视线触及到屏幕正中的那行小字时,陈队的话音戛然而止。 …… 傅尧的车一停稳,就忙不迭的下车朝大厅里走。 帝都的人提及傅尧,首先有印象的,就是他那已经数不清的风流韵事。而在那些近乎禁止的行为之后,众人再意识到他身后傅家二少爷的身份。 也是因此他一进特调局大厅,就立刻有认识他的人迎了上来,“傅二少。” “刚刚你们带回来的人在哪?” 傅尧直接开门见山的问道。 “这……” 那人明显有些为难,小心翼翼的试探了一句,“刚刚那人跟傅二少的关系是?” “我问你把人带去哪了?” 傅尧瞬间有些暴躁的开口。 “傅二少。” 适时,傅尧身后传来一道低沉稳重的声音。 傅尧转头看去,“……陆队?” 特调局队长,陆寒城。 只听特调局长一人命令。 “你来得正好,刚刚你们局里带进来一个女孩子,她跟你们要调查的事情毫无关系,把她放了。” 傅尧之前在其他地方远远见过陆寒城一次,知道他做事向来铁面无私,所以他语气都正经了许多。 闻声。 陆队面无表情,沉声开口,“傅二少,特调局有特调局的规矩,不会冤枉任何一个人。待审问清楚过后,如果与她无关,自会放人。” 随后。 陆队就朝旁边那人道,“好好招待傅二少,有什么事情及时联系我和傅家。” 陆寒城会说这句话,无非也就是怕傅二少后面闹事,好让傅家来领人而已。 说完,陆寒城就大步朝里走去,似乎还有更重要的事情在等着他处理。 “陆寒城!” 傅尧还想质问他时,却被一旁特调局的人给小心翼翼的拦了下来,将他朝休息室引,“傅二少,您这边请,等审讯完确认跟那位小姐没事之后,陈队他们自然会放人……” “别拦我!” 傅尧烦躁的一声吼。 特调局又不是他能硬闯的地方,只得拿起手机打电话问他哥傅斯瑾,已经到哪里了。 …… 于此同时。 暮色会所。 嘈杂的音乐声、尖叫声震耳欲聋。五彩的灯光迷离闪烁。 处处弥漫着一种靡乱狂欢的气息。 林南在一片迷离的灯光中,寻到了卡座的最角落。 单人卡座里,一个穿着一身黑衣黑裤的男人,姿态闲适随意。似乎要与整个黑暗融为一体。 周遭的喧嚣对于他来说,好似催眠的利器。越是热闹靡乱,他越是感到舒心。 “易哥。” 林南在男人面前站定,弯下腰在他耳边低语了一句。 “特调局?” 薄易忽地睁开眼,一双漆黑的眼,淡淡的看着舞池中忘我狂欢的人群,紧紧贴在一起的两人,时不时还发出暧昧的喘息声。他嗓音淡懒,“被抓进去了?” “特调局的人亲自去抓的少……风小姐,就在傅氏楼下被带走的。” 林南谨声应道。 “特调局的人什么时候这么垃圾了。” 薄易懒懒的支起了身体,“随便抓个人去充数?” “风小姐应该是被带去审问的。” 话虽然是这样说,但林南还是难免想起了这位爷第一次进特调局的情形。 那是薄易刚回薄家的时候。 有个富二代看不惯薄易无所顾忌的行事作风,不轻不重的讽刺了他一句。 刚好飘进正路过的薄易耳朵里。 血溅当场。 那个富二代被薄易揍成重度残疾。至今还躺在医院里,下不来床。 随后,那家人也是上报了特调局来处理。 在里面的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