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涛只是一个小小的开元境修者,他哪里知道这些讯息。 “这,晚辈便不太清楚了。”果然,叶涛闻言便有些诺诺的开口了。 “呵呵,无妨,我也是随便问问。对了,你可知此街有多少商户?多少住户?”周扬话题一转道。 “约有七八十家店铺,数十摊位的样子。住户嘛,晚辈也说不清楚,几百户是有的。” “哦,那此街上修为最高的在何种境界?” “好象是天元境,晚辈也是听父母所说。不过这些前辈常年潜修不出,我也没见过。” “天元修者!”周扬闻言一愣,这小小的界街之中居然有天元高手,还真是不能小看天下人呢。 寻常的散修,本身的修炼资源极其有限,突破到灵台境便不错了,若想达到天元境,非资质绝佳者不可。 此间酒馆的掌柜便是个例子,年愈五十还在开元境徘徊,恐怕终生也难以突破了。 “那淳于家族何时来收取保护费?”周扬再问。 “每月初一。” “费用多少?” “中等以上的商家每月百块一品灵石,居民住户每月每人十块灵石。” “哦。”周扬虽面色不变,但心中却有些吃惊。 大业宗管辖的六七里界街,最少也数十家店铺,数百家住户,这一个月下来的保护费便是几万灵石,一年下来便是数十万灵石,这还仅仅是一个街道。 此事比做生意要强要多了,不用本钱,也不用付出什么,当真是*的买卖。 当然,淳于家族还得上交大业宗一部分灵石,甚至是一大部分,毕竟这是大业宗的地盘。 “此种小酒馆也收一百灵石吗?” “这倒不是,这种小店铺是要减半收取的。” “哦。” 胡知然曾经告诉过他,宋大虎收取保护费的数额,只有淳于家族的六七成而已。所以那座小型的自由坊市,最后才落户在了天星宗控制的区域,而非界街的北部。 “淳于家族收取了保护费,能保证商家和居民的安全吗?” “应该,应该可以吧。”叶涛不确定道。 “是吗?”周扬眉头一挑。 “是,是。”叶涛见状,言语更加不畅。 “那叶道友听没听说过修者失踪一事?” “有,有所耳闻。”叶涛脸色有些发白,看来他也是非常惧怕此事。 “那淳于家族有没有查出此事件的始末?” “这,晚辈不知。” “我来回答前辈。”此时,旁边那桌的一名小个子青年开口道。 “哦,道友请讲。” “查什么呀,那淳于家族对此听之任之,根本不予理会。收那么高的费用,却保证不了我等的安全,要他们有个屁用!”那人越说越有气,最后竟然大骂起来。 “你不要命了,少说两句!”同桌之人脸色一变,急忙劝阻。他们只是些散修,绝不敢得罪淳于家族。 “怕什么,许他们做还不许我等发发牢骚吗!再说了,这位前辈是天星宗的人,说说又有何妨?”小个青年梗着脖子道。 此人看似耿直,可话中暗藏机锋,如果换作别人,或许便会立即接口。 “呵呵。”周扬却不置可否。 他早非修界初哥,涉及两派之间的事,自然不好在此种场合表态,不过心中已然明白了七八分,这淳于家族也是采取了息事宁人的态度,并不敢追查此事。 想到这里,周扬不禁一阵感叹,真的是求人不如求已啊! 把性命安危交由他人是很不明智的,淳于家族收了你的灵石,保证不了你的安全,你又有怎样?最后还不是谁的拳头硬谁说了算。 修界弱肉强食,适者生存,只有自己强大了,才有能力保护自己和家人,否则一切都是空谈。 “叶道友,你请回吧,有机会我们再谈。” “晚辈遵命。”叶涛躬身一礼,退回了他那一桌。 而小个子年青人却很郁闷,眼前这个小前辈年纪不大,但心机深沉,应该是个老江湖了,并非修道门派或家族内的纨绔子弟。 “掌柜的,结账。”周所招呼酒馆掌柜,连同那一桌的账也一块结了。 “多谢前辈赐饭!”叶涛见状急忙起身道谢,同桌其他人也纷纷站起称谢。 周扬摆了摆手,率先出了酒馆,白蒙和吴长安紧随其后。 “叶涛,你见过那位小前辈吗?”小个青年人转头问道。 “没有,不过另外两人倒是眼熟,应该是天星宗的。” “那人年纪和你我差不多,但修为似乎已到了灵台后期,这人比人,真是气死人呢!” “或许是天星宗某位大人物的子弟,海量的修炼材料再加上宗门高手的指点,有此修为也属正常。”另一人接口道。 “这种可能性不大,因为他对定北之事鲜有了解,似乎乃是外地人。”叶涛盯着门外,久久不愿收回视线。 自己何时能够达到那位前辈的境界啊! 周扬三人离开小酒馆,继续在界街天星宗一方巡视。 此处界街不大,一个来回也用不了盏茶时间。不过界街后面的胡同不少,如果都转完了也得费些功夫。 周扬边在胡同内闲逛,边消化方才叶涛讲述的信息。 淳于家族对修者失踪事件不闻不问,显然是得到了大业宗的受意。大业宗不难推测出是哪方势力干的,估计他们也得看太清门的脸色。 而从太清门与大顺商行共同赶赴安平,与通州商行一方作战之事来看,这两派关系应该不错。按理说关系再好,也不能允许对方在自己的地盘上掳掠修者,这可是*裸的打脸行为。 可太清门对此也是置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