姝在一旁仔细看了看成蹊,又过来帮成蹊重新把发髻编好,直到看不出什么特别的破绽才放下心来。
因为此前成蹊与士姝兄妹也从未见过,此次初见,士姝和不疑也同成蹊说了自己家的事情。成蹊才知原来不疑是嫡长子,而士姝是庶女,但他兄妹二人的母亲都去世了,如今士泓只有一个妾室。
前些年,不疑和士姝原本都跟着士泓走南闯北做生意,渐渐士姝的经商天分就显露出来,帮助士泓赚了不少钱,家境也逐渐殷实起来。士泓便在上都买房置地,又纳了年轻小妾。如今生意的事情,士姝和不疑都有参与。
成蹊心下也有些感动,原来舅父对士姝也是这般看重的,并没有因她是庶女便忽略了她,而是给了她足够的发挥才能的机会。舅父同父亲一样,也是这个时代难得的伟大的父亲。
讲完家里的事情,士姝问了成蹊的经历,当得知成蹊误打误撞是去了赵府,士姝便感叹道:“你的运气不错,赵少傅有些美名,吸引不少人慕名去拜师学习,如今看来也算是名不虚传。”
成蹊想起赵纠来,若是赵敬能因材施教,让赵纠专门去学武艺,或许他会更有贤名呢。
当成蹊提到烧了公孙非的衣裳,不疑笑了起来:“你烧了公孙非的衣裳却能毫发无损,实在是有些运气在身上了。”
“此人可没有什么贤德仁爱的名声。这个公子兼和公子珪倒是不错。”士姝提醒道。
一旁在一直听兄妹们聊天的士泓此刻突然问道:“你说的公子珪,是洵国送来上都的那个质子吗?”
成蹊点点头。
士泓若有所思。
“可惜与他们身份差异太大,否则能做朋友亦是很好,说不定还能与他们做点生意。”士姝开玩笑道。
成蹊无奈地笑了笑,两个不同世界的人,能有此前的一面之缘就已用尽好运,怎么还可能奢望成为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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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在来城的路上,成蹊想了许久,还是忍不住问道:“我想了一晚,有一事始终没想清楚,可否请表姐解惑?”
士姝饶有兴致地看着成蹊:“不妨说来听听。”
“你也知道舅父要我做成氏宗子,重立成氏之事,此事自然是荒谬,但为何你们都如此笃定,孤注一掷,难道你们都看不出此事不可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