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林晟心里完全是另一番想法,觉得是成功调戏人家占便宜。看到缪泠呆呆的不说话,便觉心中忐忑。
“我没有恶意。”林晟狡猾地辩解,“冬天里饿的呀,咱不能浪费粮食。”
张进在门口急得喊:“小姐,你倒是出来劝劝!”
林晟坏心地把缪泠拦着:“外头热,别出去。他也不是要你劝,就是看不得咱俩腻歪。”
“咱俩在一起,琼州菀州都不看好。”林晟夸张地叹一口气,继续说,“昨儿先登军跟我告状,说琼州兵切菜用两个菜板,一个切蔬果,一个切鱼肉。先登军恨不得把切肉的砧板放进锅里熬汤,琼州军竟然还嫌弃肉味儿”
缪泠觉得好玩,捂着嘴笑,特别娇俏。林晟喜滋滋看了会儿,才接着讲述:“我就说,恩,挺合理,若是咬一嘴果子都是鱼腥味,确实倒胃口。”
缪泠轻声说道:“我知道先登军都有什么说法,对不起,你们在军中的一切我都知道。”
林晟惊讶:“有什么对不起?”
缪泠想了会儿,据实回答:“你从前不爱我多打听。”
林晟听罢眼神复杂,但就只是一瞬间,很快恢复轻松的样子,数落道:“国公府就是规矩多,从前没学好,你别往心里去。”
林晟很快调整好心情,缪泠却因为一句话又有点儿掉进深沉的回忆。于是他在说点儿轻松的逗她:“你知道那事儿吗?琼州军只用过筛的细粉做点心,先登军看见这样浪费就上去教训伙夫,结果一言不合打起来,一边打架一边还不忘护着面粉!”
缪泠始终一副失神的样子,林晟提到点心,她就注意到他拿着的饼,然后下意识地一点一点扯着玩。
林晟觉得浪费粮食,但也没阻止,继续上一个话题:“士兵告状多了,大概真是觉得琼州的就是先登军的。把地盘送给琼州军之后自己吃不饱,结果琼州军过得那么奢靡。你猜我后来怎么让他们消停?”
缪泠当然不猜,她还是呆呆的。
林晟便自问自答,傲娇道:“我说算计啥呢,以为你们将军的野心就是菀州和琼州这两块小地方吗?”
缪泠仍然没回应,林晟便点一点她的下巴:“不好笑吗?你不会连这个都知道吧!”
缪泠终于有回应,轻轻嗯一声。
林晟夸张地说:“这也知道!难怪每天处理公事到那么晚,原来还要看这些无聊的事儿。”
帐篷外越吵越夸张,姚哲几次三番亮出兵器。帐篷内岁月静好,林晟一屁股坐在桌面上,把缪泠拉到身前半圈着。
他有时候喂口吃的,有时候摸摸脸,始终绞尽脑汁讲笑话给她听。军中的事情说完,还讲一讲从前打渔的际遇,只恨这一生太短,三五句话就能总结。
自己的故事都说完,他便关注一下缪泠:“今天在烦心什么?竣村的事儿我看你不是很有把握吗?”
缪泠好像有点儿被拉回现实,踩着小碎步离他远一点儿。林晟不舍地伸手拉一下,缪泠也没生气,就是垂眼看一下,他马上收敛得松开手。
他很乖,奖赏也很好。缪泠最见不得他小心翼翼的样子,于是主动凑近些,笑盈盈地把剩下一小块饼子塞给他吃。
“咽下去啊!你说的,不许浪费!”缪泠坏笑道。
林晟这才发现饼子干得很,难怪缪泠不爱吃。先前他曾尝了一口,但心思根本不在饼子上。
林晟半转身,长臂一伸单手操作倒一杯茶,没有着急自己喝,而是先喂缪泠一口。看她乖乖喝掉就觉得很有成就感,邀功似的说:“我是不是挺会照顾人?”
俩人在屋内“耳鬓厮磨”,其实屋外的动静一点儿没少听。林晟问道:“你不知道姚哲和罗蒙的事儿吗?怎么让他俩凑到一起?”
“没多大事儿,俩人都挺好!”缪泠轻松地说,“和亲王确实犯事儿,罗蒙查案是为了真相。和亲王确实罪不致死,姚哲劫狱是忠义之举。”
林晟点点头,他也觉得挺好,俩人在外头闹一闹让缪泠难得有空跟他独处,而且还处得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