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固,她没动,他就低头看着她磨磨唧唧,不知道在想什么的样子。
“怎么了?”
“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呢。”
拉尔夫有些意外,原来就是因为这个事让她纠结半天,他以为她无所畏惧呢。
“拉尔夫,拉尔夫·施密茨。”
“我叫陈瑜,”得到答案,少女心满意足,“那我走了。”
“好。”
等到陈瑜进了门,消失在视线里,拉尔夫拿出手机。
“搞定了吗?”
“是的,我去‘巢穴’等你吗?”卡尔问他。
“嗯。”
......
穆勒大街上,一座兼容了哥特式的教堂伫立于此,尖塔高耸,整个建筑以直升线条朝天空刺去。墙壁上纹路繁复,彩色玻璃窗以华丽的笔法面会出圣经的人物。
人们来此举行弥撒,为内心的罪恶忏悔,以求得到心灵的救赎。
嵌入高墙的管风琴冷漠地俯视着形形色色的游客,穿黑色大衣的男人进来,走入第三间告解室。
“尤利安的事是什么意思?”他开门见山。
隔板那边的人回答:“上面想抓尤利安而已。”
空间狭小,两个人说话时声音在木板内壁来回反射,听起来嗡嗡的。
“所以这次需要我怎么做?”
“尤利安的生意越做越大,”隔板被推开,诺亚的脸出现在这个小小的方框内,“可是他不能太干净。”
他继续道:“如果他成为鲁默林洗白的出口,柏林□□的势力只会走向失控。那个□□只是一个幌子。”
拉尔夫扭头看向他,眉眼阴郁。
大概是不愿看拉尔夫的神情,诺亚又合上了隔板:“五月中旬之前拿到尤利安的犯罪证据。”
“还有,9号柏林艺术大学音乐厅有巴赫主题的演奏会,”诺亚忍不住吐槽了一句,“鲁默林这个老混球给自己改了个和作曲家一样的名字,就以为自己改头换面了。”
话音落了一会儿,他听到门被打开,脚步声远去。
......
上一次的相遇只能算是陈瑜平淡生活里的小插曲,每天的事情依然是上课、练琴。
进入五月,供暖停止,每天都依靠着热水和棉服度日。
最后她还是怀着忐忑的心情和父亲要了点钱,父亲给了她不少,就是挺冷漠的。陈瑜觉得自己拿人手软,没太放在心上。
费里克斯太太因为她只给了一个月的住宿费,对她有些不满。但这个家庭的其他人十分友善,尤其是丽塔很欣赏她的演奏,
这天上午没有课,陈瑜和唐瑞雪一起约好去学德语,准备C1的口语考试。唐瑞雪大概是在作曲方面点了天赋值,就忘了点语言技能,天天为德语抓耳挠腮。
两人刚走到图书馆门口,陈瑜接到了专业老师的电话,通知她准备下周的巴赫主题音乐会。
“陈瑜,这真的是天降好运!幸好你一直在练这首曲子。”
可陈瑜并没有觉得很高兴,因为需要她救场的原因是,她的同门师姐昨晚遭到□□火拼的波及,现在在医院不省人事。
唐瑞雪闻此噎了一下,一时间也不知道该做何表情:“柏林□□太猖獗了,你说你师姐也是,跑到那种危险的地方去......”
说到最后声音越来越小,她干脆闭嘴不再发声。
陈瑜强撑起一个笑:“好啦,先不说这个。试还是要考,先把今天的学习量完成,我下午还得去找另一个师姐排练呢。”
......
时间倒回陈瑜接到替补通知的前一天。
拉尔夫动了点人际关系拿到了那场柏林艺术大学为慈善捐款举办的巴赫主题音乐会的门票,毕竟他们这些人身份特殊。
为了平衡人际,他本应该请对方吃个饭,给对方一些好处。
却偏偏赶上意外突发,米歇尔在场子里和警局的便衣交火了。
如果米歇尔在这次火拼里发生不测,那么按照巴赫目前的规划,以及组织里的现实情况,他可能会成为二把手,或者马库斯来接管,但无疑他自己的势力也会扩大。
拉尔夫点了支烟,将手里包装好的现钞放在对方面前:“辛苦你了。”
对方也不是第一次做这种事,人为财死,鸟为食亡。
“不辛苦,为您做事是我的荣幸。”
拉尔夫扯扯嘴角,看向餐桌上的手机,他刚才是说了会赶过去,但是具体什么时候,其实可以是他控制不了的。
他嘴角的弧度一点点下压,直至面无表情。
对方也看出他不在状态:“您如果还有事的话可以先离开,不用管我的。”
“......嗯,”拉尔夫看了他一眼,按灭未燃完的烟,抓起旁边的大衣和手机,“下次再约。”
说完他匆匆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