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的笑也是笑!
陆珩偏头整理好表情,回头道:“抱歉。我没忍住。”
江栖沅气成河豚。
你加后半句做什么?
见大姐气得不轻,江清竹扯扯她的袖子。
解释道:“大姐,书上说仙女都不吃饭,只喝露水长大的。”
是的。
江栖沅一顿能吃三碗。
这还是病没好打折的情况下。
陆珩再次笑出声。
江栖沅脸颊爆红。
脚步一顿,她当做没听见,加速快步甩开两人。
陆珩讪讪咳一声,迈大步跟上。
江清竹在两人后边颠颠儿小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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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昨天那家人的院子。
江栖沅三人赶到,大队长一听就急忙忙跑出来。
他身后跟着几个青壮,脸色难看:“坏事了,那钱老婆子不见了!”
江栖沅抛去刚才的私人情绪,立马专业,“钱老娘知道小女鬼的心脏埋在哪里。”
江有福也是猜到这个才觉出不妙。
江栖沅严肃:“那我赶紧画符找到心脏的位置,不能让她抢先。”
虽然还没拿到尸块分布的方位,但她直觉这件事不一般。
元婴真人的直觉,八成不会出错。
画符的材料都备好。
显然三山村的人对画符流程也很熟悉。
江栖沅站到四方桌前。
陆珩和江清竹并排站在一旁,VIP席位观看。
江有福让人端上清水。
江栖沅意思意思沾了沾手,就欲转向一边锋利小刀,然后就被递来三根点燃的线香。
线香顶头弯弯曲曲冒着白烟。
江栖沅懵了。
江有福催促:“侄女,不是要拜佛祖三清吗?”
“哦哦。”江栖沅恍然大悟,“对,要拜!我奶奶就拜这个!”
说完赶紧拜三拜。
陆珩握拳抵唇,连忙偏过头去。
刚才差点又要笑出声。
他看得清楚,这姑娘压根没想到这茬,她是打算直接画符的。
江有福的神情也不太对。
但看到江栖沅敷衍三拜他也没出声,只静静立在一边观察。
江栖沅把线香插在递过来的香炉里。
她转向锋利小刀。
拿起,伸出左手食指,深呼吸,比上去,闭眼皱着脸狠心一划。
鲜血滴滴答答落在朱砂中。
江栖沅的脸色逐渐苍白。
“足够了。”
陆珩出声阻止,上前把江栖沅手里的刀子夺走。
江栖沅睁开眼,声音都变得虚弱,提醒陆珩:“那把刀得洗干净,沾了我的血,跟杀猪十年的刀一样凶。”
江有福却眼前一亮,追问道:“那侄女,这刀能辟邪吗?”
江栖沅点头:“不仅辟邪,还克活人。”
江有福立刻安静了。
陆珩低头,看向手中染血刀子的眼神也不一般了。
把朱砂拌匀,摆上黄纸。
江栖沅手拿毛笔,蘸取朱砂,提气下笔。
江有福欲言又止。
他堂姑画符前不止净手烧香,还要念一大段道法佛经。
江栖沅没那么多步骤。
如果不是修为全无,她甚至没有放血这一步,靠血液才能引动灵气入符。
她立在桌前,手下笔尖宛如龙蛇飞舞。
往常笑靥如花的脸上没有表情,看在旁人眼里却写满了轻描淡写。
活脱脱一位世外高人的模样。
江有福收起心中的怀疑。
堂姑说得没错,这侄女天赋超绝是个当天师的好苗子。
江栖沅的衣角无风自动,符纸却稳当如平面。
一笔流畅画到尾,围观几人只见眼前金光一闪。
江栖沅拿起符咒放到一旁,未停,一连画了许多张。
张张都有金光浮现。
傻子都知道这是画成了。
也把围观的几人看傻了。
都都、都成了?!
陆珩也没有面上那么淡定了。
他虽不信神鬼玄学,但家里老爷子迷信,于是他也被灌输了很多玄门常识。
譬如,不可能有人像江栖沅这样,画符画一张成一张。
符纸准备得不多,拢共才二十张。
江栖沅画完就没再继续。
而且她也没法再继续,脸色已经白得可以和小女鬼媲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