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但没声音,这模样看起来好像是在担忧。
“您需要治疗。”那人道,“不过,您先把饭吃了吧,来,过来我这里。”
杳兰起身走过去。
“对,就坐到这儿,我来给您量量温度。”他满意地笑了,指着饭碗边的空地要她过来。
还有两步的时候,杳兰停了下来,她的心脏不安地急剧跳动,她突然间不想知道这人在说什么,只期望他能赶快离开。这么些离她很近的话使她害怕,好像在没有她的允许下,有人私自闯入了她的领地,可这人分明还在铁门之外。而杳兰没有力量和勇气把这人赶出去,只会逃也似地返回,把毯子抓起来蒙过头顶,缩着身子躲进床边墙角里。
那人的气味一瞬间更加浓郁了。
但再美好的气味都在这一刻丧失了吸引力,她的额头上竟开始浸出汗,贴着后颈的头发也变得湿濡,杳兰突然像个神经质的疯子,嘴巴不受控制地活动,声音从低颤慢慢走向尖锐,最终如同一只痉挛的手反复抓抠墙壁,持续不断造出骇人的刺响。
“不,不……”
拒绝,拒绝;不做,不做;跑,藏起来。
“啊,您……”那人失望地叹息,不多时便重力地锤击铁门。长久一阵哐哐声后,他终于安静下来,悄声听着不远处杳兰的声音突起、尖利,又归于沙哑、无力。
看来这次得无功而返啊,送饭人摇头决定下次再来。
伴随脚步离去的声音,沉寂的空气里传来了一种杳兰从未听过的声音。
“啐。”
高塔之下,一个多月没出现的文思学竟在门前听送饭人的汇报。他刚从学校过来,还穿着学校的黑色制服,头发梳得柔顺乖巧,一副金丝眼镜把少年人眼中的凌厉锐气掩了一大半,全然一派在外界闻名的成绩优秀又好脾气的高中生模样。
文思学眯着眼睛,抬起手腕悠悠解开银制袖扣,杳兰的尖叫他从头听到尾,也感受到她信息素中极度不安的情绪,但他很高兴很满意。
“这么说,她还是没听你的话。”文思学语气很是轻快,毫不掩饰得知猫猫不曾背叛主人的欣慰满足,“我养出来的东西,真是不容易调教啊。”
“是的少爷。”送饭人毕恭毕敬,“那还需要继续吗?”
文思学挑眉,难以置信地看着他:“当然,如果你不想得到酬劳,可尽管离去。你和她匹配度有75%,但我想帝国不缺更高的。”
“我愿意为您效劳。不过,想再靠近她怕是难了,她会有所戒备。”
“她只是幼稚,不是愚蠢。”少年思忖,“你以后只是送饭,不用再说话,继续释放信息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