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累死的牛，没有耕坏的地。 所以，第二天醒来的时候，秦世明难得腰酸背痛，反光柳书欣则好像是充满了电一样，红光满面，斗志昂扬。 一大早，便带着人上山下河，一直忙到中午才回来吃午饭。短短几天，柳书欣消瘦了不少，不过该丰满的地方是瘦不下来的。 “叔叔，柳三元一家子没再整什么幺蛾子吧？” 吃饭的时候，秦世明问了一句。 柳建强、柳三元父子当初所作所为，着实令人恶心，秦世明也只听到姜文渊大概讲了一下赔礼道歉的过程，并未与柳书欣聊过。 这一次秦世明除了给柳书欣送资金外，最重要的是，排除一切可能对柳书欣安危造成威胁的因素。 柳建强、柳三元父子就是最大的威胁。 虽是乡野刁民，但就因为这一点，他们恐怕会不顾一切的报复。柳书欣有知识有文化有头脑，但她只是一个女孩子。 一个秦世明很想捧在手心呵护一辈子的女孩子。 “他敢！” 不等柳建国开口，王淑芬道：“那天下午咱们家老有面子了，柳建强那老混蛋在广播里给咱们家，还有村里被他们一家子欺负过的人道歉，柳三元那瘪犊子更是亲自拎着礼物上门，在咱们家门口跪了一个多小时。” “长脸？什么长脸？” 柳建国很不同意这个说法，“你没瞧见从那天过后，大伙儿瞧咱们家人目光怪怪的吗？客气得都生分了。” “当初不狠一点，柳三元会老老实实来道歉？” 王淑芬瞪了自家男人一眼，指着自己额头上的伤疤道；“还是你觉得自己婆娘被打得不够惨？” “……” 柳建国动动嘴皮，无言以对。 “叔叔，您与人为善是好事，但不是什么人都值得付出善意的。” 秦世明笑着化解老两口之间的矛盾，道：“比如这一次书欣担任村支书，比如村里的征地工作，能完成得如此顺利吗？” “任何事都有两面性，咱不管别人用什么眼光看咱们，咱们不怕事不惹事，不主动欺负人，但也绝对不怕任何人欺负就成。” 坦白讲，秦世明觉得柳建国有点圣母了。 秦世明就不为这种事情操心，是朋友，美酒招待，是敌人——直接整死！简单粗暴，但很高效。 “对，小秦说得对，还是读书人讲话有水平。” 王淑芬一抬一踩，说完还白了柳建国一眼。 对此，秦世明只是无奈摇头。 “明天我要去一趟天海市，爸妈，你们俩做好姜老先生的后勤工作，有什么事再跟我联系。”对于父母二人拌嘴，柳书欣习以为常。 吵一吵其实挺好，只要不动手，只要不讲伤人的话，吵架反而能促进老两口之间的感情，有人说话聊天，总好过冷冷清清。 “你去天海市做什么？” 秦世明有点纳闷儿，之前柳书欣可没跟自己提过。 “姜老联系了一位网络公司主管，跟姜老比较熟悉，我打算去碰碰运气，尽快让咱们村家家户户都用上互联网。” 柳书欣大概解释了一下，有姜文渊这层关系在，能少花点就少花点。 柳书欣还是想着，男人的钱不是大风刮来的。但如果不好好计划规划，男人的钱还真有可能被大风刮走。 “行，那明天我陪你一起去。” 秦世明想了想，在天海市办完事后，再从天海转道金陵看望一下师姐玉霜，师尊李乘风那番话已经摆明了，就是要给秦世明找麻烦。 除了秦世明之外，无人能将玉霜从政治婚姻里捞出来，无人能够打破师姐的牢笼。 那，便迎难而上吧。 在无数次被黑暗中那股神秘而强悍的力量打击后，秦世明心中那团蓄积已久的怒火，迫切的需要一个突破口。 金陵玉家与京都李家胆敢阻拦，那就试试吧。 “好啊。” 柳书欣自是满口应下。 第二天一早，两人随便吃了一些东西，便早早出门，直奔天海市，路过庆丰镇的时候，秦世明本想去看看江明，最后又作罢，时间不赶趟。 在方平县上了高速，两个小时后抵达了天海市。 与江海市一样，天海市也是国内颇为出名的旅游城市，风景秀丽，空气清新，天海是旅游城市，也是出了名的宜居城市。 国内有很多明星大腕儿在天海市都有房产，而天海市美中不足的一点就是地下世界黑暗，这其中有冯彪的功劳。 不过，当年叱咤风云，不可一世的冯彪，已经变成了秦世明的看门狗，又名福伯。 冯彪，已经死了。 “要不先找个地方吃点东西，晚点再去互联网公司问问？” 一路上开了整整五个多小时，秦世明不累，但他心疼柳书欣。 “不了，现在是下午两点，长龙互联网公司已经上班了，刚刚手机上我已经联系过了负责人，咱们直接过去吧，我给你导航。” 柳书欣事业心很强，不把事情办妥，吃什么饭？ “行，那你先吃点零食垫吧垫吧。” 设置好导航后，秦世明一边开车，一边提醒柳书欣。 “联网直接在方平县搞不就行了吗？为什么一定要跑到天海市来？”秦世明心中一直有疑问。 这就相当于越级上报了，县里流程没走，就直接到市里办事儿，这不是给县里的互联网公司上眼药吗？ “长龙互联网公司不同，是私营企业。” 柳书欣道：“他们租用了国家的网络，自己承包了一些片区，比如方平县就在他们的承包范围，国家目前资源有限，不可能为贫穷落后的小石头村铺设网线，成本太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