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正回了家,刘婆等不及地追着他问“招弟咋样,你相中了不。” 袁正回道“不咋样,没相中。” “俺看人家招弟不孬,胸大屁股大……准能生。” “你也不强比她强多少,还不是生了俺。”袁正小声道。 刘婆听后抓起一边的盆就要往袁正头上扣,袁正见状快跑回自己屋去。 事情的真相并不如此,刘婆年轻时虽然瘦小,但是行事儿很是干练。有次她憋极了,在旱沟里撒尿时把土地呲出了一个豁口儿,这叫袁正奶奶偷看到,这才硬把她说给儿子。 夜里,床上的袁正赤裸着,他浑身热的像火炉,脚掌更是燥热难耐。他失眠了! 他多想找个知心人啊,那样就能在日复日地劳作中,找到一些体谅和快慰。他的脑中不断闪过老母亲的话和文安的身影,思绪起伏,彻夜不眠。 睡不着的除了袁正,还有张倩。她在这村里十分不习惯,茅房是个臭烘烘的大方池子,每次方便,都要点根香才能去。一大家子住在一个院里,换洗衣裳也不方便。 她在床上来回反侧,实在忍不住了,就跟丈夫赵东说了自己的打算“咱们回城里吧。” 赵东听后皱起眉头说到“我来的时候就把城里工作辞了,城里有啥好的,污染严重!还是村了好,我一回家就觉着心落地了。我试着村里的水也甜,风也比城里软和,住着养人。城里节奏那么快,怪累累的,我可不愿意去。” “咱不是说好了结婚以后回城……” “谁跟你说好了,我可没跟你说过。” “可是……。”张倩还想继续说下去,赵东却背过身去,打起如雷的呼噜。 “算了。”张倩告诉自己。 她还想起了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入乡随俗一类的词语宽慰自己。在哪里不是过?只要勤劳,在哪里又过不好? 虽说是这样,张倩还是在床上无法定心,窗外的细月和星子渐渐西沉隐没,东边极天渐渐浮起鱼肚,她辗转一夜,直到将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