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等会画。午后回京路上悄悄给你。”裴惜眼睛顿时发亮。
“好。”景列答道,他虽然好奇为什么不能让太子知道,但是没有多问。
“景列,谢谢你啊。”
“不客气。”
景列笑了笑,把摘到的桑果全都放进裴惜的裙兜里。
摘了一刻钟,裴惜便告别景列溜回去了。
回到营地,寒菊在着急找她。
看见裴惜裙兜里的桑果,寒菊便知道她干什么去了。
“娘娘,摘桑果这事交由奴婢去做便好,不必亲自去的呢。刚才殿下来找你,不见人,这会儿在太子妃帐里说话了。”
“哦哦。”裴惜看了眼常青筝门外守着的雅竹,不也好奇又聊什么了,回自己帐里吃起了早膳。
吃到一半,景郗进来了。他依然是昨日那一身黑衣骑装,今日皇子都要去陪皇帝狩猎。
“殿下,我刚才出去不小心歪到脚了,今日便不出去了,待帐里休息。”裴惜指着桌上的桑果说道。
景郗正有此意,虽然他猜到是裴惜找的借口,但还是蹲了下来,脱掉裴惜的鞋子袜子,检查起来。
裴惜一开始自然是挣开,景郗便抬眸看她。
裴惜对上景郗目光,才想起要装痛,遂拧起眉皱着脸说:“只是有一点痛,不碍事的。”
裴惜不挣开了,任由景郗握着她的脚。
裴惜长的高,脚丫并不小,但是很白很光洁。
裴惜看着蹲在她跟前的景郗,忽又想起了靳修,说道:“殿下快放开吧,脏!”
景郗检查完毕,不紧不慢帮她穿好鞋袜,说道:“午后就回京了,你别乱跑了。”
“知道了。”裴惜点头说道,样子乖巧,引得景郗多看一眼。
景郗走后,裴惜就让寒菊去向雪梅、墨兰她们借笔墨纸。因为简装出行,只有景郗帐里带了笔墨纸。
之后裴惜便让寒菊自己去玩,她则在帐里画起了裴争的画像。
裴惜的画是娘亲教的,裴惜用娘亲教的画技画着裴争,手有点抖。
第一张画不好,裴惜又画了第二张裴争。
而第三张随便画了樟山的模样,第四章稍认真画了几棵桑树。
都画好后,裴惜贴身收好裴争的第二张画像,把第一张放进炉子里烧掉了。第三张樟山和第四张桑树随意留在桌子上做掩饰。
裴惜让寒菊还完笔墨纸后,便端着一盘子桑果去送给常青筝。
常青筝眼睛略肿,带有些血丝,裴惜便知道她又哭过了。
不好过问,裴惜只是闲聊了几句。
裴惜正想告辞,忽见常青筝靠近些她,小声说道:“漪妹妹,你在青灵山学医多年。一定知道一些假发病的药,能给我一颗吗?”
裴惜一愣,不否认自己会制,只是问,“阿筝姐姐,你想干什么?”
常青筝垂眸,并不隐瞒,说道:“我想借病离京,然后好假死离开。”
裴惜眼睛瞪大,“为什么呀?”
这不正是她之前的做法吗,只是最后被景郗用阿争的消息召回了。
“我嫁给殿下后,发现心有所属之人并非殿下,是认错人了。便觉得无意思,不想锁在宫中,想离开。”
裴惜犹豫着要不要制药给她,毕竟还是浅交,还没到可以生死想托的地步。
万一说她给太子妃的是毒药,她洗不清,会害了连府;而且太子妃不怕她是坏人,借机下毒吗?
“我实在是不想留在宫里了,想去外面。你帮帮我好吗?漪妹妹。”常青筝拉起裴惜的手说道,带着几分哀求。
见裴惜还是沉默,常青筝继续说道:“漪妹妹给药我就行,其他我自己会安排,不会连累你的。我不能让家里知道,所以只有你能帮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