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徐云甫会心地点点头:“行,大学生奉献青春在自己的岗位上,活得有价值,好好干!这是我的名片,如果以后有机会的话,想请你来报道一下我们公司的改善成果,也希望得到你们的监督。”
卢记者双手接过,说:“好的,那没事的话,我不打扰你们休息了。”
徐云甫微笑。
“我回去整理一下稿子,那先走了。”说着,卢记者拿起自己的包走了出去。
“......”刘德海听得一愣一愣的,不是排放污水,搞得村民不高兴来闹事了吗。这怎么说话起来一套套的,总经理果然是总经理,这水平,啧啧!
“你不疼吗?”刘德海问。
“......”徐云甫深吸了一口气道,“疼,真疼。”刚才咬着牙回答他的问题,他觉得自己这一回发挥的水平还可以的。书上看来的学问,总算是没白看啊。
当了公司负责人,这点说话的技巧还是必备的。要不然说出来都是土得掉渣的话,那不是成了暴发户。
还是需要用文绉绉的词句来武装自己的。人没读过书,但不能没有学问。这卢记者被他说得一愣一愣的,赶紧快速记录。
公司的事情不能直接说,那会影响公司的企业形象。该说什么,不该说什么,这话里有话,他应该能听明白。
说实话,排放污水这事情,大家都在做,环保意识都很浅薄。
他如果在媒体上做一波宣传,那云锦织造的口碑不是又可以上升好几个维度。
“徐总,你还真打算放过那几个打你的啊?”刘德海不服气道。
徐云甫瞥了他一眼,说:“当然不。”
“我还以为你刚才好心的,我是气不过,凭什么啊!把我们打成这样,真是下死手!”
徐云甫觉得,这种事情也不用他出面了,该拘留拘留,该罚款罚款。
“那水又不是我让人去排的!”刘德海说。
一听他提起这件事,徐云甫说:“你明天去公司把这件事情的负责人找出来辞退了,该季度,扣除印染车间所有人奖金,印染车间主管的年度奖金也取消了。”
刘德海刚才听他和记者说话的时候可不是这么决绝的,没想到在公司的事情上那么果断。
“会不会不好啊?”刘德海说,“我听说,车间有工人是那个村子的人。”
“是吗?”
“好像是吧,远亲的关系。”
“那他们没有达成统一战线?”徐云甫疑惑道,“一群人闹事,一群人照常上班?”
“没有,闹事的是种地的,上班的拿工资,两拨人虽然是亲属,但钱又不会分给他们。”刘德海解释道。
“那倒也是。”徐云甫说。
“那污水处理设备的事情呢?”
“也要搞。”徐云甫说。
一大笔钱呢,徐云甫想着想着就睡着了。
第二天,陈锦来了。她见徐云甫包着扎带,气道:“你怎么不叫上我的?”
“等下他们打你,我可要心疼。”徐云甫笑道。
“你这个没正经的,都这样了。”陈锦心疼道,“我在的话,他们肯定不敢打女人吧。”
“你是没见过,他们拿着锄头来的。”徐云甫说。
“行吧,反正人已经被拘留了。”陈锦说,“接下来怎么弄,帮你办出院吗?”
“医生早上来查过房了,刘德海回去了,公司的事情,我让他暂时顶一下。”徐云甫说,“我这边还要两天才能出院,早上和下午各挂一瓶消炎水。”
“嗯,那你想吃什么,我去买。”陈锦说。
“静静呢?”徐云甫问。
“放你妹妹那儿去了。”陈锦说,“下午让她帮忙找一个托班,老是带到公司来,也不方便。”
“她会习惯吗?等下哭了怎么办?”
“放进去就好了,大人不在,没那么矫情。”陈锦说,“再不去,快要黏死我了。”
“她从小都是你带大的嘛,黏你也正常。”
“嗯,你要吃什么?”陈锦又问道,“不去买人家都收摊了。”
“生煎包吧,要八个。”徐云甫说。
“你受伤了,吃油腻的怎么行。”陈锦说着起身,“小笼包吧,一笼行不行?”
“小笼包也行。别忘记带豆浆,用酱油和油条冲一下。”徐云甫说。
“哪有你那么麻烦的,我捧着碗送到你床头吗?”陈锦说,“你这样还不如自己去吃,腿又没坏。”
徐云甫扶着她的肩膀,下床,“行,那就自己去吃。”
“等下被医生看到了!病人怎么可以走的,还没办出院!”陈锦说。
“回来就说我上厕所去了不就好了。”徐云甫催促道,“你都不晓得,这医院的消毒水味道多重,我要去呼吸一下新鲜空气。”
陈锦拗不过他,人家生病了,总要有点特殊照顾的。
吃包子要喂,喝豆浆也要喂。这男人,真的是太矫情了!
陈锦陪了他一整天,晚上要回去睡觉了。
“老婆,你回去帮我带本书。”徐云甫嘱咐道。
“我还来啊?”陈锦郁闷,她干脆也住在医院得了。
“不行?”
“病房!我睡那儿!”陈锦凶他,简直了,头一回看他这么娇气。
“那好吧。”徐云甫委委屈屈道。
“带什么书?”
“我床头柜有一本古龙的《绝代双骄》。”
“......”陈锦翻了个巨大的白眼,转身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