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问。
Helena想了想说：“其实要研究客户的喜好并不容易，每年都会有流行色，流行款。”
“没错。”
“服装是很浪漫的，有想象力的一个行业。”Helena说，“你知道我们法国有个很有名的服装品牌，叫coco Chanel吧。”
徐俊平点了点头，听她继续说下去。
“coco女士的理念是流行稍纵即逝，风格永存。”
徐俊平赶紧掏出笔记本记下来：流行稍纵即逝，风格永存。
太有道理了，紧跟着大众的潮流趋势，挖空心思想着服装创新，还是要沉淀下心来，做一些有自己风格的服装。
他觉得自己今天真是遇到知音了，怎么会有那么聊得来的异国朋友。
晚上，展会结束后，Helena约他去酒吧喝酒。
没想到两个人最喜欢的球星都是一样的，他们都喜欢齐达内，也爱看欧洲杯。
在酒精的迷醉下，Helena和他越靠越近。
电话来了，徐俊平猛然惊醒，“抱歉，我接一个电话。”
半晌后，他问：“我妹妹找我。”
“你妹妹也在法国吗？”Helena问。
“对，父母送她过来留学。”徐俊平道，“我过去一下。”
走了几步，他回头问：“要一起去吗？”
“不了，我在这里等你。”Helena眼神迷离道，“你会来吗？”
“我？”徐俊平觉得以自己处理感情的方式，到最后肯定会伤害对方。两人虽然聊得来，但是跨越了文化，长久下去还是会有隔阂的。他也不想再辜负别人了，有时候想起宋婉绝望的眼神，他还是会内疚。两人做了十几年的好朋友，就因为一时冲动，毁了那么多年的友谊。
有时候，男女之间做朋友，要比做恋人来得更长久一些。做朋友就没有恋爱时候，那种甜蜜的痛苦了。
他喉结滚动几轮道：“Helena，我们还是做朋友比较好吧？”
Helena笑：“Alex在中国是有女朋友的吧？”
“……嗯。”他只能凭空捏造一个了。
“真是可惜啊。”Helena说，“你是个很优秀的男人，我很欣赏你。”
徐俊平告别Helena后，在街上拦了一辆出租车。
酒吧离学校不远，巴黎市中心不大，很快就到了。他看到徐静平站在校门口等他。
“Helena是谁？”徐静平见面就问。
“什么？”徐俊平吓了一跳，她是葫芦娃，有千里眼吗？
“你手机没关。”徐静平说，“表情像一个傻子似的。”
“……”这样啊，酒吧太暗，按键的时候按错了……
“是谁？”徐静平追问道。
“一个展商。”
“那她问你有没有女朋友做什么？”
“……”徐俊平笑着把她搂在怀里，换了个话题问，“哎呀，那么久没见到哥哥了，想不想？”
“别转移话题。”
“好像都长高了啊！”徐俊平笑道，“现在都到哥哥的下巴了唉。”
“别来这套。”
“啊呀呀，这么说话做什么呢？”
“贿赂我。”徐静平说。
“行行行，要什么，说！”徐俊平说。
“这你可是自己说的啊？”徐静平咧着嘴笑。
“嗯！”封口费！
到了商场，他才知道，原来很多东西，自己是买不起的，比如说这个橘黄色的，叫什么Hermes的牌子，一个包就要二十几万，还是算便宜的。
徐俊平将她拉到一角，说：“这个包，太老气了，不适合你！”
徐静平一脸嘲讽地说：“你买不起啊？”
“没有。”徐俊平摆摆手道，“你背，显老！”
“嘁。”
“换一家呗，你知道coco Chanel吗？”徐俊平问，“一个法国女人。”
“行吧，便宜你了。”
最后，徐静平挑了一只黑色的鱼子皮纹的香奈儿链条包。
“你找哥哥就为了这件事情啊？”徐俊平搂着她的肩膀往外走。
“嗯，同学都背很贵的包。”
徐俊平叹了口气道：“资本主义侵蚀人的内心啊，资本主义纸醉金迷，日夜笙歌。”
“你有完没完？”
“唉，一头牛才几个钱？这包都比牛贵了！”徐俊平肉疼钱包到不行。
“我走了，别跟着我。”
“哎哎哎，静静静静静静！静静静静静静！”徐俊平叫了半天，她都没理他。现在的小孩子真的是越来越难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