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婉说。
“你开玩笑呢!办过酒席,所有人都知道我们结过婚的!”徐俊平说,“领证,那只是手续问题。在传统观念里,我们就是结婚了!”
宋婉懒得和他争辩,可能他说得有些道理。她头疼地支着,不去想这件事情。
“我去上一趟卫生间,在哪里?”徐俊平问。
宋婉指了指。
马桶盖还是叠层的,徐俊平视线往她身上看,不是什么私奔之类的。租来的房子很小,放了床之后,放一张桌子都是很挤的。随身物品放得挤挤挨挨的,到处都是生活的痕迹。
也不知道这种破房子是几手的了,经历过多少不爱惜环境的租客了。
那她到底在想什么啊!他真的搞不懂她的心思。那天晚上,两个人没有吵架吧?都是好好儿商量的,她为什么远走他乡?
上完卫生间,他洗了洗手,黑着脸问:“你是在玩儿我吗?很有意思?”
“什么?”
“作为一个男人,也是有自尊心的,老婆跑了,你知道意味着什么?”徐俊平问。
宋婉点了点头。
原来她都晓得的啊,那还这么做,他是那种没有什么身份地位的男人,从很远的地方买一个老婆回来结婚,老婆生完孩子就跑了,也就算了。
他好歹在当地也算是有头有脸的人,这太在他的尊严上肆意践踏了。
他自嘲道:“真的是小看你了,以前没发现你身上有反骨,还是上百斤的反骨。”
“……我是不会回去的。”
“我知道,你说过了,不用说第二遍了。”徐俊平说,“为什么不回去?”
“我觉得,你总有一天会离开我,会去找别的女人!”宋婉沉默片刻后说。
“……”徐俊平说,“所以,你这是预判了未知的预判,以后肯定会发生这种事情?”
“现在就有吧。”宋婉说。
“行,那我知道了,你不信任我,这婚结得也没什么意思,离婚好了。”徐俊平说。
宋婉听到这句话愣了一下,随后才缓缓道:“好。”
“反正也没领证,不用去民政局走繁琐的流程。”徐俊平说。
“嗯。”
“以后大路朝天,各走一边。”他起身,泰然自若道。
宋婉看着他离开的背影,想伸手去抓,但还是忍住了。
徐俊平捞出烟,依靠在车身上抽了几根。抬头看去,她的房间已经关了灯。
他以为他说气话,重话,她会追出来的,没想到,直到关上门,也没见她挪位置。
一扇门,将两个人分隔开,虽然是短短的几十公分,但是心却相隔十万八千里。
被骄傲的自尊心占据,让他说不出温柔的话来。
就这样,他脚底下的烟蒂越来越多。
心里有疯狂的想法,想冲上去,和她做,直到昏天暗地。让她求着他,不分开,一刻都不想分开。
用自己的嘴堵住她的嘴,成天就说一些气人的话!
发狠地亲到她一句话都说不出来!腿脚发软!
然后,用绳子把她绑起来,塞到车后座,带回去。
关在家里不许出来,不许生出那么多奇奇怪怪的念头,不许胡思乱想!
他说什么就是什么,他说的话,一定要相信。他没有做过的事情,不许安排在他头上!
最后,身体里熊熊燃烧的火焰终究是被扑灭了。
右眼角有些酸涩,竟然难为情地流下来一滴眼泪。真的是太恶心了,男儿有泪不轻弹,他甩了甩手。
回去的路上,他给岳父打了一个电话,“今天晚上见到她了,人在h市呢,说找了一份工资挺高的工作。”
“嗯,她说暂时不回来,孩子的事情,就让父母多担待一些。”
“我知道,她有自己的想法,你也别太怪她了。自己想清楚了,就会回来的。”
“没事,我当然不要紧了。”
“你放心,放心,我会经常给她打电话的。”
“好,知道,那我挂了。”
车驶离高速,开在高架上,路灯照射下来。
整个城市被钢筋水泥包裹着,人麻木地在里面走来走去。很孤独,但是依然要装作坚强的样子,微笑着面对一切。
晚风袭来,他伸出一只手去接,感觉手心被空气包裹着,取回来一看,才知道是空荡荡的。
不知道心还有没有滚烫地跳跃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