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想知道他的事情。
陈锦随便嗯嗯啊啊地应了几声,没一会儿,胡哥说他有事先走了。
她在老地方等了一会儿徐云甫,两人约着今天出来逛一逛的。
两人见面后,陈锦因为鞋子挤脚,都不想再逛了。再走下去,脚趾都要掉下来了。
“要不,我把鞋换给你穿?”徐云甫问道。
“那你穿什么?”
“我赤脚也没事。”
“行行行,你拿给我。”陈锦说着去拿他手里的鞋子。
“大了些,你穿多大鞋码的?”
“41码。”
陈锦穿上后走了两步,果然比刚才舒服多了。徐云甫帮她捡起地上的小皮鞋,说道:“走吧,去玩了。”
两人一前一后,顺着田埂走到一片西瓜地的时候,徐云甫指了指,说:“我妹妹种的。”
陈锦低头看过去,每个西瓜藤上长着圆溜溜的果实,“熟了没?”
“你要吃吗?”徐云甫俯下身,说,“我摘一个尝尝看。”
他在西瓜上拍了两下,在藤上左右拧了几下后将瓜摘了下来。西瓜地里还有个临时的雨棚,两人就坐在棚下吃了起来。
“你妹妹还会种西瓜啊?”陈锦边吃边说,“好甜哦。”
“嗯,她勤快,不管是家里的,还是田里的活,都做得很好的。”
“是嘛,你会做吗?”
“什么?”
“干活啊,会种田吗?”
“当然了,这都不会当什么农民。”
“我小时候在地里捡过麦穗,还摘过棉花。”
“被蚂蟥咬过吗?”
“种水稻的时候,才会被咬吧。”西瓜水分太多,吃着吃着流了一嘴的西瓜汁,陈锦不得不用手托着,才不会弄脏裙子。
“我第一次被吸血的时候,直接用手扯下来,结果血流得到处都是。”徐云甫说。
“要用盐巴。”
“火也可以,后来直接在大灶里拿烧火棍烫死。”
“烫下来能吃吗?”
“这玩意儿,还能吃?”
“我妈妈说的,好像是中药。”
“那我不是浪费了很多。”
“不说还好,如果告诉我中药里有蚂蟥,那是不是怪恶心的。”
“其实长得和泥鳅差不多,就是短了一些。”
“泥鳅不是喂鸭子的吗?”
“也能吃啊,就是土腥味重了点,养两天就好了。”
“照你这么说,蚂蟥是不是也能喂鸭子。”
“鸭子爱吃黄鳝,黄鳝的肚子。”
“蚂蟥有肚子吗?”
“不知道啊。”
陈锦觉得和徐云甫说了半天的蚂蟥都挺有意思的。反正,和他坐在一起,什么事情不做,就挺开心。
“你只有一个妹妹吗?”陈锦问。
“是啊。”
“我也只有一个哥哥。”
“嗯。”
“你有没有觉得不好的?”
“什么?”
“你看,如果你有个弟弟,家里可以把衣服直接给弟弟穿,不用再做新的。”
“有道理啊。”
“嗯。”
“不过我小时候,都是我妈去捡别人不要的穿。”
“百家衣吗?”
“差不多吧。”
最后一块西瓜,陈锦实在吃不下去了,她让徐云甫吃掉算了,不然夏天那么热,该放坏了。
她笑眯眯地看着他吃掉,突然听到远处有人喊:“你们跑我家西瓜地干什么!”
陈锦满脸疑惑,“他家的?”
“我家的啊?”
“你确定?”
徐云甫认真想了想,徐云月告诉他西瓜地就在往左数的第三块,不过这里地连着地,几户人家的分界线也就是以田埂为交界线。这交界线长的都差不多。而且这不是徐云甫的地,是王德彪的地,徐云月种的。
该不会真的搞错了?
“怎么不说话?”陈锦问。
正是大夏天的,徐云甫觉得冷风朝脖子呼呼地吹。
他拉起陈锦的手赶紧跑!
绿油油的田埂上,白衬衫拉着红裙子快速地闪过。裙子被风一吹,像一朵盛放的花朵,开在田间。
两人跑了一阵,才停下脚步。陈锦弓着身体,双手扶在膝盖上大喘气,怎么跑那么快。
太惊险了,徐云甫用手当扇子扇了扇,跑太快了,不小心还踩到了一摊烂泥。
赤着脚,上面全是泥巴。
休息了半晌,两人才缓过神来,互相对视一眼,哈哈大笑起来,肯定是找错地了。
“没追上来吧?”
“跑那么快,肯定没看见咱俩。”
“做坏事了哎,感觉真是不一样。”
“偷过地瓜吗?”
“啊,你也偷过?”
“小时候的事情了。”
“走啦走啦,边走边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