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修长的手指放下茶杯,他轻声开口道:“坐在这儿,我一样能看见。”
谢清秋继续说道:“师弟,不如我们去看花灯吧。”
李望知偏头看向门口的女子,眸子一眯,本想开口拒绝,可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嘴巴微微张口:“好啊。”
雪无声的落下,烟花仍在继续燃放。
路过一个泥人摊时,谢清秋停住了脚步。
摊主是个老头儿,捏的泥人很是可爱。
“老伯,捏一个多少钱啊?”她问道。
“两文钱一个,上色四文钱一个。”
谢清秋摸出了一个碎银子递给他:“给,不用找了,给我俩捏的好看一点。”
“你可放心好了,我捏这泥人捏了几十年了。”老头儿接过了钱笑着对她说道。
他让两人在椅子上坐一会儿,自己则拿起一块泥土,看着他们的脸熟练的捏了起来。
沉默的氛围中,时间像是比平常走得更慢一些。
谢清秋找着话题:“师弟,李望知,这是你的名对吧?”
李望知淡淡“嗯”了下,不冷漠,但也不热情。
“望知望知,真好听,你的爹娘一定很爱你。”
李望知没有回答,似在默认。
自他可以记事起,父母就已经离世了。不过从楚叔那儿知道,他的父母是非常疼爱他的,应该不会有假。
“师弟,你有小名,或是表字吗?”
李望知用余光看向身边的女子,只见她双手托着下巴,歪着头,一双杏眼里满是期待。
“表字?”
“嗯。”
李望知想了想,对她说道:“从经。”
四时从经,万姓允诚,经谐音同今,有从今,便有以后。
“那你呢?”他饶有兴趣地看着谢清秋。
“我?”
谢清秋上辈子也有父母,只不过她妈把她一生下来就交给了外婆。
没过几年,父母离了婚,各自组建了新的家庭,只有过年的时候会打来两个电话。
后来读了初中,外婆生病去世,他们两人便每个月轮流着给她一笔生活费。
谢清秋省吃俭用才读到了高中毕业,大学时期全靠自己打工兼职。
也不知道他们知道自己去世的消息会不会流一滴眼泪,算了,上辈子的事就不要去想了。
这个架空的朝代,女子十五岁及笄后都会被家人取字,而原身不受父母重视,并没有表字或小名。
我眸光闪了闪,随即笑着对他说:“我有一个小名,是我外祖母给我取的,叫知了。”
“谢知了,小知了?”
李望知微微一怔,轻笑道:“倒是有趣。”
“我出生在上秋的午后,那一天蝉鸣格外响亮,外祖母便给我取小名叫知了。”
“来,小姑娘,你们的泥人捏好了。”
摊主的话刚落下,两个栩栩如真的小泥人便出现在谢清秋的眼前。
她拿起仔细看了看,果真相像。
“多谢老伯了。”说完,她兴冲冲地朝李望知举着两个小泥人,“师弟你看,左边这个是你,右边这个是我,是不是很像?”
李望知还没来得及回话,只听见景钰急冲冲向这儿御剑飞来:“谢清秋!”
谢清秋被吓了一跳,回过头,看见了像是来找她打架的景钰。
他开门见山,简短地说明了来意:“我刚才和小师妹在一家铺子买东西,刚走出店,一转身她就不见了。是不是又是你搞的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