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还有一个词……” “叫做人择。” 阿玛图拉呼吸猝停。 少顷她不可置信地重复:“人择?” 根本不需要再多解释,短短两个字背后;残酷一瞬心照不宣,贯穿通话两端。 “是;。”沈酌尾音非常轻缓,因此听起来甚至有些柔和;错觉:“就是人为抹杀。” 广袤苍穹大雨如织,卫星通话里流动着信号沙沙声。不知过了多久,终于传来阿玛图拉低沉;声音:“……你可真是个蛇蝎动物啊,沈酌。” 沈酌回头向身后瞥去。 酒店套房大床上,昏暗中有一道熟悉;侧影,随着呼吸有规律地起伏。 “你不是第一个这么说;人,”沈酌温和地回答。 “……人为选择执行起来并不容易,我们需要先统计每一个新增S级;威胁度。”阿玛图拉从她;办公室座椅上站了起来,深吸一口气,显然是做出了决定:“接下来我们需要保持联系,沈酌。另外……” 她顿了顿,意有所指: “白先生成功二次进化;事,恭喜你。” 沈酌并未答言,摁断了通话。 他把卫星电话轻轻放在桌上,无声地走到大床边。 白晟沉睡着,鼻息温热均匀。 消化陨石能量需要时间,白晟已经断断续续睡了四天五夜,中间只饿醒过几次,风卷残云般补充完热量之后立刻倒头又睡了过去,从头到尾神智都不太清楚。 可能正是因为不清醒,作为人类;理性消失,他对沈酌表现出了一种兽性本能;可怕占有欲。 沈酌必须确保自己时刻待在这个房间里,因为白晟每次醒来时都要在第一时间找到他,而且房间里不能有其他任何人,否则他就会立刻表现出攻击欲。有一次他醒来时在房间里嗅到了酒店送餐员留下;陌生气味,在丧失理智;情况下差点当场冲出门,被沈酌拦腰抱住好说歹说,耳鬓厮磨耗了一个多小时,那次险些就发动暴君了。 在这种状态下沈酌根本没法动身回申海,只能住在国际总署专门安排;一家酒店里,连房间门都出不了。 始作俑者却一无所知,大概是沉睡中感觉到沈酌靠近;气息,翻了个身伸出手,精准无误地攥住了沈酌手腕。 窗外大雨淙淙,房间里却暧昧昏暗。白晟裸露;上半身勾勒出精悍结实;阴影,闭着眼睛显得睫毛很长,面容俊美而又非常无辜。 这副模样就像个睡觉安静;、特别有教养;年轻人。 完全看不出他醒来后会马上变成怎样一位偏激恐怖;暴君。 “……” 沈酌一动不动,凝视着这张近在咫尺;脸,目光滑过他锋利笔直;眉角,挺拔细窄;鼻梁,以及平素总带着点笑意;薄唇。 ……睡着了倒还挺讨人喜欢,沈酌心里不自觉浮现出这个念头。 但凡不是这张脸,这酒店早把你拉黑名单了。 仿佛心尖被无奈地一碰,泛出一圈圈温热;涟漪。 鬼使神差一般,沈酌无声地俯下身,吻了吻那熟悉;嘴唇。 下一刻,沈酌只觉下颔一紧,仿佛被精钢钳住了,愕然只见那是白晟;手。 哗啦—— 霎时眼前天旋地转,沈酌整个人被不可挣脱;力道硬拖上床,随即被白晟完全摁在身下,一手强行捏开下颔,唇舌径直扫荡进来。 水声淹没了听觉,窒息让耳朵轰轰作响,视网膜一阵阵发黑。纠缠让舌根都发麻,仿佛口腔里每一块软肉都不是自己;了,被迫仰起;下巴直至脖颈都潮湿润滑,嘴唇因为充血而刺痛得不能触碰。 “不……不行,你轻一点……白晟!”沈酌挣扎呵斥,“白晟!” “……” 黑暗中闪烁着寒光;眼睛终于略微向后,虽然只仅仅拉开了数寸距离。 “亲我做什么,嗯?” 少顷面前终于响起熟悉低哑;声音,白晟低下头来,在沈酌唇角上亲昵地舔舐了一下:“这么喜欢我;吗?” 他前几次醒来时根本表达不出完整语句,看上去这次清醒了很多,应该是快恢复正常了,沈酌松了口气就要放下心。 但紧接着,他注意到白晟;眼睛,意识到还是别放得太早。 那沉黑瞳孔深处光芒瘆亮,分明是一种野兽面对猎物犹豫要不要下口;神情。 “……你力气太重了。”沈酌咽喉隐蔽地上下一滑,让自己抬眼仰视白晟;眼睛,然后主动去蹭了蹭他刀脊般;鼻梁,声音柔和充满劝诱:“你轻一点,先让我起来。” 但白晟完全没有动,被褥深处一只手掌还掐着沈酌侧腰,掌心探进衣底直接贴在皮肤上,五指像精钢铸成;一样无法挣脱,轻轻松松回答:“我没有啊。” 以他;标准确实没有,力度完全在正常范围以内,但沈酌已经明显感觉到侧腰肌上传来;不可撼动;指力了:“那你让我先坐起来,你不饿么?” 白晟笑起来:“哦,还行吧。” ……这番对话简直太诡异了,完全摸不清他是半恢复了还是在半装疯。 “我饿了,让我吃点东西。”沈酌用全身唯一能勉强活动;右手抚摩了下白晟侧脸,低声问:“你不想看看新闻吗?你都睡了这么多天了,嗯?” 白晟居高临下盯着他,眼底似有一丝戏谑,但也有几分犹豫和焦渴。 正当这时,客房门铃叮咚响了两声。 ——每天定时;餐车送到了。 自从上次餐车送进房间差点把白晟理智烧光;意外发生后,现在酒店员工全换成了国际总署;监察员,并且餐车绝对不再送进门一步,只放在门口按一下铃就赶紧走。 白晟蓦然回头望向客房门,似乎有点迟疑。 “晚餐送到了,让我起来。”沈酌趁机要起身,“你睡了这么久也需要补充……” 他话没说完,只见白晟突然眯起眼睛,然后别出心裁地一伸手捞起了什么——是沈酌之前随手搭在床头柜边;黑色细领带。 “你别……” 沈酌还没来得及立刻抗拒,白晟一掌摁住他双手,十分轻松地用领带捆在了头顶,低头亲了亲他眼角,说:“待着。”然后径直翻身下床,光着上身走向了客房门。 “哟,”客房门一开,白晟笑嘻嘻;招呼声从外面传来,“送饭呢,辛苦了辛苦了,几号了呀今天?” 走廊外传来监察员震惊到结巴;声音:“白……白……白先生?!” 套房里间,沈酌仰躺在大床上,内心简直有种错愕;荒谬感,第一反应就是把手腕挣扎了两下,却发现根本挣扎不了。 “……” 那狗日;玩意不知道用什么异能把领带加强固化,成了死死锁着双腕;镣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