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关系呢?
比朋友高一点,又似乎只能待在这个局限里,还不受控制地担心着对方喜欢上其他人。
这样的,特别存在。
沈安宁叹了口气,实在没有睡意,拿过床头的手机打开了学校论坛。
顶帖依旧是那条关于祁燃作弊的谣言,她点进去看了看评论,好坏都有,吵得不可开交。
沈安宁逻辑清晰地输出了一通,稍加犹豫,点进微信处理未读消息。
最顶上是章仁亮发来信息让她在返校后的年级表彰大会上演讲。
接着几条来自五人群,祁燃表达了对黑帖的不屑态度以及对王斗满嘴脏话的痛批。
行吧,当事人不在意的很。
沈安宁却在意。
她很想没分寸地质问章仁亮,演讲明明该由第一名,为什么是她?
平时倒也算不得大事,但这会风口浪尖,此举几乎相当于昭告全校——第一名不予承认。
绝对的实力当然能一次次证明荣誉,可不该担上的污名,就是不该。
沈安宁盯着天花板思考良久,起身,打开灯写起了演讲稿。
另一边,祁燃做了个梦,关于沈安宁,和,她的……衣服。
别误会,真没搞颜色。
毕竟看见桶子里那几套印有绵羊绿草的贴身衣物的时候,比起旖旎荒唐,他更多的是震惊。
纯纯粹粹,就很懵。
祁燃当时视线转移的很快,也没当回事,完全没想过自己会做这么个梦。
梦里,他成了只狼,陪在羊身边的狼。
沈安宁牌绵羊绷着脚尖在跳芭蕾舞,跃至半空,旋转落地,并起脚踮着不动了。
他不自觉问:“怎么停下来了?”
“嘘,”她的表情从未如此生动,“我现在是棉花糖,不准说话不准动。”
天公不作美,毫不留情地往下飘雨。
绵羊团固执地立在那没动,狼跑过去,又是用爪又是用尾巴地帮忙挡雨。
“你干嘛?”她问。
“棉花糖淋了雨会化掉。”他答。
没头没脑的梦做到这就停了,祁燃醒过来,心情十分复杂。
他想起刚认识她的时候,全costudy大概也就这一个真拿学习软件当朋友圈发,路边随手拍两只壳靠壳的蜗牛都要发到网上来吐槽,关于沈素琴的记录则更多。
印象中她每年关于生日的记录贴都特别长,不过所有这些帖子现在都看不见了。
想到这,祁燃感到片刻钝感的痛,手摸着黑熟悉地拉开床头柜抽屉,将巴掌大小的礼盒拿出来看了会,放在了枕边。
再有七天,他的礼物就能送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