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淮京的车胎坏了。
幸好车子来到了小镇上才出现问题,如果在高速上发生意外,那后果真是不堪设想。
他不知道这是人为还是意外,正当他下车在旁边打电话核实的时候,有个男人偷走了他的猫,不过没跑几步就被一个女人踹倒了
这个女人叼着包子,腮帮子鼓鼓,盛淮京看多两眼才认出来,哦,居然是陆瑾瑜。
陆瑾瑜看见盛淮京,表情也十分惊讶,拿开嘴里的包子乖乖打招呼:“盛总好。”
盛淮京向她点头回应,目光放在屋顶上瑟瑟发抖的橘色小猫身上。
蠢猫,估计被吓得窜上去,这会儿下不来了。
偷猫贼已经被人压去了警局,好像是因为看到盛淮京开了辆豪车,所以脑子一热,想要偷猫勒索。
现在问题就剩下屋顶上的猫怎么弄下来。
“报警吧。”盛淮京掏出手机,打算直接通知消防。
陆瑾瑜倒是觉得不用这么兴师动众,她指了指靠在墙上的竹梯,拍拍胸脯道:“盛总,我爬上去带它下来就好啦。”
盛淮京打量着她这副小身板,有些怀疑,但是刚才她腾空一脚踹飞偷猫贼,又不免让人相信她有些实力。
“那你试试吧。”盛淮京语气温和,随即又补充:“不行就不要勉强。”
要是因为救他的猫而掉下来摔成残废,盛娱就要养她一辈子了,不划算的买卖,还不如叫一趟消防。
陆瑾瑜心里感动,盛总每次都会关心她,不为这样的老板打工,还能为谁?!
一个敲着黑心算盘,一个打算肝脑涂地。
陆瑾瑜二话不说,把手里咬了一口的包子塞到盛淮京手里,动作迅速麻利地踩着梯子就上了房顶。
反应过来的盛淮京看着手里多出来的油腻腻包子,浑身僵硬,手腕微抖,包子上面的牙印还有湿漉漉、亮晶晶的口水印子,令他十分恶心。
陆瑾瑜这个蠢人,是怎么想到把这种东西塞给给他的?
屋顶上,陆瑾瑜即使没有什么防护,走在屋脊上也丝毫不怂,步步灵活。她在离猫咪还有几步的时候停了下来,蹲下来小声安抚道:“猫猫过来~”
猫咪受惊后难免对人有些警惕,陆瑾瑜这样做是对的,避免猫咪应激乱动。
蛮力,大胆,小聪明以及……很没情商,这是盛淮京对陆瑾瑜的第二印象。
幸好猫咪没有抗拒,陆瑾瑜很快就抱起了它往回走。屋顶上有些瓦片松动,被她踩到之后迅速翘起滑落,吓得下面围观的人惊呼出声。
盛淮京也吓了一跳,开始后悔不应该让陆瑾瑜上去救猫。
但是陆瑾瑜比众人想象中的要灵活很多,她快速抬脚离开松动的瓦片,落在了安全的地方。
最终一人一猫有惊无险地从屋顶上下来,猫咪重新回到盛淮京的怀里,那只残缺的包子也被还给陆瑾瑜。
盛淮京默默连抽了好几张消毒纸巾擦手。
陆瑾瑜朝着盛淮京笑出了一口大白牙:“盛总,不用谢。”
还没有开口的盛淮京:“……”呵,挺会预判别人行为啊?
“谢谢你。”盛淮京将猫放回车里,随口寒暄:“你怎么在这?”
“我老家就在附近,回来看看。”陆瑾瑜老实回答。
盛淮京有些惊讶,没想到陆瑾瑜和他的老家都在这小镇上,真是巧了。
“有缘人!有缘人!你的东西别忘了拿!”算命老者抱着一只肥嘟嘟的招财猫,手里还挂着一袋包子,气喘吁吁地向着两个人小步跑来。
结果他来到盛淮京面前,傻眼了:“大孙子?”
盛淮京喊了一声:“爷爷。”
陆瑾瑜有些懵圈,左看右看:“?”
“原来那贼偷的是你的猫啊?”盛远山瞪了他一眼:“说了多少遍,做人做事不要太骚包,你每次来都非要开个豪车,贼不惦记你惦记谁?”
盛淮京有些无奈,钱就是要花,豪车就是要开,如果不能随心所欲地享受生活,那辛苦工作还有什么意思?
他的目光不禁落在陆瑾瑜身上,一双眼睛像X光机似的扫描:劣质大印花T恤,硬邦邦的牛仔裤,还有一双粉紫色的塑料水晶拖鞋。
嗯,如果活成这样,他盛淮京宁愿重新投胎。
陆瑾瑜这些年虽然没有大火,但是收入总应该比普通人要高些,盛淮京不明白她为什么把自己折腾成这样。
于是他提醒道:“陆瑾瑜,艺人出门在外,还是要注意些形象。你身上这些成本不超过十块钱的地摊货,不要再穿了。”
陆瑾瑜皱起苦瓜脸,她穷得响叮当,现在还要想办法弄一个亿回来,不要说注意形象了,很快这些盛淮京看不上的地摊货,她可能也要穿不起了。
盛远山惊讶:“这是你公司的艺人?”
刚才陆瑾瑜的英勇一踹,以及飞檐走壁,他可全都看在眼里呐,是个善良正义又胆大能耐的孩子,虽然脑子好像有点问题,但是不妨碍他喜欢!
于是他摊子也不摆了,直接一只手拉住一个人,豪气道:“多有缘分!走!中午来我家吃饭,看大仙爷爷我露一手!”
盛淮京眉头紧皱,并不想认识的人知道他江市老家的住址,但是看到爷爷高兴的模样,他最终还是没有开口拒绝。
……
盛家的老宅建在小河边,建筑多用木材,整座宅子显得有些朴素的古风美。进门后,中间空出了一块矩形庭院,周围被一层高的房间围绕着,一棵三人高的古树在庭院中间自由生长。
树下放着木头桌子和椅子,盛淮京每次来,都会坐在这里办公。
高强度、快节奏的都市工作不可避免,偶尔躲在缓慢安静的小镇里,也让他感到身心调整。
不远处的厨房敞开了大窗,里面其乐融融的场景正对着盛淮京。
陆瑾瑜给盛远山打下手,她虽然总是很认真地说某些话,但是盛远山都会被她那股不自知的清澈愚蠢逗得哈哈大笑。
连盛淮京的猫都忍不住向她靠近,讨好似的用毛茸茸的小脑袋蹭着对方的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