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奇特,少爷。”汪供奉放下了手中研究半响的符篆对许嘉木说道。
“少爷您看,这些符篆按照符文的不同一共分为三种,我们就暂且叫它一、二、三号符。”汪供奉从桌上堆叠好的三份符篆中,各取了一张拿起来展示给许嘉木。
汪供奉:“这三张符篆,打眼看上去好似是差不多的纹路符文,皆非常类似一级的水箭符。但是仔细对比一下,就能看出来其中的规律。”
“这一号和二号符篆,在符文最上方部分是相似的,而三号与其他二者不同;二号和三号符篆在符文中心部分又是相似的,而一号和二者不同;同样的,在符文尾部位置,一号和三号相似,而二号不同。”
汪供奉边说边一张张拿起对应的符篆给许嘉木展示道:“我虽从未见过如此形态的符篆,但是这符篆虽灵力不显却宝光内蕴,足以说明其是成功有效的。所以我大胆推测,”汪供奉激动地说:“这是一种从未出现过的符篆改良法,通过此种方法改良的符篆可能会拥有和原本不同的一些性质。”
“更重要的是,”汪供奉咽了口口水,对许嘉木说道:“若是这种符篆改良法可以应用在所有符篆上的话……”
许嘉木闻言瞳孔一缩,想起什么似得,轻瞥门口站定的双瑞。
双瑞对着许嘉木一点头,反手推门退出了房去。只隐隐听见外面有兵甲声响起。
“你跟我来。”许嘉木将桌上的符篆托起,转身来到墙侧的博古架旁,互换两只花瓶后一扭动,整个博古架翻转了开来,露出一道向下的楼梯来。
许嘉木一马当先迈步进入,汪供奉小心翼翼地跟随其后。
下得几层楼梯,来到一个布置着各种石材金属与不知名器具的石室之中。
许嘉木介绍道:“此地是专门用来测试琉光斋中各种法宝等物件能效威力的测试间。”
说着,来到石室中间一处绘制着阵盘的石台前,从怀中取出一枚印信,正正按压在石台中心处。
一阵光华在石壁上一闪而逝。
“这是隔绝法阵,”许嘉木说道:“现在此处的灵气波动与声响都不会泄露出去了。我们来直接看看,这改良过的符篆究竟有什么不同。”
说着,许嘉木捏起其中一枚一号符篆,来到一面嵌在墙上的石板之前,灌注灵气,划下常规的水箭符激活手诀后,将这枚符篆打向了石板。
只见一道与平时并无不同的水箭随之迸发而出,轻巧地落在了那测试石板上。
而后,只听得“轰”一道炸裂声响起,那激活后的水箭竟直接将石板上炸出了一个坑洞来!碎石崩散了一地,余威散逸开来,“嗑喳”一声,那石板上沿着那坑洞周围,崩裂出一道道横贯上下的裂缝,紧接着一个晃动,石板竟碎裂成数块碎石滚落到了地上。
两人眼望着那碎成一地石块的石板,不自觉地张开了嘴巴,半响无言。
“这……这威力,”汪供奉颤巍巍地走上前去,蹲下身捡起那碎裂的石块比划计算着:“这陷坑深度最少有两寸,这一道符篆的攻击力最少有寻常一级符篆的五倍大小了!更何况,这还是一级符篆中出了名的不擅攻伐的水箭符!”
说完,双眼放光,炯炯地看向许嘉木手中剩余的符篆。
许嘉木也没有让他失望,停顿片刻,便小心翼翼的从那叠符篆中取出一张二号符篆,又走到了第二面石板之前。
汪供奉也忙不迭地凑近,仔仔细细地看着许嘉木的动作。
只见许嘉木和刚才的步骤一样,提起灵气,灌注入了手中的二号符篆中。还没来得及划下手诀,只见那符篆已然瞬间燃尽,化为一道水箭落在了前方石板上。
这一次倒没有炸碎石板,只打出一个寸许长的小坑来。
“瞬发符篆!居然是传说中的瞬发符篆!”汪供奉震惊地叫出了声来,看那架势,恨不得冲上前去把剩余的符篆抢到手中:“而且威力也是寻常水箭符的两三倍左右了!”
许嘉木抬眼看了看第二块石板,抿了抿嘴。这次却没有停留,直接走到下一块石板之前。从那叠符篆中取出最后一种三号符篆来,照常地灌注灵气,划下手诀,符篆燃尽化箭而去。
水箭落在石板上,留下一道和第二块石板相差仿佛的小坑。却是没有表现出其他异状来。
两人面面相觑地对望一眼,走上前去观察着小坑,想从中看出什么不同来。
只见那小坑的形状比第二块石板上的略小略圆些,细细看去,更比第二块石板深入几许,其他方面却并无异状。
汪供奉望着那小坑,念念有词道:“这代表什么?更集中更深入的攻击力吗?不对不对,怎么可能只有这些许不同,不应该呀?”
说着,他来回望着站在原地看着他的许嘉木和前方的石板,一边苦思冥想一边念叨着:“有什么不同呢?水箭的着力点更集中吗?集中……集中……为什么会集中?”
突然,他恍然大悟地说道:“对了,为什么着力点如此集中!因为这支水箭在接触石板的瞬间,是接近垂直于石板的!这……这……”
汪供奉忽地转身,对许嘉木说道:“少爷,你再拿一张三号符篆,神识锁定石板,然后向天上打出去。”
许嘉木听得,依言取出一张三号符篆,按照刚才的步骤面对天花板将水箭打了出去。
只见那水箭从符篆中迸射而出向着天上飞去,紧接着,轨迹却诡异地一滑在空中拐了个弯,又直直打在了第三块石板上,打出了一个和刚才的石坑一般无二的小石坑来。
“这……这是……”汪供奉如珠似宝地抚摸着那两道一模一样的小石坑,“没错了,追踪符!这一定是追踪符!”
“天哪,有生之年居然让我见到了这两种上古传说中的符篆技法!这瞬发和追踪的符篆技法,已经失传上万年了啊!”
汪供奉嘴唇颤抖,激动不已地紧紧盯着许嘉木手上剩余的符篆。
许嘉木被他看得一寒,飞速卷起剩余的符篆,一股脑塞入怀中。
汪供奉不舍地望着那已经不见影踪的符篆,遗憾叹气。
又接着追问道:“少爷,你是从哪里得的这些符篆?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