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可知,刺杀之人可是她淑妃儿子李翊所为?”
她就想知道乾帝知晓这事会不会相信她说的话,他还值不值得她依靠,可乾帝最后终究是让她失望了,他不信。
“你这是哪里的话?翊儿他远在川州,如何做得了这事?”
呵!皇后看着眼前人,越看越发觉着陌生。
她将手中所掌握的证据全部呈到乾帝面前,看着桌上那熟悉的令牌,乾帝一阵恍惚,这枚令牌是他亲自交到李翊手上,如今在她手上,说明什么?
李瓒遇刺之事,莫非真是他所为?
“你还是不信?”看他脸色犹豫,皇后质问。
“既然瓒儿无事,你还想如何?”乾帝颇为头疼,这些斗争实属让他为难。
可皇后来了气,她站了起来,一脸怒意,“我想如何?李光景,她林若兰儿子是你儿子,我萧慕雅儿子就不是你儿子了?你为何如此偏心?”
他如今来问她想如何,她淑妃母子要置她儿子于死地,如今乾帝居然如此云淡风轻,仿佛此事无关紧要。
“她林若兰害死了我女儿,如今又想来害我儿子,你问我想如何?我当然想饮其之血,食其之肉,剥其之皮,挖其之心啊!”
皇后脸上愤恨,切齿说出此话。
乾帝看向她,不知她何时变成了这样,犹如一个疯子,和他心目中那个温婉贤淑的萧慕雅大不相同。
他心惊,脸上布满担忧,“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皇后一脸淡意,睨他一眼,“我当然知道,你既不信我,那便不需要你信就是了。”
“你要我说多少遍?韵儿是失足落水的,没人害她。”乾帝终于失了耐心,他站起来与皇后对视。
“失足?”皇后觉着讽刺,她朝眼前之人大吼,“她当时只有两岁!李光景,这话说出来你居然也信?”
皇后歇斯底里,眼泪从眼眶一滴滴落下,砸在地上。
她现在都还记得,她当时怀中抱着那浑身冰冷的尸体是什么感觉,她才两岁,怎么可能是自己掉进水里的,如若不是人害的,她会自己跑到那花园里?
“她死的时候你在干嘛?你在淑妃宫里,我派人去请你,你见了吗?那件事我永远记得,我告诉你李光景,我永远不会原谅你。”
“不会原谅我?是因为韵儿吗?是因为谁你心里清楚!”乾帝也生了怒气,过了这么多年她还那么在意那件事,还不肯同他和好。
“我心里清楚?”皇后呛声回去,“这么多年来,你一直拿越王来说事,是,我承认,我同他是有过一段情,但那也只是我成为太子妃前,我嫁给你后就与他断了关系……”
乾帝见她终于开口承认这事,没给她说完,一脸怒气逼近,“你终于认了?”
皇后怒极反笑,对眼前此人真是觉着可笑,“李光景,我当时同他两情相悦你不是不知道,你既然知道那你还强娶我?”
什么叫她终于认了?他当时难道不知道吗?她同越王、李光瑶两人自小一起长大,与越王早就互生情意,如若不是他李光景,强取豪夺,她会成如今这样子?
可他明明知道自己与越王有意,却还是娶了自己做太子妃,到如今却来怪她,将所有责任推卸到她身上,这就是身为帝王的大度?
现在想来,他不过是嫉妒,嫉妒越王有李光瑶,有太后,有她,而他李光景从始至终都是孤家寡人一个。
他夺越王所爱,折越王之臂膀,不过就是嫉妒而已,如今心结还是因为他。
乾帝见她戳破心中所想,扎在心头的那根刺愈发疼痛,“原来在你看来,我娶你是因为以此来打击李光玄?是在强娶?”
她竟如此看他,不相信他是真的喜欢她才会娶了她。
“难道不是吗?”皇后反问。
越王谋反,叶昭通敌,清河长公主弑君,这些不都是他算好了的吗?
他一个个铲除异己,可他也忘了,他能顺利登基坐上那位置,可有李光瑶他们三人大半功劳,可最后那三人却落得如此下场,如何不令人寒心?
可怜那觅阳郡主,从小失去双亲,至今还被蒙在鼓里,被世人所耻笑。
如若她知道始作俑者居然是自己的亲舅舅,你猜她当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