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脾气,犹豫了一下还是将心中所想说出口:“臣以为,只因京中谣言便将觅阳郡主定罪是否不妥,且庞天德确实贻误军情,再者,将觅阳郡主定罪谋反通敌之疑,她乃一介女子,养在深闺,年岁不过十五,她哪里来的本事谋反?”
见李瓒神情并无怒色,他才继续说道:“如今并未有证据证明觅阳郡主有此之疑,是否需要重新查明?”
他此话一出,叶临便不同意了,他也反驳道:“御史之言差矣!当初清河长公主也是养在深闺,后面不也一样助力反臣叶昭通敌吗?”
听到他拿清河叶昭一事来说事,李瓒幽幽看向他,“叶临叶大人,此时提及此事是何意? ”
李瓒没有发怒,而是阴森地看着他一动不动,众人知道李瓒这是真的发怒了,这下没一人再敢说话。
最后还是李瓒同意御史的提议,直接在朝上宣布:“便依御史所言,好好查明觅阳郡主一事。”
他倒想看看,对面有多大的本事,来阻止这一切。
……
六月二十二,夏至。
叶琬愔在天牢里待了几月,远处传来了祭天的号声,她站了起来,透过小窗望向外面的天空。
她知道,是时候了。
正是这时,天牢外传来脚步声,来人匆匆而至,将关押她的链锁打开,走到她处这里,恭敬站在一旁。
“参见郡主,郡主万安。”
叶琬愔转身,见来人是李瓒宫里的人,叶琬愔喊了一声:“李公公。”
内侍点头,然后说道:“皇上命奴婢来接您出去,还让奴婢转告您,说是一切都准备妥当了。”
叶琬愔再次转头看了一眼那狭小的窗外,数着手指,算了一下,然后说道:“那便走吧!”
“是!”那人说着,然后将叶琬愔一路领着出去到一处完好的宫殿内。
而另外一边,在李瓒做完一切后,祭天仪式正结束。
他一路来到乾帝宫殿,屏退众人,来到穿戴好一切的乾帝身旁。
“父皇。”
乾帝缓慢转头看向他,问:“一切可好?”
李瓒微低着头,回他:“一切都好。”
乾帝轻轻点头,然后说道:“那便扶朕过去。”
祭祀最后,便是率领百官一同参拜先帝陵墓,最后于宸堂坐定祈福。
李瓒扶起乾帝,然后同他一道前往宸堂。
永和殿内,皇后萧慕雅同太后说着话,待祭天仪式结束后,宫里便是死一般寂静,而太后总觉着似乎是有什么事要发生。
“不知为何,哀家这心里,总忧得慌。”
皇后不动声色,继续为太后沏茶,将叶琬愔带来的糕点推至到她面前,“太后怕是优思过多所致,快尝尝愔愔带来的糕点,应会好些。”
说到这,太后也没再想其他的,拿起糕点尝了尝,随口一提,“愔丫头也是,都差不多两个月没见她了,怪想她的,不过好在还知道拿着糕点送予我宫里。”
见她说到叶琬愔,皇后抬头看了她一眼,也没说其他的,“愔愔这些日子怕是有些其他事要忙,就连臣妾也少见她了。”
叶琬愔被关押大牢一事,李瓒将这事对永和殿瞒得死死的,不许走漏一点风声,所以太后不见叶琬愔来也没想太多。
“唉!到底长大了,管不住她这性子,一声不吭的就跑去东周,好不容易回来,不知又要跑去哪里玩去了,真是不叫人省心。”太后摇了摇头,话是说得有些怪她,但听语气哪里有责备的意思。
“您就随她吧!”
太后笑了笑,然后又皱起眉头,“哀家总觉着,你们好似有什么事瞒着哀家。”
皇后笑容收住,打着马虎眼,“太后您想哪里去了,我们哪有什么事瞒着您呀?”
太后也没继续追问,知道她不愿意告诉自己,那她也不再追根揭底了,只是这心里啊,用挠得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