瞒下去,直到太后殡天。
……
一月后,一道为叶琬愔和孟南星赐婚的圣旨昭告天下。太后病重许久,想是为皇宫着沾沾喜气,特意为他们赐婚。
叶琬愔原是想着,同孟南星先订下婚约,若是对方后面没有成婚的意愿,后面再解除婚约就是。
只是国公府里的容奕听到后,不知是被气的还是被伤到直接吐出一口血,这可吓坏了旁人。
传了医正来看,也只是说忧思成疾,悲从心来,只是心病难医,他也无能为力,只能看他自己造化。
白瑾不得已又是给他喂了几服药下去,过了几日才渐见好转。
只是容奕这一病好后比以往话更少了,整天沉默寡言,让人着实担忧,可也没有什么办法。
容奕本就被寄予厚望,白瑾看着以往意气风发的儿子突然变成这样,也是没日的操劳,她只能日日在他身旁劝导,企图让他恢复如初。
又是一年除夕,乾帝又是崩逝不久,庆州城今年比以往冷清了不少。
叶琬愔同孟南星走在街上看着寥落的街头,忽而感慨:“近年发生了许多事,年味也比之往年淡了。”
“还是有热闹的地方的,跟我来。”孟南星说着,忽然拉起她的手带她穿过人群,一路疾走来到河边。
“看。”孟南星带她来到空旷处,指着不远处的天灯,“他们都到这来了。”
“真好看。”看着这些景色,叶琬愔惊叹出口。
孟南星牵着她一路沿着河岸走,越走就越明亮,也就越热闹。
忽然一道声音从旁而起:“愔愔!”
两人错愕看向出声的人,是容奕。
他正站在暗处,黑暗隐没了他的上身,让人看不清是何神情,叶琬愔只感受到那双眼睛似乎带着一丝怒火,目光如炬。
孟南星似乎也感觉到了,牵着她的那只手骤然握紧,直视他的眼神。
容奕盯着两人牵着的手,一步一步从暗处中走出来。
他压抑着自己的怒气,尽量用最温和的声音说:“愔愔,我有话要对你说。”
叶琬愔自知已经同他没什么干系了,于是拒绝,“我和你没什么好说的,以后不要再来找我了。”
说完就带着孟南星要离开,容奕有些慌了,为了阻止她和孟南星离开,他急忙喊出来:“愔愔,你不能和他走。”
叶琬愔不听,还是直直往前走,想着要远离他。
容奕疾步跟上去,喊到:“孟南星他是东周细作,前世就是他带着东周人灭了大夏……”
叶琬愔停了下来,回过身质问:“你说什么?”
见她终于停下,容奕这才放慢语气,“我说,孟南星是东周细作。”
叶琬愔看了一眼身旁的人,知道他同李承明有关系,于是说:“我知道。”
“你知道?”容奕愣了,后又追问,“你知道你还同他在一起?你知不知道前世就是他带着东周的人灭了大夏?”
叶琬愔却表现得无所谓一般,还是为着孟南星说话:“前世之事我死后一概不知,怎么就不能是你为了污蔑他而对我说谎呢?”
她也要容奕尝一尝不被人相信是什么滋味,前世被他误会至深,到死都没能等来他的道歉,如今她也要对方试试被人误会是何等的难受。
“我何须对你说谎?”容奕急着解释。
“你有没有说谎你自己清楚,你这样的人有哪里值得让人相信的地方?”叶琬愔冷淡说着,对他也是一脸的漠然。
容奕心忽然像被扎了一下,他记得这句话,前世他也这样对叶琬愔说过,没想到这句话又回到了他身上,还真是他自作自受啊!
叶琬愔此番是恨极了他,不再看他一眼,直接带着孟南星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