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静训向法院提交了离婚申请。
几日后,她通过律师得知,法院的传票已经寄给被告了。
没想到,她等到的人不是李元晦,而是孙雅萍。
赵静训战战兢兢地坐在咖啡店里等她。刚才接过电话了,孙雅萍语气……很不好。
她在等待的间隙,上了一次洗手间,来缓解自己的紧张和不安。
每次考试和见孙雅萍,都会让她格外焦虑。
她洗完手,在洗手间的镜子前照了照,深深地吐了一口气,才走出去。
孙雅萍已经在了。
赵静训走过去,喊了一声:“妈。”
“嗯。”孙雅萍拉着脸,脸色难看,“你坐。”
赵静训坐下后,低着头,等待审判。
“你怎么搞的,怎么和元晦提离婚?”
赵静训不知该如何回答,这种事情总是别人的隐私,乱说不好。
“你不知道社会上多少小姑娘盯着你这个位置!事业有成,还能赚钱。”孙雅萍说,“外面很抢手的。”
“可是……”赵静训说,“他不回家。”
“男人要有事业啊,天天回家腻在老婆身边,没出息。”孙雅萍说,“你看看你爸就是这样!”
“爸爸挺好的。”赵静训说。
“好什么!这么多年了,除了烧饭和下象棋,还能做什么?”
“反正,我已经提上去了。”
“那就撤诉啊!律师电话给我,我来说。”
赵静训抿着嘴,问:“是李元晦让你来和我说的吗?”
“不然呢?夫妻之间吵架,我们做父母的,能不管吗?”
“他说我们吵架了?”赵静训问。
“对,而且还说你离家出走了!”
“我们没吵架。”赵静训低声说。
“那没吵架更不能离婚了。”
“我有喜欢的人了。”赵静训沉默几秒后,才告诉她。
孙雅萍脸都黑了,抓着她的手问道:“你说的什么?”
“我要离婚,和他在一起。”
孙雅萍简直被气疯了,好好培养出来的女儿,怎么会变成这样,她愤怒地压着嗓子说:“赵静训,你这是出轨,懂吗!”
赵静训不敢抬头,只是听着。
“你怎么那么自私,放纵!女人的廉耻你还要不要了!能做出这种事情来!我们老赵家的老脸都快被你丢光了!”
赵静训点点头,他就知道孙雅萍会这么说,但还是高估了自己的承受能力。
妈妈这么说她,她还是会伤心。
“哪里来的男人?!”孙雅萍问。
赵静训鼻子发酸,快被她骂哭了,她忍着眼泪,摇了摇头。
“你从小就是个特别懂事的孩子,怎么会做出这种事情!肯定是那个男人引诱你对不对!”
“没有,妈妈。和他没关系,是我不想和李元晦在一起了。”
“元晦哪里不好,你竟然为了一个野男人,连老公都不要了!”
“反正,我已经决定了,你们怎么说都没用。”
啪一个耳光,响彻整个咖啡店。
人们纷纷回头,看着两人。
孙雅萍坐下,沉声道:“我今天在这里撂下话,这婚不准离!”
说完,她就气冲冲地走了。
直到孙雅萍离开很久,赵静训才哭了起来。
她摸着被她打了一巴掌,火辣辣的半边脸。
这是她第一次冲撞孙雅萍,以前孙雅萍说什么,她就做什么。
她第一次挨了巴掌,竟然是今天。
她预想过什么结果,但还是要去做。
再在这段婚姻里待下去,她觉得自己都会疯。克己复礼和享受爱情的欢愉在她内心剧烈冲突,打得两败俱伤。
出了咖啡店,赵静训在河边的小公园里坐了一会儿,让自己的心境平复下来,才回去。
她没开门,陆仲就开了门。
“回来啦?”
“啊?”赵静训愣愣地问,“你怎么知道我在门口?”
“我听你脚步声,就知道你回来了。”陆仲一把将他搂过去,“怎么样,我耳朵灵不灵?”
赵静训抱着他的腰,将头挨在他身上,在他身上找安慰。她什么都可以不要,只要两个人在一起就好了。
“呜呜呜。”被人偷袭,他叫起来。
半晌,两人嘴唇才分开,陆仲笑,“今天怎么突然那么热情?”
“陆仲,我是个坏女人吗?”赵静训问。
“当然不是了。”
“那我是个放纵的女人吗?”赵静训眼神黯淡下来,她想起妈妈对她说的话。
陆仲抱着她,说道:“两个人相互喜欢,性本来就是浪漫且美好的,怎么都不能和放纵联系在一起。”
“真的吗?”
陆仲点点头,“真的,我喜欢听你在我耳边喊我,这让我很有感觉。”
赵静训都被她说得耳根红到脖子,“你这人,怎么总能脸不红心都不跳地说出这种话来。”
陆仲回亲她,在她耳边喃喃:“你总是小心翼翼的,我就是想看你被我弄得控制不住的样子。”
真的,他真的太会说情话了。
赵静训耳根子热烘烘的,身上也跟着潮湿。
晚饭时,陆仲太开心了,哼着歌在厨房烧菜。
“唱什么呢?”赵静训问。
“唱歌啊。”
“我知道你唱歌,就没听出来,你唱的什么?”
陆仲将抽油烟机关了,说:“那我哼给你听。”
“我的心是簇拥烈日的花,在你的眼里找到了家~”
赵静训接着听他唱下去,陆仲的歌声却戛然而止,“接下去呢?”
“接下去我不会唱了。”陆仲笑着说,“我就会唱这几句。”
“还蛮好听。”
“是吧,我在超市买东西的时候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