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月多后,中午。赵伟同给她打了一个电话,又发来一段录音。
王慧仙来他们家大吵了一架,指责她是个不知廉耻的女人。有了老公居然还和别的男人勾搭在一起,还怀了小孽种!
他们全家都不要脸,女儿不要脸,父母更不要脸!教出这么个不守妇道的坏女人!
孙雅萍自知理亏,刚还是还好好说话,都后来实在被这些污言秽语听得血压升高。
赵伟同赶紧关上门,让屋子里清净一些。
可是,王慧仙卯足了劲,想要在他们家安营扎寨,等着赵静训出来一样。
接连好几天,都在他们家门口,破口大骂。
引来一些邻居纷纷围观。
“就是这姓孙的教出来的好女儿!”王慧仙骂道,“有这样的女儿,就有这样的妈!”
孙雅萍吃了一颗降压药,用水吞下,坐在沙发上揉着太阳穴。
“为什么她不骂你?”孙雅萍生气道。
“老婆消消气,消消气。”
孙雅萍扶着额头,说道:“我都活到快六十了,还没被人这么指着鼻子骂过。”随后她闭着眼睛躺在沙发上。
赵伟同帮她捏捏肩膀,说道:“过会儿她就走了,也不会一直在这里。”
孙雅萍本来想吵架的,失了力气一般,说:“女儿出了事,当妈的总是第一个受到指责的。”
“对对对,你不容易。”赵伟同也无奈。
赵伟同和她说:“静静,要不你和李元晦说一下,让王慧仙不要来了。”
赵静训觉得很愧疚,自己做的事情,连父母都受到牵连了。
“爸爸,我下午过来一趟。”
“也不急,你大着个肚子,跑来跑去不方便,你打个电话给他也行的。”
“嗯。”赵静训挂了电话,在手心里握了一会了,缓缓站起身。
陆仲过来,给她倒了一杯果汁,还有几个现蒸的包子,“谁打来的电话?”
“爸爸。”
“哦,还没见过岳父呢,我去了他会不会打我?”陆仲问。
“爸爸人挺好的,脾气好。”
“嗯,吃东西吧,现在宝宝长得快,你饿得也快。”
赵静训没什么心情吃东西,心情烦闷,突然有一些宫缩,肚子一阵阵发紧。
她皱着眉头坐下来,歇了一会儿。
“又很难受吗?”
赵静训点点头,“快出来了吧,最近晚上总是出很多汗。”
陆仲蹲下身,关切道:“要是累的话,白天也睡一觉。”
“嗯。”赵静训拉着他的手,问道:“我家里发生了一点事情。”
“什么?”
“王慧仙,李元晦的妈妈,来我家大吵了一架,现在还在家门口。”
陆仲不悦道:“要我去吗?我去说清楚。”
赵静训摇摇头,问:“老公,我就是想问你一下,我可以给李元晦打个电话吗?”
“你是怕我介意?”
“对。”
陆仲笑,“你不需要那么小心翼翼的,想打就打,怎么还觉得我不信你。”
“可能从小习惯了吧。”赵静训说,“那我等下就去打。”
“嗯。”陆仲抱着她,亲了亲她的脸颊,“没想到我老婆还这么在意我的感受。”
“嗯。”
“没想到我们搬走了,她会去找你父母的麻烦。”
“对,我也没想到。”
“李元晦没和她妈说过这件事情?”
“他和他妈妈关系并不好。”赵静训说,“没有和她说也是正常的。”
两人吃完饭后,赵静训给李元晦打了一个电话。
说明情况后,李元晦沉默了一会儿,说道:“这件事情,我知道了,我会去处理的。”
“好,那谢谢你。”
“等一下,”李元晦说,“静训你最近身体还好吧?”
“挺好的。”
“快生了吧?”
“对,快到预产期了。”
“嗯。”李元晦顿了顿说,“是个女儿,我查过。”
“谢谢。”赵静训挂了电话。
下午,赵静训睡了一个小小的午觉,三四点的时候,陆仲喊她起床,免得等下晚上又睡不着了。
吃完晚饭后,两人去镇上的鱼市码头看了一圈。
这个镇临东海,所以有很多大大小小的渔船停泊在岸上。他们白头出门捕鱼,一到傍晚就会载着新鲜的海货,在岸边卸货。
女人们负责分拣各类大小规格的鱼和螃蟹,男人负责将这些海产品搬运和打包。
有的酒店采购早早地等待在码头,用鹰一样的眼睛挑选着最好的水产。
“走,我们也去买一点。”陆仲牵着她的手,走了过去。
“哎哎哎,孕妇别过来,这里很湿很滑的,摔倒了我们可赔不起。”女人提醒道。
“那你在这里等我,马上就回来。”
“好。”
没一会儿,陆仲手里拎了一条马鲛鱼过来了。这个鱼在当地的叫法叫“乌川”,不同于其他地方的马鲛鱼,这种乌川身体有蓝点,鱼眼极亮,生长在东海特定的海域。
这片海有几条淡水汇入,和海水交汇后,有许多有机矿物,所以乌川的脂肪更多,口感比一般的马鲛鱼更加鲜嫩和细腻。
用春天做的咸菜,切地细细的,铺在马鲛鱼上面,大火蒸开,然后转而用小火蒸一会儿,蒸出来的鱼透骨新鲜,简直就是鱼里的顶级美味。
“我再去那个摊子上买一点蛏子,现在的长得比较肥。”陆仲说。
有一家的蛏子已经用咸水吐过沙子了,吃起来比较方便。
他买了一斤。
“不多买一点吗?算你便宜点。”老板说。
“和老婆一起吃,一斤够了。”
“哎,结婚了啊,男人多吃点蛏子好,对那个好。”老板说。
陆仲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