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次见这种东西呢，这种感觉怎么说呢”
“……”
迟疑了一下，辉夜捧着脸，真诚而有礼貌地称赞了一句：
“真是恶趣味的咒印呢，你的主人肯定是个不知信任为何物的讨人厌的家伙”
“……”
被毫无感情的黑色眼睛直直盯住了。
辉夜坦率的笑起来，迅速转移了话题，给他讲解了平时的防护事项以及用药注意。
“既然把宝贵的性命托付给了我，接下来就请你多多关照啦”
面对辉夜伸过来的手，信犹豫了一下，然后无所适从的握了一下，像是第一次感受他人的温度、烫到了一般，飞快的撤回了手。
“那么，下次见”
这是个无法用性命就能简单威胁和收买的家伙。辉夜能感觉到他身上那种对他人生命的漠视感，以及久而久之积累起来的对正常感情的隔阂。
一头忠心的鬣狗……吗？
送走了患者，辉夜开始给诊疗室消毒，出去倒垃圾的时候发现了在走廊上吐云吐雾的老师。
而这时候小林也看到了她。
小小的，穿着不合身白大褂的孩子。
愤愤不平的神情似乎在控诉他的散漫。
嗯嗯，自己还真是不称职的老师啊，小林一边想着，一边朝她挥挥手。
窗外树叶飞舞，阳光明媚。
“这次可是个麻烦的病人啊，夜，不跟我抱怨吗？”
“现在不到时候”
“嗯？”
“我不讨厌帮助别人，而且对于医生来说病例和经验什么的越多越好吧，所以没关系，我可不是那么吝啬的家伙”
双手背在身后，辉夜低头，顿了顿，“但是啊，如果因为医生让病人死在我手里的话，那个时候，我会毫不客气的跟你发脾气的”
“明明都知道结果了，居然还想着把责任都推到老师身上啊……会伤心吗？”
“谁知道呢？我、并不讨厌那孩子”
“真是温柔啊。但是对我来说”
吐出一口烟雾，小林抬起的侧脸在其中变得模糊不清：“我已经厌倦了，受人期待、救人性命什么的，真的，受够了”
战争的硝烟，脆弱的人类，血肉的地狱，无数次，无论怎么做都无法救回的人。
“所谓的医生，是非常无力的存在，无论是怎样的医者，也有很多救不到的人、做不到的事情，抚慰病痛，拯救性命，在真正的死亡面前都不过是自我满足的小把戏罢了”
“……这是一个指导医师该说的话吗，虽然不指望你引导我，但也不要在我医者之路上主动的放路障啊”
沉浸在自己的回忆里的小林被这吐槽愣了愣，突然笑起来，烟头的灰烬随他颤动的手指动作掉落下来，另一只手很熟练的摸了摸她的头：“是啊、真是不称职的指导者啊，我”
“是啊，但是没办法，事已至此，我早就做好被坑到底的准备了”
“……是可以把所有的事情都交给你的意思吗？”
“我拒绝”
“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