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提:初始性别为女,由日差带回后选择被日差收养,烙下【笼中鸟】,对日差好感大于日足,对宁次好感大于雏田,选择日向分家线,个人羁绊达到MAX,未救下日差
“舍人,那就是你未来的妻子”
父亲伸出的手指指向的是一处宅邸的走廊,舍人于是“看”到相互依靠着的小小的孩子,在月光下,如同树木拥着交缠着的藤蔓一样亲密。
“是的,父亲”
这样回答了的男孩只是望着那侧拥着小一点女孩的、白色和服的人,以及朝着向走廊下垂下的,丝带般的银色长发和衣角。
宛如一缕白色细长的烟。
长长的一头发,像头巾一样很随便地铺在地板上。
侧脸有着陶制品般的冰冷。却露着温柔而闲适的笑容。
“地球上白眼一族的嫡长女,无论是身份还是血统都与你十分相配,舍人,那就是你未来的命定之人”
就在这时,风吹起来,像是在那其中感觉到了什么,明显的一顿,视线中漂亮的脸蛋带着疑惑的表情微微朝这边倾斜着,贴着两颊的长发被吹了起来。
月光下发丝水银般在她身后翻飞,犹如一线拉开夜幕的黎明,又如同鸟儿伸展开的双翅,仿佛在为父亲的话做最好的注解。
舍人第一次,从正面看到了那夺走了自己“目光”的孩子。
转过来的眼睛,闪耀着近乎透明的苍银的光芒。
明明是不可能被窥视到的距离,但是,即使如此……身体却依旧如同被无形的箭矢贯穿了般,空荡的洞口在胸口打开,变得炽热不已,连夜风都燃烧起来。
“啊……”
仿佛从血液深处流淌而出的热量,灼伤了他。
从未如此动摇过,陌生的强烈感情冲击使得舍人不由的伸手抓住了父亲的衣袍。
“怎么了,舍人?”
“不,什么都没有,父亲大人”不想让虚弱的父亲担心,努力冷静下来的舍人摇了摇头。
“是吗?是个可爱的孩子吧,舍人”
父亲露出了微笑。
“……是的,非常的美丽,父亲大人”
父亲告诉他他的妻子名为【日向雏田】。
……这个名字并不适合她。舍人坐在父亲的病床前,这样想着,能与她相配的应该是更加美丽、更加尊贵的词汇才对。
舍人行走在城堡之中,形形色色的傀儡各司其职,金色阳光自窗外撒入,他抬起头,那略显刺眼的光芒照射在他稚嫩的脸庞上。紧闭着的双眼,干瘪的眼眶,弯曲的银发簇拥着小小的脸。
这里只有永恒的黄昏。永远一成不变的景物。亘古的寂静。
……那个人,现在在做什么呢?
于是第一次这样想了。她会喜欢黄昏吗?还是说更喜欢夜晚?
种下了名为思念的种子。
一点点的浇灌着它。
会对自己微笑的父亲死去了,逝去的时间比预计的还要早。城堡变得越加冷清空荡,即使和傀儡说话也得不到什么新鲜的反馈。
真安静。
烧着暖炉的城堡的一角。
完成了父亲交代的日常事项,总是一个人坐在椅子上的舍人这时候,就会静静地想起向自己投来目光的孩子。想她与自己截然不同的、细密顺滑的长发,想她美丽的双眼,想她透明般的肌肤,想她冷淡的脸庞却眉眼柔柔的笑意,想她动人的侧影,袖下露出一截的手腕……
“好想见你啊……”
思念在静悄悄的抽芽、生长、开花。
“好想见你……”
毫不知情的舍人低低的、仿佛叹息般出声。
抚摸着手中制作的人偶。
没有安装核心的小小人偶们以各种各样的姿势散落一地。
叹息在城堡之中悠长的回荡。
但是父亲吩咐了他,作为最后观测世界之人,绝对不能轻易踏上地球的土地,绝对不能干涉地球“命定”之事。
“到了那孩子成年之日,你便去迎接她”
舍人绝对不会违反父亲的话。
只不过,即便如此,还是会觉得那真是漫长、漫长又漫长的等待。
……
“日向宁次,你在说什么?!”
一族的长老坐在面前,大声的斥责,“别太得意忘形了,就算你立下了战功,你还是分家的一份子!分家本来就是侍奉本家的存在,你应该再明白不过吧?!”
日向宁次独自一人坐在众人面前,脊背挺直,扭曲了脸庞。
“您要是真的明白我对于一族的重要性的话,就不应该提出这种话来!我绝对不可能把辉夜交给你们!”
“不要说那种蠢话!你以为辉夜是为了谁受了那么重的伤,为她想想吧,宁次,让她快点嫁人生子才是最重要的事!那孩子的血统是多么重要的东西,你不明白吗?”
“血统、血统、血统!既然她是那么重要的存在,为什么你们还一直忽视她的能力?!说到底你们也只不过把她当做繁衍优秀后代的工具!那家伙、宁可死在战场也不会让你们如愿!”
“够了,宁次!”
“不,只有这点我绝不会退让!”
宁次咬牙,【笼中鸟】咒印已经发作起来,即使剧烈的痛楚也没能让他低头弯腰,“杀了我也无所谓,只是你们最好想清楚,如果我死了的后果?!”
“竟敢威胁我们?!”
剧烈的争吵之后,宁次摔门而出。
“可恶,这家伙居然这么固执!日足大人那边的意向也很模糊,我们必须快点把这件事办好才行!”
“分家的势力也因为宁次和辉夜越来越壮大,我们决不能坐以待毙,必须打压他们,快点诞下优秀的后代,加强本家的权力!”
“没错……!即使本家没有合适的男性没关系,日足大人也正当壮年,只要能生下足够优秀的子嗣的话!”
“可恶……!”
在门口没有立即走开的宁次听着大人们肮脏而狂热的计划,简直要反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