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向宁次紧盯着出口。
但是直到日落,夕阳的金色光芒洒满了整条走廊,也没有见到那个人。
“回去吧,宁次”
空荡荡的走廊之中,日向德间不知何时出现在他身后。
“……为什么、不告诉我”
日向宁次握紧了拳头,“德间哥你明明知道的吧、辉夜大人还活着的事情……!”
德间无动于衷:“这是辉夜大人的命令。那位毕竟是被族长亲自驱逐的孩子,他本人也不想打扰你们现在的生活……”
“但是,最重要的还是,他想亲眼看看您和雏田大人的成长”
“哈?你什么意思……”
日向德间高高在上的俯视着宁次,冷酷的道出真相:“——辉夜大人对您意图谋杀亲族的行动十分失望”
宁次:“!”
瞳孔紧缩,浑身狼狈的白衣少年像是深受打击,然后无法忍耐般大笑出声,扭曲的泪水在眼角滑落:
“失望……?失望?!他、那家伙到底在想些什么啊!本家都对我们分家、对他做了些什么,他不可能不知道吧!难道他就这么想做日足、雏田的狗吗?!”
“所谓的妹妹、本家、就这么重要吗?!那我和父亲、其他的族人又算什么?!”
面对宁次的怒吼,德间的脸上第一次出现了动容之色。
他的声音低落下去:“……不应该是这样的,宁次,我、从未希望过这样被仇恨充满的你”
出于个人的私心,他带着宁次一再认识了分家如今险恶的境地,希望他不要忘记自己父亲的死,铭记自己注定被压榨奴役的身份。他被个人的仇恨驱使着,煽动着小小少年的复仇之火,让他变成了自己阴暗情绪的镜子。
明明不应该是这样的。那位大人希望见到的是,本家和分家都毁灭的未来,他是因为期盼着最重要的家人——以及所有族人的未来,怀抱着如此温柔而伟大的理想,才意图发起反叛。
【是我做错了】
他应该只是一个旁观者,而非教导者,作为日足的副手,作为一个引路人,他应该将一切放在宁次眼前,让他自己做出判断才对。作为未来的主导者,他需要的不是有失偏颇的教导,而是独立的认知和智慧。
他要走的,既不是日向日差的路,也不应该是下一个日向日足的路。那样只是悲剧的轮回。
“辉夜大人一直将您和雏田大人当做最重要的家人……这跟本家和分家无关,——您一定是最能理解这一点的人”
日向德间看着宁次的双眼,“……从始至终,被本家束缚的只有你我而已”
宁次:“……那家伙、说到底只是个胆小鬼吧”
宁次抓紧了自己胸前的衣服:“说什么跟本家分家无关,只是做不出选择的懦夫而已!”
从小时候就是……明明身为本家的孩子、却总是非要跟着自己,明明对日足言听计从,却又对分家的族人伸出援手,明明已经被本家驱逐了,还对本家的孩子念念不忘……
“……总有一天,您一定能理解那位大人的想法的”
日向德间已经决定不再多说。
“您赢下了今天的比赛,与其在这里浪费时间,还不如为三天后的正式赛做准备”
宁次:“但是……!”
“辉夜大人短时间不会想见您的”
德间叹了口气,“雏田大人的情况稳定之后,他就直接离开了。不过正式赛他一定会去观战的,在那时候再见也不迟”
宁次:“我、我才不是想见他呢!只是想要打他一拳出出气而已!”
德间看着他被辉夜一巴掌打得红肿的侧脸,很给面子的点了点头。
哪怕只是作为医疗忍者,辉夜大人现在的实力却连他都看不透……宁次还真是还差得远呢。
如果、拥有宗家血脉的人是辉夜大人就好了。虽然知道这样想根本不现实,但是日向德间还是再一次升起了这样的念头。
……
出乎意料的是,天笼和葵两人也都成功晋级,也开始各自为三天后的正式赛做准备。
虽然辉夜对他们是否能获得中忍称号毫无兴趣,但是止水明显比她这个正牌上司上心的多,迅速的投入到了对两小只的特训之中。
其中葵斗志最为昂扬。
倒是天笼发现了她的冷淡,一边把水倒进自己嘴巴,一边一手插兜踢了她一脚:“你是怎么打算的,我可不打算做无用功”
辉夜含蓄:“你们的实力不需要用那种东西来证明”
“那到底是什么意思啊混蛋,别给我打哑谜,说清楚点!【中忍】什么的,需要不需要?”天笼拿着水壶,不爽的啧了一声。
“我说不需要的话,天笼君打算怎么做?”
“那当然是弃权啦,我对那些怪物可是一点兴趣都没有”
不知道想起了我爱罗还是谁,天笼的脸抽搐了一下。
“天笼君还是一如既往的直接”
辉夜叹了口气,实话实说,“反正,天笼君的话就算赢了也通不过考核,肯定”
这单细胞生物在这方面还差得远呢。
天笼握紧了拳头:“你这家伙!”
看着气的跳脚的天笼,辉夜歪了歪头,问道:“你和乌鲁西相处得不错,对吧?”
天笼一边嘟囔着“明明又不是我的监护人”,一边不情不愿的撇过了头。
辉夜撑着下巴,笑了笑:“是吗?那我就放心了”
“噫”
天笼明显吓了一跳,浑身抖了一下,一副鸡皮疙瘩掉了一地的样子,“什么啊,你那副鬼表情,恶心死人了”
“哎呀,是这样的吗?我只是单纯的在关心你们两个哦”
“别嬉皮笑脸的,你也知道我们……葵那家伙只是为了能和你一起执行任务才参加考试的吧,别又装成一副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
天笼啧了一声,“还不都是因为你一直不愿意晋级上忍的原因,不然的话……!”
“我才不要呢,现在的任务已经够我头痛了,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