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砚:“你不是想要喊人吗?这会儿声音怎么又小了?”
胡玉微的脚被抓着,抱着被子缩在角落,愤愤地盯着他。
“你有时间逗我,还不如想想到了袁州该怎么办。”胡玉微低声说着。
“这一路上就没见你正经过,要是不说,人家还以为你是去游山玩水的呢。”
褚砚着一路上的确没怎么与人商讨过去到袁州的具体事宜。
只是他心里也已经有了谋算,眼前人抱着褥子就没松开过,生怕自己一口把她吃了。
他道:“你不用担心,本殿就是缺了残了也能将你抗回京城。”
胡玉微见他说这话一脸正经的握着自己的脚踝,挪开目光。
“知道了知道了,安承王您快去睡吧!”
褚砚听他赶自己:“你刚才还握着我的手说不让我走,怎么现在醒过来就不认了!”
胡玉微扔了褥子:“你胡说,谁要跟你一起睡。”说罢没等眼前人反应,另一只脚踹到他的身上。
“你还真是绝情,我榻上的褥子都被打湿了,不睡你这儿难道要睡地上?”
细细听,外面有雨滴打在帐篷上的稀碎声,虽然不大,可也能听的真切。
她刚才睡的沉听不见,或许是搬东西的时候就淋湿了褥子。
胡玉微拒绝道:“你去齐将军哪儿凑合,跟我这儿挤什么?”
褚砚一把捞过她的小腿,她就被放倒在了榻上,然后顺势上了,躺在她边上。
这才一脸得意开口:“齐将军早就睡了,我可不好去打扰人家。”
胡玉微被她挤在榻上,一脸无奈,困倦席卷着她。
“那你离我远一点,不然就去地上睡。”
褚砚听她这样说,往外面挪了挪。
她这才感觉没那么挤了。
懒得跟他再说什么,便匆匆睡下。
*
一夜好眠,第二日醒来时身边的人已经不见了。
她匆匆洗漱后吃了早饭,收了营帐继续往前行。
今日是第七日,在走个三天就能到袁州的地界。
褚砚不知打的什么算盘,一直没有动作。
胡玉微跟着他继续往袁州的方向走。
终于在第十日傍晚,她他们到了袁州的边界。
“停下”齐秉冲后面的士兵喊道,又转头对褚砚说道:“殿下,前面就是袁州地界了,今日就在这里休息一晚吧。”
褚砚望着前面连绵起伏的山,前面两旁都是高山夹着小路,这种地形最利于伏击。
“派人去前面看看,若无异常,今夜就在此扎营。”
齐秉领命后自去安排人手。
勘探一番无异后,褚众人这才放松下来。
褚砚去了齐秉的营帐,胡玉微坐在营帐里吃着晚间送进来的饭菜。
她也不清楚前线倒是会发生什么,此时只能走一步看一步,褚砚会受伤,反正伤不了性命,她也不担心。
等到胡玉微要入睡时,褚砚还没有回来。
估计是在齐秉的帐子里彻夜商谈攻城事宜吧,她也没放在心上,自是安心睡去。
等到半夜,外面传来一阵骚乱声。
她被惊醒后仔细听着外面的声音。
“将弓弩摆上,找地方躲起来!”
“看不清人在哪儿,这可怎么办!”
褚砚此时不在营中,她也不敢乱动。
不知过了多久,外面的声音渐渐小了,她才握着一把匕首,掀开帘子一角往外面看去。
一看就看见褚砚正站在远处,身边还围着一群人。
见她掀开帘子,褚砚同周围人讲了几句,这才跨步往她这儿走来。
“发生什么事了?”胡玉微问道。
褚砚看着她手还握着匕首,开口道:“敌军偷袭,此时已经将人抓住了。”
战场上瞬息万变,她虽知道他不会有性命之忧,可心里也很害怕。
正想开口时,只见褚砚神色一变,将她往自己怀里一拉。
胡玉微的脑袋重重磕在他的胸口,发出一声闷响,同时入耳的,还有箭矢嗖的一声后又扎入□□的声音。
她抬头去看褚砚时,他的身体重重朝她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