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进去。
老板是一个艳丽的女人,身上很香。她来自马来西亚,有点泰国血统,对着安知说口音严重的中文,但态度很热情:“晚上好!”
“晚上好。”安知回道,再度合十礼。
凌泽楷看了她一眼,把行李放下,就上楼去了。
安知走到老板面前,办理入住手续。
“Ann?”
“嗯,你呢?”
老板发了一个对安知来讲有点复杂的音,应该是泰文名字。她努力复刻,惹得她笑了一下。
一切正在顺利沟通时,安知问:
“请问他住哪里?”
“Zein?”
“嗯。”安知看着她。
老板暧昧地笑了下:“怎么了?”
“我会长住,预定一个他旁边的房间。”
“哈哈,我会告诉他。”
“你告诉他吧。”安知说。
“……不用预定,”老板耸耸肩,递给她一个钥匙,“我这里没什么人来。”
“谢谢……还有,”安知的脸因为这种盘根究底烧了起来,“他是专职司机吗?”
“Zein?”
“嗯。”
“啊,你怎么问题这么多。”女人说,“你不能直接问Zein吗?”
安知不说话。
老板挑挑眉:“好吧,不能这么说……他不能总是drive的。”
不能总是开车?什么意思?
思绪在脑中纷飞。
老板转身向柜台走,为她拿洗衣液和矿泉水。
安知紧紧攥着钥匙,手居然莫名其妙有些发冷出汗。
半晌后开口,掷地有声:
“他出过车祸,是不是?”
“哐当”一声——
安知猛地抬起头,看见凌泽楷站在窄小的楼梯道上,遥遥地看着她,手里的似乎是洗衣篮,掉了下来。
老板已乐得放声大笑,向着他蹦出几句听不懂的泰语。而安知在令人迷乱的泰腔中反应过来,自己的联想还是太急切夸张……
下一刻,凌泽楷慢慢走到她面前。他换了件黑T,好像还有极淡的香皂味,语调玩味似的:
“你坐我的车,体验感就这么差啊。”
而安知可能是想转移话题,也可能是学不会委婉。
也可能是觉得,不去说以前的话,自己没有更多可说的了。
她鬼使神差地又问了一遍:
“你能当我的导游吗?”
“不能。”凌泽楷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