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洛娮娮一路快步来到听雨轩时,背上都冒了一层汗,清早的阳光照得人觉得刺挠,她一边推门一边说,“又没下雨,来什么听雨轩啊这么远。”
在里喝茶的喻梓柏听见了洛娮娮的自言自语,他不抬眼,指尖滑过书册的一页,茶气缥缈似雾,阳光通过窗子漏进来,点点横横洒在喻梓柏英气俊朗的侧脸上。
洛娮娮走进来,这儿是个开阔的地方,视线放松地飘了飘,她看见喻梓柏在桌边坐,宽大的肩始终平端在一条水平面上,显出这人的自律与自持。
“喻将军!”洛娮娮拖着步子走过一截短小的廊,“手都抄疼了。”
喻梓柏抬眼,看着她,她身穿粉衣,跟脸颊上那团润润的粉很相配。
“我抄完了,一字不漏。”洛娮娮将手里的一摞东西堆在喻梓柏眼前,“你过目吧。”
喻梓柏手快,把茶壶推了去,不让大大咧咧的洛娮娮撞了去。
“我能喝吗?”洛娮娮坐下后,指着空余的青瓷杯说。
喻梓柏略一点头,在洛娮娮倒茶喝茶的时候,抬起手来一页页翻阅着她抄写的经书。
洛娮娮眼角的余光便随着喻梓柏修长好看的指而动,在阳光的照耀下,他的那只手更显好看了,如果柯华熙的手是一眼就能闯入视线的话,那么喻梓柏的手是可以细细观望欣赏。
洛娮娮看见喻梓柏的手指边有些茧,好像是射箭或者练字造成的,给他这只手添了些烟火气。
“看什么?”喻梓柏忽问,语气淡然。
洛娮娮放下杯子摇摇头。
喻梓柏一边看她写的字,一边嘲笑,“你的字,犹如脚趾头写出来的。”
“什么啊。”洛娮娮烦闷道,“只是因为昨晚写着写着好困,才这样的。”
喻梓柏笑一声,翻到第一页,手指头戳了戳,抬眼调侃她,“从第一个字,到最后一个字,都是一样,洛娮娮,你从第一笔开始,就困了?”
事已至此,洛娮娮坚定地点了两下头,“是的。”
“收走吧。”喻梓柏一手将这些纸张摞了摞,瞥见最底下还有一张较小的纸附着,他将这纸抽出来,眼神一沉。
洛娮娮惊讶一瞬,去拿喻梓柏手里那张她画了同人图的纸。
“洛娮娮。”喻梓柏手肘向后,在洛娮娮扬起胳膊的同时将手举了起来,他抖落着纸张,眸光暗了些,“这是你给我的惊喜?我不在府中的时候,你就是这么画我的?”
“不是不是,我只是画着玩的。”洛娮娮起了身解释道,“就算不是喻将军,我也会画这种图的。”
喻梓柏一脸不开心地看着她,她扑过来要抢,喻梓柏一掌拦在她腹上。
感觉到温热,洛娮娮垂眸,肚子不合时宜的咕噜了一声。
“没吃饭?”喻梓柏松了手移了视线,揪着同人图的指一滞,这图顺着风飘啊飘,飘到了廊檐边。
“每顿都吃不好……”洛娮娮微张着唇,看着那张她引以为傲的同人图渐渐往下沉。
喻梓柏凝视着洛娮娮,看见洛娮娮的表情一下苦闷了起来。
他往洛娮娮看的地方瞥了眼,原来是那张纸正在随水漂流,他叹了口气,洛娮娮像看罪犯一样看向了他。
“喻梓柏!”洛娮娮一掌拍在他胸口,“你弄丢的,你现在去捞!”
“我怎么捞?”喻梓柏皱眉说,“不过一幅图而已,我准你再画一幅。”
洛娮娮红着眼,“画的时候天时地利人和,以后再也画不出来了,你赔我!”洛娮娮烦躁至极,她高中是美术生,每回丢了自己喜欢的画都会很伤心很暴躁。
眼看她还要给自己一巴掌,喻梓柏往后仰了仰,洛娮娮使劲的手一空,朝他拥了来。
“啪啦”一声,茶壶倒了,洛娮娮也跟着倒在了喻梓柏的身上。
喻梓柏双手后撑地,眼看着惊慌失措的洛娮娮一手圈了他的脖。
“天哪!”洛娮娮被吓,指尖一紧,抓得喻梓柏白颈上泛出红印,洛娮娮的另外一只手握在喻梓柏的肩上。
“洛娮娮。”喻梓柏低声唤。
洛娮娮往下一看,自己像骑马一样坐在喻梓柏的腿上。
喻梓柏侧过泛着波澜的目光,锁起眉,“你干什么?快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