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扩大势力,会在三天后将洛娮娮献给权贵,喻梓柏,你最好赶紧想对策吧。”
“如果柯华熙动她一根汗毛。”
喻繁厉声打断他的话,“那我先砍了柯华熙的脑袋!”
喻梓柏走后,喻繁踏入喻王府,柯华熙就站在不远处等着她,众多小厮手提血红灯笼,皆是低眉顺眼的模样。
“柯华熙,这府由你接管之后,死气沉沉了不少。”
“多谢芙安姑娘的夸赞。”柯华熙掀起唇角,眼眸笑意加深,“你是不是心里有我?所以拦下喻梓柏,不让他来杀我?”
喻繁瞥他一眼,径直朝里走。
“你知道我不是他的对手,所以护着我?”柯华熙跟在她身边,嗅到她身上奢靡的香。
“我真不知道,你这满是情爱的脑子,如何能担大事?”喻繁停下脚步,对着柯华熙骂道,“柯华熙,你一定要在背地里做出这些恶心的事来吗?”
“你编造谎言入王府,你就光明了?”柯华熙恨恨道,“若不是因为你,我会渴望权势?”
“没有我,你照样渴望。”喻繁瞪着他,狠声,“赶紧放了洛娮娮。”
“放了她我还怎么见喻梓柏?”
“见了喻梓柏你只有死路一条。”
“你还说你不在意我?”柯华熙笑一声,“若想要我放了洛娮娮,先从我的尸体上跨过去。”
喻繁垂眸侧身,抽出侍卫手中的长剑对准了柯华熙的喉。
柯华熙扬唇笑着,“fu an,yu fan,我早该想到的。”
两人对视片刻,喻繁终是不忍,松了长剑低声道,“我独自去见洛娮娮,你别跟来。”
柯华熙笑着“嗯”了声。
月照窗,窗对人,洛娮娮蹲坐一方月光之中,抬头看着凄凉月色,她前前后后想了许多,最后得出结论,千不该万不该回来看看,现在倒是拖了喻梓柏的后腿了。
喻繁来到窗前,望向孤苦伶仃的洛娮娮,她抱膝而坐,面色悔恨愁苦。
门前忽然传来动静,洛娮娮抬眼,“是谁?”
只见一排黑衣侍卫经过,洛娮娮跑到窗前唤,“是芙安么?”
走至暗处的喻繁脚步一顿,她不忍回头,纤长眼睫耷拉下来,露出疲惫之色。
应该不是芙安,洛娮娮垂下双手,转过身去,眼神萧瑟。
-
一日后,某都城城门口,有敌来犯,不见敌影,但羽箭一冒头便有侍卫倒地。
新来的贴身侍卫善用弓箭,听见马蹄声,箭头对准,细看是位黑衣男子,高大侍卫沉下脸拉开了弓。
“等等。”身后传来新王的声音。
侍卫一顿,回眸望去,新王身子偏弱,长相俊秀,一双纤长上挑的狐狸眼分外好看,不过丧事刚过,思念父亲的新王伤心了几天几夜,现如今嗓子还有些哑。
“影远,他不是敌,他是俞州城王爷,喻梓柏。”
“那是为何孤身来犯?”
“不管为何,赦免。”
“但他射中五位侍卫。”影远不解地望着新王。
“我说了,赦免,请他来见我。”
影远颔首遵命,抬眼看着新王离去的背影,有人在他耳边低语,“这新王之前出过一件丑事,据说他跟心上人私奔,后来又灰头土脸的回来,是被心上人所抛弃呢……”
“我看你是多了舌头。”影远甩去眼刀,那人肃色闭嘴领着几个侍从走远了。
城门下那黑衣男子现身,影远望过去,跟喻梓柏四目相对,两人都善弓箭,眸光坚韧狠决,影远拧眉心想,新王选中他,不会是因为这俞州城的王爷吧?
喻梓柏下马,长身静立,风吹起他黑发,他眼下一圈青色,血丝布在眼底,看向那些侍从时,溢出嗜杀的恶意。
他牵马入城,背影丝丝嚣拓,仿佛他不再是那个被头衔保护,无人近身的少年郎,而是为了心爱之人,夺权夺利的坚毅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