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在他们之列,在旁边瞧着了,脸上也不禁露出几分向往。
她后来再去,唐枕就把花铃叫到自己身边,他知道师妹还是小孩儿一般的性子,那些孩子未必欺生,只是花铃瞧着羡慕,真叫她凑上去,只怕也不太合得来,毕竟花铃已是个大孩子。他便拿了本经,叫花铃在一旁背诵。
读书练字,不为考取功名,若能明理通达,便也是心中喜悦。
花铃在他旁边背诵经书,她这人果然有些容易懒散,往往背着读着,便开始有气无力,唐枕坐得端正,不期身后靠上来一个脑袋,是那小师妹不知何时依了过来。
“师兄,我累了……”,唤出口的声调软绵绵,唐枕想到她刚念了一刻钟,倒也真是累得快。叫她歇歇,她顺道就坐在他背后,一个脑袋歪着靠来,一手扯着他的衣服,如此姿势,也不知难不难受。
不过她这般人小,唐枕往往也只是付之一笑,并未去更正她。
花铃每日跟随师兄出去,一开始常赖在他身边,不过赖了几日,她认熟了四方街道,遂在唐枕不注意时一个人到处乱走。
她到底是觉得杭州城的景致新鲜,况且的确还是孩子心性,虽然对于师兄十分依恋,不过唐枕其实性情端严,并不是余鸣那般嘻嘻呵呵,爱与她说些闲话的性子。
她有时想七师兄,又想陆师兄也不知怎么样了,还有那妙姑娘,她答应自己去救了师兄,如今师兄好端端回来,定有她出力在里面。
花铃脑袋里时不时会忆起这许多人,桩桩件件,忆来只教她唉声叹气。
她在东游西逛的时候,只是幻想,如若陆师兄没走,师兄也没被张公子家的事所牵连,他们一起来逛逛这些风景该多好!
花铃在附近游逛,不过她倒也算机灵,从来不会在外超过一个时辰,往往唐枕四下寻她的时候,她就不知从哪儿冒出来了。冒出来,见师兄脸色微沉,忙上去扯着他的袖子告饶,“师兄,我没去哪里,就在湖边耽了一会儿……”
唐枕与人谈话,有时无暇顾及师妹,她便趁机溜走了,他为教花铃长记性,此时往往是没露出几分好颜色,不过内心里他却是高兴的。
他这师妹,能够自由自在,散漫游玩,便已是很不容易了,他不愿她做个病怏怏的苦孩子,是以虽是没有几分好颜色,唐枕倒也没有训她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