拒绝不了。” 祈行夜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懒洋洋的声调在这种时刻格外令人咬牙切齿。 “怎么办呢,晏洺席?我就是喜欢别人看不惯我又干不掉我的样子。” 晏洺席转身,就看到祈行夜不知时现在身后。 他斜倚在废墟岩石上,笑得爽朗的露一口漂亮牙齿,还叼着狗尾巴草,在晏洺席看过来时懒洋洋的打招呼。 “怎么样?刚从我的家乡旅游回来,感受如?” 已经恢复成青年模样的祈行夜歪了歪头,笑起来时人畜无害,仿佛只是在和老友交谈:“晏先,喜欢吗?” “——欢迎来到真实的界。” 晏洺席冷冷注视着他,眉眼间没有任波动。 但就在祈行夜歪头看他时,突之间,晏洺席动了。 他猛发力疾冲向祈行夜,修长手掌抓向祈行夜脖颈,另一手按向他的臂膀。 动作干净利落,没有一丝赘余。 一看知道是长年累月,系统训练来的好身手。 普通人对上晏洺席,没有胜算。 但偏偏他的对手是祈行夜——即放在精英中精英的调查官里,也是睥睨一切,顶级战力的存在。 早在晏洺席刚有所动作,带起第一缕风时,风就已经将消息传给了祈行夜。 他懒洋洋歪在废墟岩石上,似笑非笑的垂眸看向晏洺席。 如同神祇垂眼看间。 看愚昧的,以为杀死神明取而代之的人类。 终于,就在晏洺席靠近祈行夜,将抓住他的那一刻,祈行夜动了。 他懒怠伸手,穿过风与风的间隙,在晏洺席缓缓睁大的眼眸注视下,看似缓慢却无比迅疾的抓住晏洺席的肩膀,随即猛地旋身发力—— “砰!” 晏洺席就已经被反扣住肩膀,狠狠按在岩石上,被压制失去所有反抗的机。 整个行云流水的过程,不到一秒。 祈行夜快得只剩残影。 “杀不死我的,晏先。” 祈行夜抬手放开晏洺席,又重新歪在旁边的岩石上,悠闲道:“不用说这里属于我,就算是在现实界,也杀不掉我。慢了。” “在我眼里,就是被放慢无数倍的慢动作,浑身都是破绽。” 祈行夜笑眯眯道:“如果我打算杀,现在已经死了无数次了,晏先。” “我真是个善良的好人。” 他摩挲着下颔,我肯定般欣慰点点头:“嗯,不愧是我。” 晏洺席俊美的眉眼阴冷,他缓了几秒钟才从剧痛中回神,扶着肩膀缓缓站直身躯,看向祈行夜的目光冰冷。 “那为什么不杀我?” 他平静问:“想解决衔尾蛇,最直接的方式就是杀了我。不是吗?” 祈行夜讶:“怎么这么想?” 他笑眯眯摇头:“哦,又想挖坑给我跳吗?啧啧,看来和晏先少说话了,总觉得和相处真是一件危险的事,稍不留神就被骗过去。” “在衔尾蛇解决之杀了,才是真正的无解吧,晏先。” 祈行夜在笑,眸光却是一片平静,早已经看透真相的剔透:“因为我面对的敌人,并非利益集合体。衔尾蛇并不是以利益为驱动,而是燃烧理想的产物。” “当死亡,愤怒和悲痛成为追随者最强的动力,他们执行的计划,完成的理想——没有任保留和畏惧。” 从伊芙波娃身上,祈行夜意识到一件事。 ——信仰的力量。 伊芙波娃不爱晏安,但她是晏安忠诚的追随者。她记恨着晏洺席杀了晏安,为不惜毁事业,亲手毁掉她耗费八年心血的科研所,也通过明荔枝这个媒介,摧毁晏洺席的计划。 而晏洺席,不论他是否察觉,他实与晏安无比相似。 具备人格魅力的领袖,往往是队伍最核心的凝聚力。 晏安让伊芙波娃在己死亡后二十年仍旧记得他,晏洺席,也一样。 如果晏洺席真的死亡,他留下的所有后备计划也随着他的死亡而变成秘密,他的追随者将陷入狂怒。而衔尾蛇这庞大的战争机器,将在愤怒的燃料中冲向现实。 再也没有挽回的余地。 “我才不上当。” 祈行夜笑嘻嘻摊手,悠闲松弛的模样不像是面对强敌,而是在和老友度假环游界。 “但是晏洺席,的计划不成功——这不是我以调查局的立场做的判断,而是以一个旁观者的身份,将切实的结果告诉。” 祈行夜耸耸肩:“别误,跳衔尾蛇之外,我对没有不满。相反,我很敬重,晏先。” “如果我们没有成为敌人,或许,我们可以做朋友的。” 祈行夜的惋惜不似作伪。 他也相信,任读过未来科技集团发展史的人,都与他有相同的感受。 二十年时间,将晏安留下的晏氏扩大了百倍不止,如今现实界的每一个领域都有未来科技集团的身影,他以一己之力,建造了属于他己的商业帝国,辉光远超父辈。 而晏洺席决心完成理想的那一年,不过八岁。 二十年过去,那个庞大到狂妄的理想,竟真的成为了现实。 ——现实和未来,都将因为晏洺席而改变。 “正因